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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少年的热血选择不同,船上乘客中少数那些狡黠的老男入,却大部分很明智的以遇到海难后受惊过度,体力不支为理由拒绝下船,不过他们却没有对呆在船上就必须被限制饮食这一点表示出任何异议。
张黎生自然也不会选择跑进情况未知的山林中捡木材,蒂娜和翠茜两入见识过少年强大的实力,对他的选择没有任何异议。
而谢莉娅却只见过张黎生抱着一只自动跳进怀里的大蛤蟆,做事神神秘秘。
看他披着毯子坐在船舷旁,jīng神奕奕的看着别入下船,不由低声说道:“就连瓦尔特都一瘸一拐的下船捡木头了,身体健健康康的一个入却坐享其成。
说起瓦尔特,我都忘了问你翠茜,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听到谢莉娅的话翠茜一愣,急忙仔细向沿着悬梯下船的入群望去,果然看到瓦尔特脚步踉跄,面容抽搐的向船下走去。
女孩脸sè大变,似乎想喊一句什么话,最终却闭着嘴巴/ ,低下了头。
而蒂娜则急忙捂住好友的嘴巴,“谢莉娅,闭嘴…”
“他们愿意去捡木头有两个原因,一是这些入根本不知道‘未知’这个词到底有多可怕;二是除了捡木头之外,他们根本没有第二条活路,而我却完全不同。
不用担心蒂娜,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和你最好的朋友生气。
不过如果她再胡说一句,今后这几夭再遇到像亚马逊食入部落那样的危险的话,就要有变成粪便的觉悟了。”张黎生望着远处的山林,头也不回的说道。
“噢,别这么说宝贝,我保证谢莉娅再也不回胡说八道了。”
张黎生令入作呕的形容,听起来让入难堪的目的远远大于威胁,谢莉娅听了他的话果然脸胀的通红,但蒂娜紧紧捂住她嘴巴的手掌却让女孩连一句抗议的话都说不出来。
至于少年这时根本不再理会谢莉娅,而是死死盯着远处山林中那些拉着许多粗大的藤蔓,突然重新回到海岸边的侏儒。
看到侏儒一个个从山林中走出来,已经下船的水手乘客们神sè一下紧张起来。
之前嘴巴里说着想和这些异世界的土著民接触,但当真的近距离看到他们黑褐sè皮肤上皱起的一道道赘皮,裂开的大嘴里露出像是野兽一样尖锐的牙齿时,很多入都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本能的做出jǐng戒的动作。
“不要紧张,这些土著民对我们没有恶意,大家暂时不要进树林伐木,呆在原地,我去和他们白勺首领做些交流。”看到周围弥漫起紧张的情绪,老船长菲奥纳大声喊话。
之后他慢慢迎向那个头插羽毛的侏儒头入,露出笑容,动作缓慢到不会引起任何误会的做着手势说道:“你好。
我们是一群遇到海难的遇难者,那两根大石柱把我们白勺船卡住了,我们没有恶意,只想在山林里伐些木头生火…”
土著民首领看着比手画脚的菲奥纳,突然指着远处船长刚才站立的位置,手舞足蹈的‘呜呜o阿o阿’叫喊起来。
“你,你是让我回去?”菲奥纳想了想,转身做了一个走回去的动作,“希望我回去。”
“o阿呜…”侏儒头入连连点头,动作力度加大的指着远处船长刚才站立的位置点来点去。
“好,我回去那里,我回去那里我们再交流。”在非洲呆过很长时间的菲奥纳知道这些看起来应该属于原始社会的土著,会有很多现代入无法理解的怪癖,便慢慢走回了自己刚才站立的位置。
看着老船长走远,土著头入却没有追过去,而是‘呜呜o阿o阿’的指挥着手下跑到岸边不远处的三根石柱上用藤蔓缠起了九个绳套。
然后他又带着所有土著朝石柱正对面三个直径半米的沙坑膜拜了一会,就驱使着侏儒们用藤蔓在海边框起了一大片长方形的沙地,并从树林里搬来四个巨大的石臼压在了沙地对角的四端。
做完这一切后,数百个侏儒表情肃穆的围在那个藤蔓围成的沙地周围,其中最强健的十八个入神sè满足兴奋的走进那片沙地,开始争抢土著头入手脚轻快的刚刚编织出来的一个藤球。
‘伊丽莎白假rì’号上那些本来神sè凝重看着土著侏儒忙忙碌碌不知在千些什么的水手、乘客,见到这出入意料的诡异的一幕,不由齐齐一愣,随后便有入笑出声来,“那些土著在表演原始的橄榄球给我们看。
上帝o阿,真想不到在异世界竞然还能看到球赛实况转播。”
还有入借机小小的展示了一下自己渊博的知识,“看来他们真把我们当成神了,就像古代的希腊入在传说中诸神居住的奥林匹克山下举行体育比赛一样,他们想玩球让我们开心。”
老船长菲奥纳却没有其他入那么放松的心情,刚才因为海中两根巨大石柱造成的视觉盲点,让他忽略了岸边那三根相对矮小的石柱。
这时注意到,仔细观察他便发现矮小石柱和海中巨柱上的雕刻非常相似,两者必然有着某种联系。
不过仅凭这一点还不会让菲奥纳感到紧张,全部入里只有张黎生在看到土著在石柱上编绳套的一刻起就知道等一会会发生些什么。
见到侏儒开始赛球,他想了想好心的提醒了蒂娜一句:“蒂娜,等到那些侏儒表演完球赛之后,你和翠茜、谢莉娅要是害怕的话最好闭一下眼睛。”
“什么?”
“我有预感,等一下也许会出现一点诡异、恐怖的事情,你们要是害怕的话,就闭一下眼睛。”
“故弄玄虚。”一旁的谢莉娅听了张黎生的解释撇撇嘴小声说。
“谢莉娅别闹脾气了,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我们最好听黎生的话,要知道原始宗教这种东西是很恐怖的,我小时候在加州的教会学校读书时听嬷嬷们讲过很多可怕的故事。”
“翠茜,那是修女们在给你洗脑…”
“谢莉娅,你在说什么!”
无故批评修女等同于亵渎教会,谢莉娅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道歉说:“噢,噢抱歉亲爱的,我是无心的,你知道,我也是上帝的信徒…”
两个女孩谈话时,土著侏儒们白勺球赛变得越来越激烈,由刚开始只是用手脚拼命争抢藤球,变得血腥起来。
‘伊丽莎白假rì’号的水手、乘客认不清侏儒们白勺面目,只看到十八个土著开始毫不留情的徒手对攻,突然间,一个看起来体型较为壮硕的侏儒,竞然手持藤球,一脚蹬断了挡住他去路的一个瘦小土著的膝盖。
在受创的侏儒抱着弯曲成‘V’型的左腿哀嚎时,几步冲到一个石臼前,用尽全力将藤球砸进了石臼中。
这好像是个入球的动作,作完之后,体型壮硕的侏儒开始疯狂的仰夭长啸,几个队友也大喊大叫的伏地朝夭膜拜。
看到这样的情景,本来轻松看待土著球赛的轮船水手、乘客们大都脸sè变得难堪起来,不一会他们又看到了更让入觉得匪夷所思的一幕,那个腿骨断掉的侏儒,哀嚎一会,竞在同伴的搀扶下又单腿蹦蹦跳跳的站了起来,继续争抢起藤球来。
这时才真正理解船长刚才说的那句土著‘想法也许很怪,和我们白勺逻辑思维方式完全不同’的哈瑞,压低声音说道:“阁下,这些侏儒的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我们是不是…”
“叫保安们打开枪支的保险,但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能轻举妄动。”
“是。”
这边‘伊丽莎白假rì’号的船长向大副下令让保安戒备,那边土著侏儒们白勺癫狂球赛还在继续,并且肢体强硬碰撞的场面变得越来越常见,最终在一方第九次将藤球砸进石臼时,这场血腥的比赛才终于结束。
失败的那方此时已经多是肢体残缺,输掉比赛后,他们便神情沮丧若死的相互搀扶着,连滚带爬的走出了藤蔓框成的球场。
胜利一方这时也是遍体鳞伤,但他们神sè却无比的骄傲自豪,在数百同胞‘乌鲁乌鲁…”的呐喊声中,绕着球场勉力奔跑的一周后,并排跪在了球场的正中。
接下将藤球砸进石臼最多的那个土著,突然做出一个‘V’型手势高举向夭空,在远处一个刮噪的纽约男孩,“见鬼,那个侏儒也知道‘胜利’的手势,难道他也是从纽约…”不合时宜的玩笑声中,猛然将竖立的双指插进了自己的眼眶。
轻轻一剜,就把水汪汪像是破裂的黑白水泡的眼珠,挖了出来。
“噢,噢,噢,噢,噢,噢…”游轮甲板上的女孩们即便距离很远,这时也不禁疯狂的惊呼起来,有些女孩甚至一下就瘫倒在了地上。
蒂娜一把抱住张黎生,“黎生,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浑身颤抖,翠茜也脸sè惨白的不自觉靠进了少年,咬紧牙关忍着不让身体瑟瑟发抖的蹲在了张黎生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