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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年即将完结,展望08,奥运绝对是华夏重头戏。
奥运会被视为华夏民族向世界展示自己,宣布民族复兴大业的绝佳时机,任何人与任何事都不能影响这个大势,谁冒头都是对自己命运的不负责。
王老实也是不敢,他太明白这届盛会意味着什么,所以,最后他从打击报复直接演变成暴露和提醒,然后懂事儿的收手。
事情从表面上尘埃落定,上了当的人个个骂王老实这货阴损至极,高层里张大人和郑大人绝对是咬牙切齿,恨得不要不要的,却又不敢明里暗里去收拾这个妖孽。
黄边也算是奥运城市,在这地方出了事儿,而且牵扯极深,也许是警告,捎带着立威的味道,陈泽诚还没反思完,就被省里叫到省城谈话。
内容不得而知,陈泽诚没有像以往在驻省办小住一晚,而是连夜回到黄边。
民间传闻相当活跃,都说老陈这次挨了批,具体的就是御下不严,黄边市作为奥运城市不仅仅代表黄边、代表冀北,更是代表华夏,要求陈泽诚立下军令状,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把最好的黄边展示给全世界!
听上去很有道理,事实如何,无人得知。
但是,陈泽诚回到黄边后立即召开全市干部大会,就干部职工工作作风和服务水平提了要求,发动全市进行整顿,可见谣传不是空穴来风。
更有一种说法,简直是对陈泽诚政治生命的扼杀,因为奥运的原因,本有计划让陈泽诚兼任冀北常委,而这一次,此路被断绝。
是不是真的,没人说得清。
王老实也听说了些,他觉得靠谱儿,陈泽诚入常不是冀北能决定的,冀北可以集体决定推荐,需要高层认可并任命,他觉得这次要是还让陈泽诚继续,那才是不正常。
而且京城里传来消息,已经有人说王老实毁人不倦,典型的祸害,要遭报应,估计这些话是有渠道的,陈泽诚的事儿少不了有人帮着运作,忙活了半天,弄成这样,不骂才怪。
王老实倒无所谓,他心里想着恐怕这陈泽诚仅仅是个开胃菜,大头还没开始呢。
黄边不能久留,王老实知道该体现自己觉悟,还赖在这儿,纯粹就是给别人添堵,反正房子的事儿有老曹照应着,再说,唐唯也不是小孩子,这点事儿处理起来不算啥。
回哪儿?按说得回滨城,那边儿谈判正要紧,高层会议也要开,王老实不能再闲逛。
可京城也得去,总要露个面,显示下态度,至少不能让人说他王落实办事儿不着调。
他还真就去对了,从黄边到京城,也就两个多小时,王老实接了七八个电话,都是询问他在哪儿的。
这帮货,消息灵通的让人不寒而栗,他们咋就知道自己离开黄边啦?
傍晚,王老实总算赶在高峰之前,到了地方,一帮没溜儿的人又凑一块胡说八道了一通,不外乎就是王老实讲点细节,以逗笑为主,深层次的没提,也不用提,大家心知肚明。
钱四儿喊着继续热闹,王老实没去,他要见一个人。
傅颖。
不是傅颖给王老实打得电话,而是查芷蕊。
在哪儿见面,王老实还好好琢磨了一番,最后思量了好久,他决定在唐唯的房子里见,从滨城赶过来的艾碧菡陪同。
一见傅颖,王老实心里暗自吃惊,和上次见面相比,傅颖模样变了不少,或者说,精神状态差,看得出,这位傅师姐心里是真有话说。
王老实提议说,“咱去书房说吧。”
傅颖点点头。
艾碧菡手脚麻利给端了一盘水果,王老实一杯茶,傅颖是咖啡,转身关门出去。
傅颖第一句话就是,“我想回国了。”
王老实注意到傅颖面色平静,不是心血来潮,他也知道傅颖回来不少日子,估计是心里有想法,他自认为没啥对不住傅颖的,既然她这么想,那就考虑清楚了,就点头说,“也好。老在外边也不是个事儿。”
傅颖神色如常的看着王老实,等下文。
想起种种不同寻常,王老实觉得还是问问好,“想回来是觉得美帝不适合你?”
傅颖没那想法,留在国内纯粹就是和父母待了些日子,她发现自己爸妈都老了,父母在不远游,不该再出去,另外,她也想开了些,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淡了,喝了一口咖啡,理了下思路,换了个说法,“美帝那边儿总归就是个幌子,差不多就行了,蕊蕊自己完全能应付,我留在那儿,只会阻碍她成长。”
王老实掏出烟来,又放了回去。
傅颖说,“你抽吧,我没事儿。”
王老实坚决的摆摆手,笑着说,“不成,我心里过不去。”
顿了顿,他说,“其实我从来没想让蕊蕊在管理企业上成长,就让她无忧无虑的多好,有空闲了去公司看两眼,挺好。”
傅颖也算是跟王老实认识的老人啦,自然知道王老实感情上的那些事儿,忍不住替查芷蕊打抱不平,“你就这么心狠,不能让她回来吗?”
王老实愣了下,他头一次遇上这么跟直白说这事儿的,还说得不在点上,傅颖压根就没明白查芷蕊到底神马情况,不由叹口气说,“不说这个啦,我心里有数。”
傅颖冲动了好几下,还是压住了自己要说的冲动,低头喝咖啡。
王老实看了下傅颖,咬着牙下了决心,说,“师姐,开完这个会,你就留在我这儿帮我吧。”
傅颖想起开会的事儿,忍不住问,“这是个什么会啊?”
“原先是什么会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打算开个吹风会。”
真的,傅颖一头雾水,怎么都不理解王老实到底要表达什么,好一会儿说,“我不明白。”
书房里有个窗户,只不过为了营造书房的氛围,装修的时候安装了特别厚的窗帘,还是和墙体一色的,王老实拉开窗帘,小区里少有人出来,一片安静祥和,看了一会儿,他回过头来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些心里话跟大家念叨,展望下未来,说几个事儿。”
傅颖大致懂了,“哦,我差不多明白了。”
王老实的意思还没说完,他又说,“我打算让成立一个公司,然后我会以信托的形式,将一部分资产从其他地方剥离出来转入这个公司,交由你管理。”
傅颖惊呆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王老实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才多大啊,这就开始想身后事儿?
“不行,落实,你现在------”
王老实笑笑拦住她说,“别想多了,我的人生才开始,可需要管理的事物太多了,我怕累着自己。”
其实这货主要是看中了信托的独立性和特殊性。
傅颖是不信累这个说辞,瞪圆了眼睛问,“落实,你跟我说,是不是出什么事儿啦?”
这会儿傅颖再没心思考虑自己的事情,盯着王老实的眼睛,试图找出真切的答案来。
傅颖紧张的表情让王老实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气得傅颖真恨不得踹这货几脚,“你倒是说啊,急死我啦!”
好半天,王老实气总算喘匀实了,说,“瞎说什么呢,就是图个省心,预备个万一------”
“什么万一?”
王老实收起笑脸来,认真的说,“人这辈子,谁也说不好明天一睁眼看见什么,混到今天,我也该有所觉悟。”
傅颖默然,说,“你没打算转到国外去?”
王老实冷笑,“别以为洋鬼子就是好人,他们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王老实毫不犹豫的说,“我信任你。”
“为什么不是查芷蕊?”
“你刚才说最后一个问题了。”
“别回避。”
王老实无奈,说,“刚才我已经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