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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醒了?”轻柔熟悉的嗓音里,是和风细雨一般的温柔。
婵衣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去,嗔怪的看着他:“大半夜不好好睡觉,又跑去哪里了?”
楚少渊笑了一声,踏进屋子反身将门带上:“晚时吃的不饱,半夜醒来腹中饥饿,见你睡得香,便没有惊动你,自己去厨房找了些吃食,没想到会吓到你。”
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歉意,叫婵衣有些不快。
“没吃饱怎么也知道不与我说,虽是在外头,吃的没有平日里顺口,但也不至于就挨了饿。”
楚少渊将她轻轻揽住,“叫晚晚担心了,都是我不好,”一边说一边将她带至床上,“夜还沉,再睡一会儿吧,睡不好明天要没精神的。”
婵衣刚才是着实吓了一跳,现下背心里满是冷汗,被他这么一揽,才发觉自己身上的颤意,忙回身紧紧抱住他,语气郑重:“往后可不许再这么无端端的睡着睡着就不见了。”
素日里的沉稳淡然的人忽然柔弱起来,简直叫楚少渊的一颗心都要软了,他连声道:“都是我不好,晚晚原谅我这一回,往后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离开你,好吗?”
婵衣点头,依然抱着他不肯放手。
这是真的被吓着了。
楚少渊心中怜惜极了,干脆将她一把抱起,让她趴伏在自己身上,侧着头轻柔的吻着她的唇,她原本就身子不好,此时受了惊吓之后,体温更是比他低了许多,吻住她的唇,察觉到那张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微微发凉,叫他心中猛地一颤,身体瞬间便灼热了起来。
可在察觉到她搂着自己脖颈的手心里满是汗时,他身上的灼热立刻消失无踪,只剩满心的怜惜,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好了,不怕,我在呢,我陪着晚晚。”
黑暗的屋中,他夜视极好,看着婵衣秀气的眉眼当中含着些许惊恐,巴掌大的小脸莹白一片,就连一向鲜艳的嘴唇都有些褪色似得,他心痛极了,早知道就不该这个时候了还出去料理事务,即便出去也该唤个丫鬟起来服侍她,怎么就放任她一人在房里。
虽然外头都是他的禁卫守着屋子,不可能有人接近得了,但她这样娇弱,又习惯了自己在身边,在陌生的屋子里,半夜醒来看见自己不在身边定然是要害怕的。
婵衣在他一下又一下的拍抚当中将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下来,困意翻涌,不知不觉便搂着他的脖颈,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楚少渊有些哭笑不得,软玉温香就在怀里,可偏偏要忍的辛苦,既不能享用,也不能推开,对他而言实在是极刑。
心中叹息一声,随手扯了薄被,给她仔细盖好,搂紧了她闭上眼睛养神。
……
夏明辰顺着小路一路摸到了妇人进去的屋子,虽然夜幕浓浓,但妇人进去之后便点燃了油灯,这间屋子瞬间便在黑沉沉的客栈当中成了最抢眼的所在。
屋子里的声音传出来,是男子压低了声音却依然掩不住的,怒气冲冲的骂声:“点什么灯?你是想我早些死么?”
刚点燃的油灯下一刻便要被男子吹熄,窗子上映出两人的剪影摇摇晃晃。
“别吹……”妇人的身子瑟缩着,匆匆将包裹放下,“你过过目,这是让我带的东西,我都带来了,我儿是不是……”
男子一把抢过妇人手中包裹,“急什么急?我还没逃出去,哪里顾得上其他人!”
妇人怎么肯被他这么三言两语糊弄过去,连忙道:“我与小叔近日无冤往日无仇,小叔不能这般对我孩儿,他今年不过才十二岁,小叔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步了你大哥的后尘么?”
他快速的翻动了包裹几下,大约是里头的东西取悦了他,并没有再向妇人发泄怒火,但也没什么耐心的打断妇人的话。
“大嫂也该知道大哥做的事情是什么罪名,既然是一家人,就应当一起分担才是,况且大嫂不是不知大哥与我早早的便分了家,大哥这些年在外头吃香喝辣何时顾及过我这个兄弟?偏出了事就要落到我的头上,此番我不过是为自保罢了,侄儿年岁虽小,但也是个男人,该立起来就得立起来,否则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小叔去抗?大嫂又不是我媳妇,凭什么?”
这番话叫妇人脸色一白,呜咽声便止不住从嗓子里逸出来。
男子不耐烦,将妇人往墙边一推:“在我这里哭什么丧?叫你准备的车马准备了没有?我这便要走了,你不要妄想跟着我,我警告你,大哥的事与我无关,别想让我将这罪名担下来,门儿都没有!”
他一边说话,一边推门就要走。
妇人瞬间便扑身而上,拦住他的去路:“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顾及兄弟情谊便罢了,竟连夫妻情谊也不顾了?莫要忘了前些年你是如何哄骗我与你相好的,都说死到临头便无甚可惧了,既然你不让我们娘俩活,那大家便一道死,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男子被妇人这么一扑,咣当便撞到了门梁上,险些气炸。
“滚开!要死也该是你们一家贼寇去死,拉我做什么?你赶紧放开我!”
男子一边踢打妇人,一边拽住门,想要挣脱妇人的拉扯,可妇人哪里会让他这样轻易就走了,两条胳膊死死的抱住他的腰身,根本不顾及那些落到自己身上的拳脚。
有风从窗棂当中吹进屋子,将屋子里燃着的灯吹得忽明忽灭。
夏明辰静静的守着门,眼睛一边观察着屋子里的情势变化,一边留意客栈的动静,不一会儿,便看到其他三个方向有黑影快速朝他靠近,他一动不动的隐没在黑暗当中,黑影走近了,凑着灯光一瞧,正是萧沛、简安礼跟宋云枫三人。
夏明辰打了个手势,其他三人便即刻明白屋子里的情形。
还没来得及部署,屋子的门当啷一声被踹开,男子从屋子里大步走出来,手上还带着血迹。
就在此时,夏明辰四人一拥而上,男子连声音都没发出来,瞬间就被制服在地上,嘴里还被塞进了一团棉花,叫他连一声救命都喊不出来。
而房里的妇人,此刻静静的躺在地上,面目狰狞,身下有大片的血迹慢慢的将地面染红。
……
一直等到天边泛白,楚少渊没有听见外头有任何的动静,心知事情大约是成了,这才放任自己睡了一会儿。
婵衣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楚少渊身上睡了一晚上,脸瞬间便红了,打算轻手轻脚的翻身下来,可抬头对上楚少渊那双琥珀似的眼睛,她便顿住了。
因为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眼底虽含着笑意,可脸上沉着的神情就像是一头刚刚苏醒的猎豹,盯上了美味食物似得。
婵衣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眨了眨眼睛,然后大胆的拿手掩住了他的那双勾魂夺魄的眸子。
楚少渊嘴角一勾,“晚晚将我当成床榻用了一个晚上,现在用完了,便想随手一扔,过河拆桥?”
婵衣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许是刚睡醒,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她有些傻乎乎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虽然她脑子没转过来,可楚少渊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笑得意味深长:“当然是要收报酬的,不然岂不是白白让你占了便宜!”
婵衣心中一紧,这般调笑的架势,怎么听着这么的……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楚少渊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抵着鼻尖,嘴唇压着嘴唇,吻的激烈又动情,险些就要将人囫囵个的给吞下去。
胸腔当中被压的险些有出气没进气,婵衣眼瞧着他恋恋不舍的从嘴唇一路顺着往下落,到了锁骨那还不忘啃上两口,留下滑腻腻的一片冰凉,叫她心中一惊,忙推搡他几下。
“一大早的不怕人笑话,等会儿丫鬟们就都进来服侍了,看见咱们这般,成什么样儿?”
便是在外头也要恪守礼节,楚少渊向来知道自己的心尖尖上的人是个多守礼数的小娘子,可低头看见晨光在她脸上明暗交替的潋滟,还有她那一头乌黑浓密长发铺散在床榻间,将她原本就秀气的眉眼衬得越发精致漂亮,他心底的火燃的越高了。
他笑着将她的唇含住,口齿不清的道:“时辰还早,再者说,晚晚惯会调|教人的,那几个丫鬟没你的吩咐怎么敢进来?晚晚是不想付报酬,想赖账不成?”
被他压制着身子,便是侧个身子都难,婵衣凝眸看着楚少渊,只觉那双琥珀一般美丽的眼睛里头像是燃着一把火,随着他的手指碰触到自己的肌肤,瞬间烧了起来,烧得她心中一颤。
小衣的盘扣一个挨一个的被他解开,雪白的肌肤衬着墨绿色的锦缎,美得扎眼。
“晚晚……”楚少渊的声音变得有些黯哑,原本他只想索几个吻便罢手的,可越到后头,便越收不住手,将她的小衣往下拉了拉,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来,叫他脑子一炸,低头便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