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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漆黑如墨的夜幕下,闷雷阵阵,撼动天地轰鸣,万物惊惧,敬畏这惊天动地的无上威灵。
“咔———”
一道道白炙让人不敢正视的光芒划破长空,在如墨浸染的夜空中留下瞬息芳华,将夜幕下窸窸窣窣的原野生命显露出来。
“呼———哗哗哗!”
狂劲霸道的大风呼啸而过,裹挟空中密集的雨点左右摇曳,咻然急坠。
豆大的雨点泼洒着天空下为数不多的隐蔽角落,将苍茫大地完全笼罩在风雨之中,令任何置身户外的生物都无所遁形,悉数裸露在雨滴浇灌之下。
“噗!”大河东岸的树丛中,一名身穿黑衣的黑脸壮汉被大雨浇得浑身水淋淋的,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黝黑的头发丝丝落雨,双眼朦胧,源源不断的雨水从额头顺流直下,在眼眶上方凸起处形成一道“瀑布”,遮住视线,既而顺着鼻翼两侧的小沟直泻而下。
置身在如此猛烈的狂风大雨之下,黑衣汉子感觉胸中憋闷,有种急迫的窒息感,而空中浇灌而来的大雨更让他不堪重负,张嘴大口大口“噗噗”喘息,就像小孩对着水里吹泡泡一样。
这一刻,黑汉心里隐隐有种明悟:“原来世上不止水中能够淹死人,像今天这样的狂风暴雨同样能让人溺水窒息而亡。”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在大河东岸的这片树丛里,与黑衣汉子处境完全相同的人不在少数,而且全是一色的黑衣黑裤,装扮完全一致。有几个黑衣汉子实在扛不住狂风暴雨的浇灌,一步一滑地赶到树丛中最大的一棵歪脖子树下。向带队“将军”请求命令。其实他们心里想什么,将军都知道,因为将军本人也被大雨浇灌得受不了了。
将军身量颇高,足有八尺七寸的身高,身体壮硕魁梧,称之为虎背熊腰亦不为过。不过置身狂风暴雨之中,身材魁梧也有多大用处,反倒被大雨浇灌得更狠,无数豆大的雨滴劈头盖脸从头顶浇到脚底下,当真是“酣畅淋漓”!
此外。将军面相凶狠,浓眉大眼高鼻梁,嘴唇较厚,长着络腮胡须,看上极有威严。他只需稍稍皱眉瞪眼就能吓得胆小之人屁滚尿流。
“你想说什么,撤退还是就此作罢?”将军语气不悦地沉声道。
五个上前请示的黑衣人。借着天空中闪电光亮看到将军面色不善。顿时吓得全身哆嗦。其中一人更是吓得后退一步,没想到脚下一滑,一屁股摔在泥浆里,紧接着“哧溜”一声滑行十余步远,被一株荆棘刺挂住裤子方才险之又险地停下来,差一点直接溜进大河里。
“没用的东西。废物!”看到摔倒之人好悬没有掉进河里,将军满脸酱色,怒斥一声,既而举目远望。看向大河西岸那幢房屋中的火光。
“大哥息怒。狂风暴雨之下,就像水泼似的无休无止,我们藏在着草丛里都淋得实在受不了啊!”就在将军发火之际,从大树下面又走出一个身形健壮的彪形大汉,身量体型与将军不相上下,模样也有五六分相似。眼看将军气呼呼地眺望大河对面的情形,此人走在将军身后,低声劝说起来。
“咔———”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将正在对将军说话之人的相貌显现出来。如果此时曹操在这里的话,那他一眼就能认出此人赫然是十天前他派去劝阻夏侯惇放弃报仇的夏侯渊。
由此,将军的身份呼之欲出,他就是夏侯渊的大哥夏侯惇。
而躲在草丛中的黑衣人自然就是夏侯惇率领的三百家族死士,他们此行的目的不言而喻,大河对面的房屋就是步府所在地,而李利一行四人今夜就借宿在步府之中。
“妙才,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撤退,还是趁夜动手?”夏侯惇望着河对面的灯火,沉声问道。
夏侯渊闻言后,无奈摇摇头,低声道:“其实大哥心里已有决定,又何必询问小弟呢?今夜雷雨交加,若是大哥有心撤退,我们天黑之前就已经撤走了,何必藏在这里遭罪。所以,大哥不必多说了,你就吩咐我们该怎么做吧。趁着大雨之夜,我们立即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嗯。”夏侯惇微微点头,扭头看着冻得满脸发青的家族死士,沉吟道:“李利小儿一行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个文士模样之人看起来不会武艺,那么李利贼子包括他自己在内,只有三个人身负武艺。不过,听说李利贼子武艺高强,勇猛异常,而他身边那两名扈从也不简单,肯定不是易于之辈。就凭那二人高达一丈的身量和彪悍体型,就能看出他们二人一定武艺极高,很可能还在李利恶贼之上。
但是,不管李利贼子三人武艺再怎么高强,他们毕竟只有三个人,而我们却有足足三百二十名家族死士。这都是我们夏侯家族多年训练培养起来的忠勇之士,每个人最少拥有三流上阶身手,大多数都是二流武士。如此精悍的三百死士,无论面对当世任何高手都不惧,即便是吕布小儿在此,也定叫他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稍顿,夏侯惇轻轻拍着夏侯渊的肩膀,颇为自信地说道:“何况,我们此番除了三百多名家族死士之外,还有你我兄弟二人并肩作战。我们兄弟二人自幼习文练武,将夏侯家祖传武艺练到极致,从军多年,罕逢敌手。在孟德帐下所有将领之中,你我兄弟至少排在前五名之内,即使曹仁、曹洪兄弟俩也顶多与我们打成平手,或许只有子纯比我们稍强一筹,余下都不是我们兄弟的对手。纵然是面对吕布那样的当世顶尖高手,你我兄弟联手也不惧他!
此次我们追杀李利恶贼,前后将近跟踪了一个多月时间,直到九天前才发现他的行踪。一路跟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中途好几次差点被他们发现。还跟丢过两次。而他们今天的行迹很可疑,不到天黑便停下赶路,还找了这么一处隐蔽的村落借宿。在此之前,他们也有遇到过大雨,还不是冒雨赶路,片刻不停。
可这次他们却中途停下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很可能已经发现我们一直跟在身后,因此想甩开我们,所以才会半路转道借宿!原本我想等到李利落单的时候再下手,但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十天下来都没有找到好机会。既然我们的行踪很可能已经暴漏,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不能再等了,今夜就动手除掉他们!”
夏侯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声道:“大哥。临行前孟德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以大局为重。不可图一时之快。鲁莽行事。其实我知道孟德心里怎么想的,他就是想告诉我们,让我们把事情办得干净利索,不要留下任何破绽,更不能泄露身份。因此,我们此次动手。务求一击必中,一举击杀李利和他手下的三名随从。此外,待事成之后,还要将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全部斩杀。不留一个活口。最好能将这里付之一炬,烧得干干净净,毁尸灭迹。只是今夜下这么大雨,要想将其烧毁,却是做不到了。”
“这有何难!”不等夏侯渊话音落地,夏侯惇便接声说道:“要想毁掉所有行迹其实很容易,看看我们面前这条大河,等到杀死村中所有人之后,我们只需将尸体全部扔进河里,自然无人能够知晓事情是我们做的。何况今夜大雨倾盆,河水暴涨,把尸体扔进河里,转眼之间就能冲走数十里,等到天明之后,尸体恐怕已经冲到百里开外了。”
说到这里,夏侯惇心有不忿地埋怨道:“孟德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想得太多了!坐在自家中军大帐里,他居然也会说反话,明明想让我们兄弟追杀李利,却口口声声说什么以大局为重,不可鲁莽行事。我看哪,他就是谨慎过头了,总是瞻前顾后,患得患失,遇到事情时总要反复琢磨,生怕出现意外。他上次征讨徐州陶谦就是犯了这个毛病,已经下令屠城了,却又中途后悔,以致于全军士气受挫,最终无功而返。
此番为了劫杀李利恶贼,我在司隶苦苦等候了半个月,多方打探才发现李利的行踪,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可孟德还是不放心,唠唠叨叨一大堆嘱咐,要不是妙才你带来孟德的吩咐,我们何必这么小心谨慎,早就对李利恶贼下手了!”
“大哥慎言。其实孟德所言不无道理,小心无大错,凡事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夏侯渊心里其实很赞同自家兄长的这番话,但他还是要提醒一下,以免日后这番话传到曹操耳朵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夏侯惇知道自家兄弟也是好意,于是微微点头,既而再次将目光转向大河对岸的村落,恰好看到渡桥对面那户人家门前的灯笼熄灭了,院落中倒是还有星星点点的几处光亮。
眼见于此,夏侯惇心中大喜,当即沉声令道:“兄弟们准备动手,留下二十个兄弟在此看守,其他人上桥过河!”
“且慢!“夏侯渊一把拉住夏侯惇,急声道:”大哥,下这么大雨,你怎么还让二十名兄弟留在这里守着呢!兄弟们为什么急于动手,就是受不了这倾盆大雨呀!以小弟之见,兄弟们一起过去,不用留人守在这里了。这么恶劣的天气,我想兄弟们宁愿和李利小儿拼命,也不愿意留在这里淋雨受冻。大哥意下如何?”
“哦?”夏侯惇皱着眉头沉吟一声,思量着说道:“我原本也是为了稳妥起见,留几个兄弟看守渡桥东岸,以免有人走脱。不过贤弟所言不无道理,今夜这雨下得确实太大了,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这种倾盆大雨啊!”
说到这里,夏侯惇当即对着下方的黑衣一挥手,说道:“那好,所有弟兄一起过河!到达对岸后,留下二十个兄弟守在河对岸那户人家门口,不许放过一个活口从渡桥离开!”
“诺!”三百多号人齐声应道。
这声应诺声端是声量不小,若在平时足可传到大河对岸的步府之中,所幸此刻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加之已是深夜,倒也不担心被人听到。
“战马留下,所有人立即出发!”听到众人应诺声时,夏侯惇神色顿变,当即不再迟疑,厉声下令。
霎时,三百多名黑衣壮汉纷纷从树丛中快步走出来,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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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步府前院,侧堂内室外面陡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而此时内室卧榻上,李利正与步练师进行到关键时刻,衣衫尽去,两个人影依然重叠在一起。
回溯半个时辰前。
“哦———”
意乱情迷之中的步练师,起初也曾抵触李利手上的过激举动,奈何她的抵抗完全是出于少女本能的矜持和脑海中的礼数约束,终究太过松软无力,根本阻止不了李利步步紧逼的侵略。
在李利娴熟无比的**手段之下,步练师完全处于下风。第一次尝到接吻的滋味,第一次被男人揉捏翘臀,第一次胸脯遇袭,接下来便是许许多多的第一次,直到她第一次赤条条与男人躺在榻上。
李利一路穷追猛进连续攻城略地,而步练师则是一步步沦陷,根本招架不住李利的进攻。
与此同时,今夜李利格外性急,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不像之前那样循序渐进,不急不躁,显得很急色,恨不能直接提枪上马,纵横驰骋。因此,他仅仅用了不到两盏茶的工夫便将步练师娇躯上的防御尽数解除,为接下来的直奔主题扫清障碍。
即便如此,步练师也招架不住,娇躯瘫软如泥,幽府玉门洪水泛滥,泥泞不堪;就像外面大雨中的汹涌河水一般,浩浩荡荡,奔流不息。
于是李利根本不用过多撩拨,解除步练师娇躯上的紫色罗裙之后,巨物怒张挑开水汪汪的秘府门扉,挺身直刺,长枪破开重重障碍,生生凿出一条坦途,直抵幽府后院。
“啊———!”在一声痛彻心扉的痛叫声中,步练师看护十八年的幽府终于被撞开了,既而从少女步入少妇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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