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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薇躺在地毯上捂着肚子呻/吟着,额头上冷汗直冒,脸色苍白无色。
在她的身上,裹着的白色浴/袍一角沾上了暗红色的血迹,一双修长的大/腿蜷缩在一起瑟瑟地发着抖。
一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小腹,身体蜷缩成了虾米状,她在低声呻/吟着,脸颊上除了冷汗便是大颗大颗直落的泪水。
“凌薇!”
这一切太突然,震惊过后的谢安泊心乱如麻,大步冲过去抱起了地上的江凌薇。
“安泊,安泊,快救救我们的孩子!”江凌薇脸部的表情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见到谢安泊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没有了嚎啕大哭的力气,泪水却控制不住地往外涌着。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谢安泊脱/下自己的外套把江凌薇裹住,径直便往门外走,他怀里的女人那张苍白无色的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却很快被身体里异样的疼痛感所驱散开。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之前】----------
江凌薇所居住的公寓里!
洗手间内响起了一阵低吟声,很快门被打开,江凌薇一手扶着门,捏着门框的那只手骨节泛着白。
马桶冲水槽里一卷而去的是染上了血水的水渍。
江凌薇一手抓住门把,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吃力疲惫,咬着牙一手拨通了电话,“爸,我已经出血两天了,这药是不是药力太猛了些?”
“谢安泊来过了吗?”江久明问。
江凌薇靠在门背上有气无力地喘息了一声,“没有!”
手术失败,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流掉,前天她给谢安泊打电话时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结果谢安泊人没有来,孩子悄然无声地流掉,没有达到她预想的效果,而她现在之所以还冒着性命的危险吃这样的药,不过也就是想让谢安泊亲眼看到,亲眼证实而已!
她用孩子套上的一纸结婚证,可不能因为一个孩子的离去而失去了!
“我的人追踪到谢安泊已经从谢家出来了,看他车行驶的方向应该是朝着你那边过来的!”江久明沉吟一声,“凌薇,你要记住,只要方寸拿捏得当,一个男人的内疚足以让你这一生都无忧,更何况退一步说,就现在绿能的情况,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就是保住了也没用!”
“爸!”江凌薇捂着自己的小腹,倒不是听到父亲所说的那些话情绪有多激动,而是确定了谢安泊即将到来的消息之后,她在挂了电话之后强撑着身体将洗手间里垃圾桶里带血的卫生巾给封了个牢实,又重新去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特别选了雪白色的,然后从g头柜里翻出一盒药来,将剩下的几颗全吃了进去。
江凌薇把药吃了之后,忍不住地一阵紧张,心里在盘算着从谢家那边驾车过来少说也要四十分钟,这些药吃下去最迟半个小时就会有作用了。
只是想不到不到二十分钟她便感觉到了剧烈的腹痛,那种好像有东西在子宫里一层层地刮,把子宫里的物体给搅碎了,再从体内一涌而出,温热的血水一泄而出。
江凌薇疼得忍不住叫出了声,任她如何强忍也控制不住那种身体的剧痛,要将她整个人给活活撕裂掉!
在倒在客厅地毯上,她还艰难地伸出手去试探腿边的液体,一抬手便是满手的血,她的脸色苍白无色,唇角颤抖着,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扇门。
如果今天谢安泊不来,那么这些苦都白受了!
谢安泊,你为什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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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妇产科观察室!
“你是说流/产大出血?”谢安泊的眉头紧紧地皱着,面对着面前站着的妇产科医生,看了一眼手里需要他签字的手术同意书,“孩子保不住了?”
“是的,谢先生,请您尽快签字!保大人要紧!”
谢安泊取了笔签了字,一张脸沉得可怕!
他晚来了一步吗?
他如果两天前在江凌薇打电话说身体不舒服时就过来一趟,孩子会不会还保得住?
江凌薇被推进了手术室,谢安泊坐在走廊上,心烦气闷的他想抽烟被路过的小/护/士制止,他烦躁地将烟和打火机都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眼睛盯着过道上的灯,目光一动不动的凝着。
一个小时之后,江凌薇的主治医生过来了。
“谢先生,谢太太自怀孕以来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三个月前孕妇的情绪若是不稳定造成心理压力是很容易造成流产的!”
谢安泊默不出声,这是江凌薇的主治医生,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只听江凌薇说过她自怀孕以来所有的检查都是在这家医院,只不过他没有过问过这方面的事情。
“还有,这次大出血很有可能会影响谢太太的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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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谢安泊是在医院里度过的,他守在江凌薇的病g边,就这么陪了江凌薇一个晚上,等到脸色苍白的江凌薇睁开眼睛时,谢安泊深深地看着她。
“凌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江凌薇从谢安泊的眼睛里看到了他从未有过的沉痛和认真,而这一刻,病g上的她最关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
好了吗?
终于,一切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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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谢家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在这有人欢喜有人忧的大年三十,萧家,即将迎来团员除夕夜。
不过这一天对萧景琛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依然按照老时间先去一趟公司,因为大年三十这一天景湖的职员还没有休假。
景湖的休假时间是从除夕夜到大年初七,当然,换休和提前请假的例外。
只不过为了年底丰厚的奖金,休假的人寥寥无几。
而他这个大老板理所当然地按时上班。
办公室里的萧景琛在忙碌,他的忙碌是有对比性的,因为办公室里还有两个特别闲的!
“现在送礼送钱太俗气了,我妈说,今年打算送你两套亲手织的毛衣做礼物,这两天晚上她都在挑灯夜战的,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肯定能织好!”
趴在地上无聊地要打滚的莎莎翻了个身!
送钱太俗气?
我不嫌俗气,你给点给我!!
唐易恒顺手从茶几上取了一把小剪刀在某莎面前一晃,那只伸过来的爪子飞快地缩了回去,随即一个喷嚏喷出来,口水都喷到唐易恒的手心里去了。
唐易恒满脸的嫌弃,拿了纸巾不停地擦,一阵嫌恶!
不给就不给,你吐什么口水?
伏案的萧景琛抬了一下眼皮,表情认真,“我从来没有穿过你妈给我织的毛衣!”
唐易恒咧嘴笑,好吧,我妈拿手艺你是知道的,好歹现在不是需要什么绣花的年代了,要是有,一朵朵的黄金菊绣出来也就一坨坨的翔了!!
舅舅,你该庆幸滴!
能穿缺针少线的毛衣总比穿着一坨坨的异物要好点吧?
更何况我妈还不是给你织的!
萧景琛不置可否,大姐的心思他懂得!
只不过他实在是觉得擅长拿手术刀的大姐要是拿起了针线,那情景,大概是他想象不到的!
“我妈还准备了小手套,小袜子,小帽子,小围兜,哦,小围兜是干什么的?是不是莎莎脖子上围的那种东东?”
唐易恒伸手去拽某莎猪脖子上系着的万国旗三角巾,被莎莎嫌弃一让。
说了好多次这是装饰用三角巾不是擦口水的围嘴!
搞洋!
我又不流口水!!
两人一狗在办公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都到了下午六点多,离晚餐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萧景琛才起身回去。
不过在他走出办公室之前他给顾念打了个电话,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唐易恒跟那只狗站在门口,如哨兵状。
唐大少看着一脸严肃的某莎猪,伸出脚踹了一下它的前腿,“哎,你在看什么?”
某莎猪也不甘示弱,抬起爪子在唐易恒的皮鞋上踩了一爪,有样学样,你看什么我就在看什么?
唐易恒低头盯着自己的皮鞋,挑眉,“哦,假正经!”
某莎猪眯眼!
哦,真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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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萧家,萧家的花园里已经停了几辆车了,萧景琛一进客厅就听见了那边的说笑声,很快便有人站了起来,“舅舅,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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