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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多少人睡觉的时候会做梦?
这个问题问出,怕是数也数不清的。
可有谁在梦中一睡不醒的?怕是吃了安眠药安乐死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可现在,宇文瑶琴就希望自己可以一辈子都不醒过来。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日了,不知道外面是黑天还是白天,绑在床头的手腕已经被解开了。痕迹却消不下去,酸酸麻麻的。
费力地抬起头来,眼前一片恍惚。
“醒了?要不要吃些什么?”低醇温柔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应该是令人心醉的,可宇文瑶琴却浑身一冷,颤抖起来。
“哦?听到声音就会有反应了?这倒是没想到。”周文渊笑了起来,将温热的肉汤端了过来。
宇文瑶琴吃力地爬起来,朝着床里面挪动着。周文渊笑着看着她,拿了汤匙,舀了一勺汤递了过来。
“别使性子打翻了,要知道我脾气算不上好。你若是乖巧些,我就让你见见外面的太阳,听话些,别惹我生气。”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眼底的冰冷却刺的宇文瑶琴差点就掉下眼泪来。
乖巧地点点头,喝下了汤匙里的汤。她不敢,她是真的不敢反抗。
最开始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挣扎过,反抗过,谩骂过。可换来的,是更加难以忍受的蹂躏。一次一次地,终于有那么一瞬间,她知道了。她是无法逃出他的手掌心的,于是,她就乖了起来。
一碗汤喝下去,胃里暖暖的。周文渊将她拖到床边,小桌上放着香喷喷的饭菜。
宇文瑶琴这才觉得,真的饿了。
“多吃点。吃完了,再好好地睡一觉。”周文渊似要外出,只是吩咐了一下就起身去穿衣服了。
以前还会让丫鬟伺候着,可不知道为何,如今周文渊穿衣服梳头都不让人碰。慢慢地穿上衣服。扣上扣子。修长的手指。修长的脖子。这样的俊美,这样的令人垂涎。可宇文瑶琴却知道了那温润笑容背后的黑影。低下头默默地吃着饭,再看下去说不定又会惹他生气。
周文渊看着镜子里折射的宇文瑶琴,嘴角微微一翘。
再野的鹰也有熬熟的一天。没有他无法征服的人。
皱了皱眉。转身走了出去。
已经有许多天没看见儿子了。通江王妃虽然也知道周文渊做的事情荒唐。可若是这样能够怀上孙子。放纵一下也不算什么。毕竟通江王府一共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没有继承人那就不好办了。
侍妾有没有孩子她不在乎,庶子什么的她不待见。
“去看看世子院子里有没有动静。”吩咐身边的贴身侍女去打听消息,是这几天王妃做得最多的。
侍女接了令还没等走出去就遇到了前来请安的周文渊。
“你闹腾的太不像了。”待周文渊坐下来。侍女们上了茶,王妃便冷下脸来教育到。
周文渊也不理会王妃的怒气,只是笑笑:“过几日就可以叫御医来切脉了。应该差不多了。”
根据这段时间宇文瑶琴的食量和睡眠程度,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王妃无语了个,不过是说了他几句,就做到这种地步。真不知道这孩子这执拗劲儿到底是像谁。
周文渊低着头喝了一杯茶,就告辞了。来这一趟也不过是通报一下努力成果。既然他们想要继承人,他就弄一个出来给他们。
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心里的躁动却没有丝毫的平息。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应该会平复下去,却不曾想,越是久了越是想要。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低着头看着池塘里的花苞,周文渊笑了笑。之前梅儿是这样,如今重华也是这样。总要这样煎熬着,得到的时候才会欢欣鼓舞。
重华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这种莫名脖颈一冷的感觉真不舒服。
“起来了?”洛琛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
重华迷茫地看看他:“我睡着了?”
洛琛点点头,伸手去理顺重华贴在脸上的头发。却发现她的衣襟都被汗打湿了。
“做恶梦了?”重华的皮肤冰凉冰凉的,小脸雪白雪白的。洛琛皱了皱眉。
重华摇摇头:“什么都没梦到,就是突然浑身一冷,就好像有蛇缠在我身上一样。”
洛琛眼神沉了沉,将重华搂在怀里:“我在,不用怕。”
一竹大师因为重华睡着了就自己关在屋里玩自闭去了。顺带接一接中途打断的客人们。这些贵妇都是蒙着脸来求签问卦,问的内容也多半都是后宅的闲事。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想要进宫的,再来也没什么出格的了。
小厮告诉一竹大师重华醒过来了,大师直接就把后面的人都撵走了。兴致勃勃地跑去找重华继续商谈人生。
“这么说,你们那里是没有皇帝的。”一竹大师显然也对没有皇帝这件事深感兴趣。
重华已经第十一次解释,为什么会没有皇帝这种职称。
“人人都有书读?”一竹大师显然对应试教育更加感兴趣些。
重华点点头:“算是吧。还有些贫困的地方是读不上书的。”
“什么是高考?”一竹大师继续穷追猛打。
重华斟酌了一下词汇:“就是可以往上念更高深的书,为了以后参加工作做准备。”
大学么,她已经忘了自己念大学的时候是什么样了。成天泡在书堆里。很少有人像她这样,两年就将图书馆的书全都看完了。大学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着谈恋爱,忙着去做那些高中以前都不允许去做得事。
一般大一的时候过的都挺荒唐的。大二大三才开始认真地念书考证,大四的时候就投入到实习中去挣第一桶金了。
也有那么几个辍学的,日后混的也是风生水起。
一竹大师笑着看着重华:“你们那边阴阳师也是像我这样的么?”
重华想了想:“其实我不太了解他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只是知道他是阴阳师。我之前都是只能听到那么几个人的声音,只有顾诚人,我是亲眼见到他的。”
当然了,还有左及川。可左及川毕竟不是阴阳师,没必要提起来。
一竹大师捏着下巴,默默地点着头。显然对其他世界有着同样职业的人十分感兴趣。
洛琛靠在椅子上喝着茶:“那个顾诚人……看上去没多大吧?”
重华想了想,参加高考的话,也就刚成年的样子,点了点头:“也就是18岁左右吧。”
“18岁?我还以为他刚束发。”洛琛沉吟着,顾诚人的个子,确实矮了些。
重华默默地看着洛琛,束发……刚初中毕业?顾诚人应该没那么矮吧?
“这样年纪应该可以娶妻生子了吧。”一竹大师笑着说道。
重华摇摇头:“我们那边要过了20岁才能成亲。”
严格点说要22岁左右,可古代这边过了15就可以谈婚论嫁了。
洛琛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太老了。”
老你大爷的!你这样才叫做摧残祖国的幼苗好不好!活脱脱的萝莉控啊喂!
一竹大师想了想:“如今你还能听见他们说话么?”
重华正在怒视洛琛,听一竹大师这样问想了想:“应该是听不到了吧。毕竟是我自愿回来的。他们……应该不再理会我了吧。”
洛琛看着重华微微侧着的脖颈,低了头。
她回来是为了他。放弃了自己原有的生活,只是因为她在梦里看见了他死于非命。她就这样为了他回来了。在他并没有十分爱恋她的时候,在她也没有十分倾心他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回来了。
“而且,我有点分不清到底哪边是梦,哪边是现实。”因为倾听的人相信她说的话,重华觉得可以倾诉一下自己的疑惑。
一竹大师点点头:“很正常,梦做得久了。就会分不清哪边才是现实。”
重华低着头:“我只有回来之前那次分不太清。因为毕竟我现在英语日语还都记得,应该不是在这边学的才对。”
对现实的记忆还有许多,重华并没有出现在这边过的久了那边就忘光了的后遗症。
“那时候你以为你回去了?”一竹大师探究到。
重华想了想:“应该是真的回去了。因为吃饭喝水的感觉都十分真实。”
“她昏睡了三天。第四天才清醒过来。”洛琛记得那段时间他是那样的焦急。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夺走了是那样的不甘心。即使被废太子位,也没这样懊恼过。
一竹大师沉吟着,半晌,抬起头来看着重华:“你能不能试试呼唤他们?”
重华迷茫了个:“为什么要呼唤他们?”
她已经决定将这辈子过完了,这会儿呼唤他们要做什么?无论是左及川还是穆静然还是顾诚人,大家都有自己生活要继续下去。忘掉她的事岂不是更好。这会儿呼唤他们,岂不是再次麻烦他们,那怎么能行?
一竹大师看了看重华:“在那边,有倾心于你的男子,对么?”
重华噎了个,这特么也能看出来?我自己都没怎么看出来你能看出来?
洛琛豁然起身走到重华身边,冷着脸看着她:“真的么?”
重华眨眨眼,别开脸,她该怎么说呢这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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