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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的战事一解决,四皇子在江浙是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宁国公一个总兵,宁国公手底下的人能够忠于他的并不多,总兵府的兵士有一部分已经被楚少渊派发到了田里耕地去了,留给宁国公的兵士不是姓李就是姓楚,此时的楚少渊再不是先开始来川西时候的孤立无援。
所以,这些商贾也好,乃至是周家也罢,他们现在想要奈何得了安亲王府,简直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也不知周大人回去可否将这些告知周夫人,却还要随着周夫人这般行事,真是叫人担忧周家往后的前程。
“倒是要辛苦你来应酬他们了,”婵衣笑了笑,随即想到那些传言,又微微皱了皱眉头,“但那些流言是怎么回事?周夫人说是从徐家传出来的,可徐家会有这么蠢么?”
放出她这个安亲王妃私吞徐家茶园产业,还强行想要将徐家嫡女充当王爷通房这样的传闻来,无论哪一件放在云浮城里,都会能让皇帝问罪的大事,而这些流言若只是在益州城里传一传也就罢了,如今竟像是要传遍整个川贵一般,这里头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是绝不会传的这样快的。
楚少渊脸上笑容落了下来,眼睛里满是肃杀之气,“徐家自然不会这样蠢,但也聪明不到什么地方去,虽然开始只是说徐家嫡女的事情,但若不是徐家不甘心,只怕也不会有这样的流言出来,现在越传越烈还添油加醋,我看是有些人按捺不住,想要动手了。”
婵衣心中一紧,楚少渊刚刚将川西收在手中,这些人就要跳出来争抢了?这未免也有些太欺负人了,按说川西的事情哪里由得这些乡绅土豪们过问,本就该归于楚少渊这个藩王来管的,楚少渊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这里的赋税跟徭役都该经由楚少渊的手,可看看现在,什么人都敢拿捏楚少渊,简直可恶!
“早知道我就不该将徐娇阳请到家中来小住,”婵衣止不住的后悔起来,“我原本觉得这样不伤一兵一卒就能得到四皇子与商贾往来的证据,是件好事,可到底是漏算了人心。”
楚少渊见婵衣如此沮丧,心中不舍极了,忙道:“这些本就是不可控的,况且若不是你的主意,只怕此时还不能这样快的将事情平定下来,要说漏,也是我有疏漏,况且这些事原本就不该你操心的,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怎么反而还怨怪起自己来了?”
他一边安慰婵衣,一边将蜜水又添一盏,递给她:“而且现在这些与之前的相比,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晚晚莫非觉得我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吧?”
分明知道他是宽慰自己,也是故意这么说出来闹自己的,婵衣还是忍不住笑了,伸手将他递来的蜜水接在手里,看他一眼。
“夫君这般,反倒叫妾身不知如何是好了。”
婵衣极少会唤他“夫君”,楚少渊一听得这样的称呼,眉毛便止不住的往上扬,心里轻飘飘的,像是藏进了一片糖做的云朵,甜滋滋的味道在心间弥漫开来,哪里还有先前的那些愁容。
垂头看着婵衣小口小口的喝着蜜水,眼睛里水光潋滟,几乎要将婵衣整个人都藏进去一般。
婵衣才喝完了蜜水,楚少渊的吻便落了下来。
一如想象中的,甜蜜又滑腻,还带着一股子淡淡花香,正是婵衣身上惯用的兰花香气,楚少渊身心鼓荡着一股子冲动,直想将人拆吃入腹,再也不放开。
面对楚少渊这样绵密的吻,婵衣不再像先前那样无措,她知道楚少渊的自制力,虽然好几次都险些无法控制,但楚少渊仍旧能将自己的热切及时收敛好。
但楚少渊却觉得时间过的太慢了,怎么这样的慢,还不及等到她及笄,他就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松开婵衣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忍得浑身炸开了,有些狼狈的侧过身子,轻咳一声:“晚膳等着我回来吃,我先去洗漱洗漱。”
说完了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还好屋子里的丫鬟都被打发了下去,没人看见他一脸的窘迫。
婵衣在屋子里忍不住笑得打跌。
……
周夫人被婵衣端茶送客之后,并没有先回周家,反而是到了茶行,柜上的大掌柜是从贺家抽调过来的一个大掌柜,专门替周夫人掌几个月的茶行生意,顺道带出几个徒弟来,好让周夫人这边的茶行能够有人手可用。
周夫人派人去给贺二太太送了信,还不过半个时辰,贺二太太便匆忙而来。
“夫人,事情可成了?”贺二太太急急匆匆的,半点也等不及一般。
周夫人摇了摇头:“安亲王妃像是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些流言一般,到底是年轻气盛,不过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还,等我回府去跟夫君说说,看看夫君有没有什么法子。”
贺二太太心中忍不住打鼓,她也只见过安亲王妃一次,就那仅有的一次,便得罪了安亲王妃,导致安亲王妃连带着不待见夫人,这一次可别再出这样的岔子,否则他们贺家二房就连这个机会也失去了。
她连忙道:“不然就让我当家的去跟王妃田庄里头的那些管事的拉拢拉拢关系,总归那些庄稼户头都是本地人,即便管事是王妃从云浮城带来的人,也是要管着一大堆本地人的,这些人若是不服管教闹起来……”
“你别再生事了!”周夫人不满的看了贺二太太一眼,“上一回我就不同意你跟着,可你偏不死心,现下可好,不但贺家不被王妃重用,就连我也不能时常拜见王妃了,夫君因为这个没少训斥我,现下好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你又来做什么幺蛾子,若我说,就先将事情办了,总会有你们得好处的时候。”
可那是皇子,天底下多的是人想要为他做事的,他们贺家这样没名没份的做了这些,若安亲王领情便罢了,到时候自少不了贺家的好处,可若是安亲王并不领情,反而怪罪下来,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贺二太太觉得自己实在是辛苦,为了这些事情绞尽脑汁,却始终不得解决。
周夫人面对贺二太太的沉默,只以为他们是不舍得将自家的钱财抛出去,心中止不住的鄙夷起来,原本乳娘的女儿,她是该多多照料的,总归是姐妹一场,尤其是乳娘待她极为好,甚至最后都是为她操劳过世的,可人到底是会变的,尤其嫁了人家之后,便不与自己一心了,什么都考虑夫家,却一点儿也不考虑到她在周家有多难。
周夫人心中冷下来,不再理会贺二太太,只丢下一句:“你自个儿仔细想想吧,想好了再来回我。”便坐了马车回家了。
等到晚上用晚膳的时候,周度才回来。
许是外头的公务繁忙,周度洗漱完之后脸上仍旧是一脸的倦态,看见妻子正在摆膳,想起什么,问道:“今儿你去王府,王妃可曾说了什么?王妃可曾同意了那件事?”
周夫人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哪里有这样容易的,我便说那个安亲王妃不好相与,从先头打交道的时候便看出来了,可谁又能如何呢?到底是咱们这里独一份尊容的人,多少世家的夫人太太想往跟前凑呢,偏我却不知在何处得罪了她,一次两次都是如此,我也累了,若不是你,我可不去应酬她!”
周夫人这些话都是心里话,若只为了一个乳娘的女儿,她何苦费尽心机去凑到安亲王妃身边去,还要忍受安亲王妃的奚落,看尽脸色。
若不是为了娘家的前途,也不至于让父亲拿出了家中出息最高的产业来换了,可眼看着娘家越发的好了,而反观周家却衰败了下去,这可怎么好?
但这些话她不好对丈夫说,只能自己憋在心里,在看见安亲王妃的时候,就忍不住一直想,若不是有了自己娘家,只怕安亲王现在还没有自己的私产,谁曾想到安亲王竟然能够过河拆桥,做出这样无情无义的事情来,这也是贺家不敢随便出手的原因。
周度沉吟了一下,道:“想必安亲王此刻也在为了此事发愁着,你既然不愿与安亲王妃相交,那便罢了,我亲自出面与安亲王相谈就是。”
丈夫一说话,便将她的那点子心思挑明了,周夫人心中一沉,虽然不痛快,却到底不敢说什么。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早,周度没有去衙门,而是直接去了安亲王府,有些事情尽快解决掉才是正经。
恰好楚少渊此刻正在为下一季兵士的口粮发愁,周度便找了上来,楚少渊略想了想,便让下人请了周度进来,端茶待客。
周度跟楚少渊也接触了几次,多少知道一些他的性子,便开门见山直接说了这一次的来意。
“既然都同在川贵,有这样的流言在,不但是对王爷的名声不好,便是我们这些人脸上也无光,所以这一次下官前来,也是为了能够彻底将流言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