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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历来是藏不住秘密的地方,朱常洛召见张恪,很快就成了街头巷议的话题,甚至有人绘声绘色地演绎:深宫之中有人要害新君,朱常洛如何如何悲声诉说,深情托付,张恪感念皇恩,拍着胸膛,赌咒发誓要替皇上管好锦衣卫,保护圣驾安全云云……
张恪深知如今的京师激流暗涌,是非遍地。+顶+点+小+说, 可是他也没有料到竟然会遭到这种程度,深宫密谈转眼就人尽皆知,这保密工作也太差了吧!
回到了临时府邸,张恪闭门谢客,他必须要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留在京城,就不得不面对接下来的阉党和东林党的大戏,那可真是刀光剑影的生死搏杀,凭心而论,老魏至少能做点事情,比起只会党同伐异的东林“君子”要好很多。但是和老魏扯到一起,天启可是一个短命的皇帝,等到崇祯上台……张恪和魏忠贤并列二贼,拉到菜市口万剐凌迟……想到这里,张恪就浑身发冷,不寒而栗。
老子是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而不是给朱家当狗腿子炮灰!
张恪越想,越觉得还是要去关外,老实经营根据地,挡住汹涌而来的野猪皮……可是偏偏朱常洛又相中自己,执掌锦衣卫。
朱常洛也是担惊受怕惯了,想要身边有支强悍的人马,保护安全……
何去何从?一个字:难!
“恪哥!”
轻柔的声音,细碎的步子,小雪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张恪正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苦思冥想,小妮子乖觉地把红枣莲子羹放在一旁,伸出小手,轻轻揉捏张恪的太阳穴。
素手如玉,力道正好。张恪只觉得顿时身上舒坦了不少。
“小雪,什么时候长本事了,和谁学的,真挺舒服的!”
小雪心中欢喜,笑道:“恪哥,你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
“难道是沈姑娘?”张恪记忆中小雪认识的人也不多,也就是沈青烟懂点医术。
“是吴先生!”小雪突然说道:“吴先生到了大清堡的时候,有次给娘看身体,和他学了几招按摩的法子。娘说挺舒服的,一直想给恪哥试试,可是好几个月……”
小妮子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嘴巴。
不过坐在位置上的张恪浑身一震,从年初老娘就催着自己成亲,可是呢,先是沈阳,又是义州,眼下更是跑到了京城!
什么时候真正闲暇过。张恪能想象到,小雪默默帮着自己照顾老娘,关心妹妹,眼巴眼望在窗前苦等……就算进京把她带在身边。又几时真正陪过她!
想到这里,张恪突然心头发酸,总是在想自己该如何如何,该想想身边的人!
张恪猛地站起。伸出健壮的臂膀搂住了小雪的腰身,两个人身躯紧紧贴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去他的参将。去他的锦衣卫!不管皇帝老子想让我干什么,老子现在就想做新郎,就想和小雪成亲!”
张恪说着,目光灼热,紧紧盯着小妮子。
小雪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小口微张,傻愣愣的僵住了。她只觉得从张恪的身体涌出一股强烈的热流,渐渐的她的身躯火热,心思也活络了!
小妮子羞红着脸蛋,浑身不停地颤抖。
“恪哥,你,你真霸道!”
“哈哈哈,乖雪儿,还叫恪哥吗?叫声相公听听!”
“相,相公!”
声音细如蚊讷,张恪却是开怀大笑。
有佳人在前,何必想得那么多呢!就算是崇祯当了皇帝又如何,给自己七八年的时间,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毛小子,哪怕是皇帝也一样!
张恪兴起之下,伸手揽住小雪修长的大腿,抱起小丫头,到了床边。
小雪那一声相公叫出口之后,只觉得彻彻底底醉了,她无力地靠在张恪的胸前,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依靠,虽然娇羞,但却甜蜜!
两个人依偎在象牙床上,张恪抱着柔韧丰腴的身躯,简直比软玉还要舒服。小妮子紧紧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
张恪第一次如此亲密地盯着娇妻,小丫头这大半年越发水灵,都说女大十八变,小雪简直就是三十六变,七十二变!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精巧的鼻子,细腻的红唇,完美的肌肤,嫩白光洁,如同婴儿。娇躯修长丰腴,胸脯高挺,臀部浑圆,腰身纤秀,两腿修长笔直。
其实仔细的观察,依稀能看到小雪和中原的美人并不一样,尤其是身材,更加接近草原。
兴许是个混血儿吧!
张恪来不及多想,一双作怪的大手在小雪身上来回抚弄,伴随着他的大手,热流在两个年轻的身体之间游走。
张恪笨手笨脚地伸出嘴唇,和小雪印在一起。小妮子浑身像是电击一般,猛然睁大了眼睛。
她有心拒绝,可是刚要张嘴,一条灵巧的舌头已经叩门而入。浓烈的男子气息,香甜的佳人味道,在这一刻融汇在一起,就仿佛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张恪欺身压住了小妮子,双手大手突破了外衣的束缚,碰触到了滑嫩如缎子一般的肌肤。
“慢!”
小雪猛然惊醒,用力推张恪的胸膛,焦急地说道:“恪哥,别!现在是国丧期间,你,别乱来!”
“我的小雪懂得规矩了!”张恪嘿嘿一笑:“小雪果然是长见识了!”
张恪轻轻含住了小妮子的耳垂,低低声音笑道:“雪儿,咱们的皇上都不管他爹的丧礼呢!这会儿不一定怎么乐呵!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今天,吃定你了!”
伴随着小雪的惊呼,两个人淹没在了快乐的海洋!
……
“大人,有人拜访!”
张恪打着哈欠,顿时皱起眉头,说道:“马彪,我不是说了吗。什么人都不见!”
“大人,小的也想挡着,可是这位说你只要看到了他的名帖,保证见他。”
谁!这么大的谱儿!
张恪顺手接过了拜帖,只见上面有三个字:汪文言!
鼓上蚤!
谁都知道梁山有个鼓上蚤时迁,在东林点将录里面也有一个“鼓上蚤”。
梁山的鼓上蚤充其量偷点东西,可是这个汪文言却不一般,他堪称拯救东林党的超级活动家。
论其职位他不过是国子监的监生而已,根本不是正式官员,但是汪文言的活动能力却大得惊人。正是他联络了太监王安,使得东林党和朱常洛联系在一起。他又在齐楚宣浙诸党之间挑拨离间,为东林分担压力,争取空间。
张恪听黄子乔提起过此人,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拜访,多半代表的就是东林党!这样的家伙绝对不能怠慢,张恪亲自到了二门迎接。
汪文言穿着一身朱子深衣,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金黄的眼珠,来回乱转。显得机敏过人。
见到了张恪,他立刻躬身施礼。
“小人来的鲁莽,还请张大人不要见怪。”
“汪先生大名张某早就听国梁兄提起过,里面请吧!”
宾主落座。兵卒奉上茶水,汪文言先笑道:“张大人,您是武将,想必不喜欢云山雾罩的那一套。在下就和您明说了。陛下想让您出任锦衣卫指挥使,可是此事首辅大人却反对,他说锦衣卫历来都是由勋贵武将掌管的。不应该交给外人!”
汪文言说完这话之后,双眼紧紧盯着张恪,锦衣卫指挥使那可是大权在握的天子近臣,他很想看看张恪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可是汪文言却失望了,张恪古井不波,微然一笑:“汪先生,张某年纪轻轻,就深受皇恩,什么官职对我不重要,张某就是一块砖头,陛下让我去哪,我就去哪!”
汪文言见过多少大官,嘴上说的好听,可是一肚子私利算计,蝇营狗苟,谁能真正不在乎功名利禄啊!
干脆,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
“张大人,您是忠臣,深得天子信任,陛下第一位要提拔的就是您!我们也都想和您交朋友,共同匡扶社稷,辅佐明主,不知张大人意下如何?”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汪文言哈哈一笑:“张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呢,有吏部周大人,礼部孙大人,还有前首辅叶向高叶老大人,以及满朝的正直之士!”
这是东林党抛出的橄榄枝啊!
张恪心里通亮,东林党为了朱常洛忙活了那么长时间,结果朱常洛第一个要提拔的竟然是自己!
东林党内肯定不舒服,凭着这帮人的个性,若是自己不答应他们,只怕就要成为这帮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汪先生,张某敬佩诸位大人的品行,日后若是有差遣,一定尽力办到!”
“好,张大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在下这就回去,锦衣卫的指挥使就是您的了!”
汪文言转身出去,马彪看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
“大人,这家伙是谁,怎么好像他是皇帝老子一样!”
张恪重重叹口气,意味深长叹道:“他是个妖孽!朝廷早晚会有收妖的人!”
有了东林党的支持,再加上朱常洛的赏识,锦衣卫是要落在自己手上了。
飞鱼服,绣春刀!
绝不会在自己手上辱没了威名!
锦衣卫不光会整人,也要能打仗,野猪皮早晚要死在自己的手上!
……
张恪刚刚做好了准备,突然一件事情落在了眼前。
小福子从宫里出来,找到了张恪,气喘吁吁地说道:“张大人,您前段时间抓到的建奴贝勒硕托,从天牢里面跑了。主子暴跳如雷,怕是要找您问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