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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此时心中亦被韩昌搞得有些不快,拉住樊蕊后,没有出声解释什么,反而对韩昌稽手:
“我道是谁跟我过不去,原来竟是韩相公。”和颜悦色甚至略带恭维的语气,让大家以为他要服软,但不料他话音紧接着一转,让大家心头略惊:
“好你个韩昌,贫道与你虽有冤仇,但也不至如此陷害贫道吧,即便因仇陷害贫道,贫道也就认了,又何必牵连他人?真当道爷我好欺负不成!”
一番话虽说的不清不楚,但结合之前方将军说两人有隙,在场百官都不禁疑惑顿生,怀疑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一时间惊疑不定。
梁王也不禁寻思:“这韩昌平日里为人也谨慎的紧,今日这般一反常态,难道真的如之前方将军所说,是因他私下与安逸有过龌龊?要不然怎会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
可猛然间,他看见一旁方将军也面露疑色,不由心下一跳,疑惑更甚:
“方将军早与韩昌不对付,按理说所言并不可信,但方才安逸之言有恰巧与他不谋而合,想必此事不假。但为何方将军现在却也面露疑色,像是第一次听闻一般?难道他之前所说皆是编撰,却歪打正着与事实相符?还是说……安逸也是虚言,只为陷害韩昌,却巧合的与方将军所言相吻合?”
几种设想在心中一晃而过,他一时间也无法确定事实真相。而此时韩昌早已暴怒,喝道:“一派胡言,本官行的端坐的正。又怎会做这小人行径!”
安逸掴掌大笑:“好一个行的端坐的正,但不知韩相公,若不是为了寻仇,为何再三与贫道过不去,非要皇上治贫道之罪。”
略显嘲讽的语气,却让在场官员都觉有理,就连小皇帝此时。也是怀疑的看向韩昌。
韩昌气极,道:“野道士莫要诬陷好人,本官所言。皆按律法,本就对事不对人,你却说我故意为难。哼!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看是你心怀脏乱。以己观人吧!”
一番话反驳的滴水不漏。更黑了安逸一把,大家不禁又都疑惑的转向安逸,想看看他又有什么说法。
而安逸当然不会辜负众望,嗤然一笑,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不假,但你我之间,究竟谁是君子,谁是小人。怕不是你韩昌一人来定。”
梁王此时忽然插话:“安逸,你既说韩相公与你往日有隙。何不在此将事情始末说出,与韩相公当面对质,再由圣上裁决,孰是孰非,定能还你二人一个公道。”
方将军乐的看韩昌笑话,暗忖若当真确有其事,说不得也要落井下石一番,当下也是出言附和。
而其他官员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大多也是附和,只有少量出言反对,说:“韩大人乃当朝一品,怎可让一野道评头论足,胡言诬陷。倒不如将他乱棍逐出,以正视听!”
这一听就是与韩昌亲近的,或者是出自他手下之口。小皇帝虽然年幼,但生在宫中,对这些弯弯绕绕即便不能尽知,但也能猜到一些。当下嘴一撇,拍板道:“好了,都不要再吵了!”
“先祖曾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韩爱卿。若是安逸所说属实,朕也要依法办理。若是不然,正好还爱卿一个清白,故依朕看来,就依皇叔所言,你二人当堂对质吧。”
君无戏言,言之为令,令出必行,行之必果。
若是私下还则罢了,但如今在这金銮殿上,百官面前,皇上口中所说之语句句都为金科玉律,除非德行有亏,否则不得有任何反驳。
是以韩昌虽则不快,但也不敢有任何反驳,只好点头称诺。一双眼看向安逸,道:“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说出花来!”言外之意,就是说安逸胡编乱造,蒙混大家。
安逸毫不理会,冲小皇帝一抱拳,道:“陛下圣明,两个月前,贫道于韩府门前乞食,韩大人几次三番命家仆施展武力,逼迫贫道离去。但贫道别的没有,唯有一身硬骨头与厚脸皮,不怕任何打骂,一直赖着不走。最后韩大人许是怕影响声誉,迫于无奈请贫道饮宴一场……”
其实两人之间若说有矛盾,也只有这么一点而已,但光凭这点,显然构不成韩昌“报复”他的假象,是以他毫无停顿,继续道:
“本来这件事也应该到此为止就结束了,之前在其他大人府上也多是如此。”
其他官员闻言都是点头,暗道也确实如此,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但更对于安逸单独提出,相信必有其他用意,只听他继续道:“不料韩大人有一方小妾,竟看中了贫道,想与贫道私奔而去,双宿双飞。贫道虽贫贱,可世俗礼法还是懂得,故委言相拒,不敢从命……”
话说到这,虽然都是安逸胡说八道,但在场众人哪里知晓?无不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信与不信且放在一边,但八卦之火俱都熊熊燃起。
安逸见此,说的更为起劲:“其实这本也没什么,左右是在私下里,也就我们两人知道此事。但坏就坏在,隔墙有耳,被正好来找他小妾的正妻看见,吵闹着要告诉韩大人,小妾一时间惊慌失措……”
不得不说安逸讲故事还是很有一手的,就连明知道是假的韩昌都有种要听下去的冲动,一时间根本没有想到阻拦。
安逸当然不会主动停下,轻咳一声,继续道:“小妾惊慌之下,首先想到的当然是不能让事情败露,但苦于手中没有韩夫人的把柄,苦苦哀求又不起作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韩夫人扒了个干净,让贫道饱了一番眼福,又能保下这个秘密……”
话到此时,事中因果也已明了,但在场众人无不好奇最后怎么被韩昌知道的,不然韩昌怎会如此针对他?
而韩昌此时,一张脸涨得通红,张口想要大骂,但一时间岔了气,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指着安逸,“你……你……你……”的浑身发抖。
安逸又岂是善人?形容美女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但若形容他,那就是静时若幽潭,动时若疯狗了。
如果谁惹的他心情不好,他可是会乱咬人的!
索性一黑到底,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秘密本可暂时保下,但世间总有那么多意外,让人无法防备。搞定韩夫人后,没想到其女又来,这一下连韩夫人都帮手,又搞定了韩大小姐,没想到之后二小姐与三小姐又来……又搞定了她们,没想到少夫人、二少夫人又来……”
话到此时,明眼人都能看出安逸是在扯淡了,不然哪有那么巧合,韩家妻女一个个排着队一样让他“宠幸”。
可依然有那傻的,或者说心思龌龊的,以及与韩昌有仇怨的,打心底里愿意相信安逸所说是真的,不由开始编排,暗想:难道只是扒光了,就没有做点什么?
此念头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众人脑海中无不出现一幅幅**横陈的场面,在胸海玉峰之中,一个带把的男人纵享驰骋……
“够了!”此时韩昌终于顺下一口气,暴怒出声,胸口快速的起伏,显然被安逸气的肺都快炸了。
一双手颤抖的指着安逸,恨声道:“你……你……你放屁!……”
安逸呵呵一笑,心道放屁又能如何,即便都知道我说的是假的,但三人成虎,这事一旦传开,真真假假有什么重要。反正这韩昌注定要裤裆里抹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那就给我老实的接翔吧!
安逸双眼一眯,道:“贫道乃方外之人,怎会骗人。若不是最后恰巧被你撞破,看着满屋子白嫩肉林,又怎会在今日如此针对贫道?”
这话其实也是大家想问的,若两人真的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在朝堂之上,韩昌为何如此针对安逸?
韩昌此时心中却有苦说不出。其实他真的是为了江山社稷考虑,怕安逸心怀歹意,小皇帝又年幼,若是被哄骗了,那岂是江山之福?
但不料世人心中大都龌龊,以己观人,又被安逸三言两语一带,竟然都怀疑他的出发点是为私仇,而且还是如此龌龊的理由,一时间一口老血憋在心口,险些被气的背过气去。
而安逸此时,却不禁暗自寻思:自己这算不算是陷害忠良?
可念头一转,他却摇头笑了。
还是那句话,对他好才是真的好,若对他百般为难,即便是圣人,那又如何?
更何况,他又没有真的如何反击,如若不然,以他的周全,若真想陷害一个人,又怎会说的如此破绽百出,让人一听就是假的。
其实他只是看韩昌不爽,想要恶心恶心他而已。
“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个玩笑罢了。”龙椅后,一片珠帘内,传出一个柔美娇艳的声音,声音极轻,就连小皇帝都听的不清不楚,但却明明白白传入安逸耳中。
他心中一动,蓦然抬头,只见一绝色丽人正襟危坐在珠帘后,端庄娴贵,二十七八岁模样,尤其是一张樱桃小口,红艳欲滴,分外诱人。
这是……
垂帘听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