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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那就把零用钱给我吧?”
阿黛突然间变的温顺的如同一只小绵羊,撒娇的用绵羊音,摇着王学谦的手臂。这一幕,让皮维吃惊的张开了大嘴,似乎一下子能塞下整个法式nai油面包。
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他不为所动,这种伎俩,嘿嘿,对付像哥们这样清醒的男人,是没用的。哎呀,不行,骨头都要酥了。
“我敢保证,如果我现在给你钱,一转眼你就会坐上去英国的船,然后在珍妮特的面前添油加醋给我造谣。”王学谦眯起眼睛,似乎一下子看透了阿黛的心思,其实他心里想到的正是如此,心说:“要是我的话,也一定这么干。”
阿黛小脸一僵,有种气急败坏的一甩手,硬撑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的家族可是在欧洲都是有千万美元投资的大项目,你以为就你的招数,会对我起作用吗?”
王学谦讥笑道:“你是说美孚在罗马尼亚的油田吗?如果你能够走的过去的话。”
“小气鬼。好吧,你说,到底准备给我多少零花钱。”
阿黛见撒娇、威胁都不成,转而求其次。
王学谦一脸坏笑道:“既然是零花钱,当然是一种对表现出se的奖励,你什么时候的表现让我满意过?”说话的意思,就像是要扣掉所有的零花钱似的,其实他不过是想要用钱,拴住阿黛的手脚,在回美国之前,别让这个女人给他添麻烦。
见阿黛脸se为之一变,随即宽慰道:“其实也我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每天一个法郎的零用钱还是可以给的。”
“一个法郎,是金法郎吗?”
阿黛期许的看来一眼王学谦,在她的概念中,一个金法郎的金币,才不过二十美元,价值50法郎。这点钱在她手里顶什么用?只够发一份去英国的电报,去美国的电报应该有点悬了。
王学谦吓了一跳,还金法郎,虽然他最近也有种把钱不当钱的恶习,属于出现了初期的败家症状的迹象。但是一天50法郎的零花钱,还是让他一阵发晕,这个女人难道忘记了,零花钱够买一块棉花糖不就够了吗?再说了,战争刚刚结束,解散的军队数以千万计,保不齐有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1000法郎能买什么?估计买一条命也不是很难,按照阿黛对他的怨气程度,虽不至于生死相加,但用一周的零用钱雇人暴打一顿他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就一法郎,差不多值40美分吧?”
“你糊弄小孩子呢?”
阿黛气的大呼小叫的,可是一转眼,王学谦就消失不见,反倒是皮维这个在阿黛的眼里,王学谦身边最忠实的狗腿子,拦住了她,讨好的笑着。不过,阿黛绝不会领情,倒霉的皮维立刻成了阿黛的出气筒,小腿上挨了她的一脚。
哼——趾高气扬的阿黛,扭头,像是一个高贵的女伯爵。
皮维揉着小腿,其实不痛,但是他的脸上却凄苦的如同遭受了无妄之灾。宛如街头看着打群架的热心群众,却被闻讯赶来的暴力机关送进了看守所的围观党般悲催。看着阿黛婀娜多姿的背影,唏嘘道:“唉……,立场问题,我有的选吗?”
一夜无话,第二天。
艾伦带着他的仆人,先送行李去了火车站,大卫-别克和皮维都坐在了马车上,开着车门等着还未从旅馆里走出来的王学谦和阿黛。
很快,神采奕奕的王学谦拿着一个小皮箱,反倒是后面的阿黛脸se颓败的沮丧。
昨天晚上,她拆掉了她最喜欢衣服上的纽扣,那几个纽扣是她箱子里唯一能够称得上是首饰的宝石了,娇艳红透的红宝石鲜红如血,透着一种高贵的本质,要不是小了一点,简直能上珠宝展的展台。却没想到,被一群土包子一样的女招待给鄙视了。
阿黛心里暗骂着:“这是一个什么破地方,连一个识货的人都没有。6颗红宝石,竟然出价50法郎都没人买。还有女招待质疑她用玻璃珠子糊弄她们。”
“做生意可不是在高级宴会上sao姿弄首,勾引那些se眯眯的糟老头子,对不同的人群,需要有不一样的应对方案。”王学谦背对阿黛,幸灾乐祸的笑着,反倒是阿黛气苦的低着脑袋,不知道再想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阿黛抬起头,要不是看不到王学谦的表情,她也不会这么好说话。
王学谦笑道:“早上起床的时候,饭店的女招待在送早餐的时候告诉我,昨天晚上有一个女客人再兜售像是纽扣的首饰,要不是我拦着,她们都准备报jing了。”
“什么?”阿黛气愤的惊叫道。
然后又是一阵颓废的无语,从而得出一个结论,法国没有一个好人。
上马车之后,大卫-别克见阿黛yin沉着脸,还以为是王学谦又惹恼了这位小公主。充好人道:“阿黛小姐,老板并不是故意针对你,而是怕你走失,对你的安全造成威胁。毕竟照顾你们安全的人只有皮维一个人,很可能会照顾不过来。”
阿黛不领情的瞪了一眼大卫-别克。
心里一阵鄙夷,暗道:“你一个糟老头子,知道些什么啊!”
战后的欧洲,大部分被战争摧毁的交通都已经修复,但是旅客的数量还是比较稀少。即便是比利时最大首都,也无法吸引更多的旅客。车厢里到处冷冷清清的,似乎战场的萧瑟寒风还未散去。
与其大眼瞪小眼的对视,还不如装睡。
阿黛坐在王学谦的身边,听着车轮单调的和铁轨碰撞的声音,咔嚓、咔嚓,似乎是世界上最单调的催眠曲,让她有种昏昏yu睡的感觉。加上昨天晚上确实累坏了她,迷迷糊糊之间,就睡着了。
一开始阿黛故意跟王学谦的肩膀保持着距离,靠着车窗,很快,在熟睡中,换到了王学谦的肩头,呼呼大睡起来。没过多久,王学谦也昏昏yu睡起来。
看着如同婴儿一般安静的脸,似乎王学谦的肩膀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港湾,看的艾伦一阵唏嘘。眼前这两个人真是一对欢喜冤家,醒着的时候吵闹,可一旦睡着了,却谁也不会防备谁。
大卫-别克看着这对年轻人,眼中透着一丝羡慕的表情。
“艾伦,我发现老板跟阿黛小姐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是加以撮合的话……”
不言而喻的意思就是,让艾伦帮忙缓和两人的矛盾。其实也说不上矛盾,一个女孩子任xing,而另外一个却忽然在阿黛身上失去了绅士风度,时常会闹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艾伦-克朗被吓了一跳,王学谦的婚姻是他能够插手的吗?
估计强势如富兰克林-罗斯福也不愿意蹚这浑水,万一要惹怒了任何一方,他都是承受不起的。瞪了一样有心做红娘的大卫-别克,盯着对方的脸看着,让后者大为不解,大卫-比克问道:“怎么了?艾伦,难道我错误了吗?”
艾伦-克朗吃惊的问:“大卫,你多久没来纽约了?”
这个问题让大卫-别克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歪着脑袋,数着手指,一通计算之后,得出了结论:“三十年前,我去过一次纽约,当时的街道上到处都是马粪,臭烘烘的,简直是每一个从外地来的旅客的噩梦。街头的jing察也不像现在不太好说话,很多时候他们更像是街头的马粪清洁工,呵呵……让你见笑了。“
艾伦-克朗顿时明悟,指着阿黛对大卫-别克说:“所以啊,你不然是她是谁?”
“她是谁?难不成是总统的女儿?不对,是孙女?”
“比总统的孙女厉害的多了。”
“不会吧?”
“她可是老约翰-洛克菲勒最心疼的孙女,你要是觉得撮合他们的婚姻是一件好事,不妨去做,不过可一定不要拉上我。”艾伦-克朗不耐烦的摇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大卫-别克脸上露出明悟的表情,点头道:“原来如此,如果是洛克菲勒家族的话,肯定不能让他们有更多的发展。这个家族最强大的地方就是用其雄厚的资本,还有巨大的影响力,同化,甚至不着痕迹的吞并对手,太可怕了。我们应该做更多的事,要提醒老板。”
“不就是拆散他们呗?”艾伦-克朗心里鄙夷的想着,要是他敢这么做的话,也不会放任阿黛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了。不过他还是干巴巴的说:“反正这种找死的事情,最好不要拉上我。”
心里却对大卫-别克这个老头子已经非常不满了,队伍里有一个不安分的阿黛就够头痛了。您老不能消停一点吗?这才是艾伦的真实想法。
火车从上午开车,走走停停,在下午4点的时候,抵达了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的郊外,一眼望不到头的森林,在一层淡淡的气雾之下,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se光芒。
这个季节是欧洲最的时候,雨季刚刚过去,空气中带着海风的湿润,还有阳光的和煦,是一年中,最美丽的季节。
终于在zhongyang火车站火车嗤的一声,喷出大量的整齐,停了下来。火车已经标榜着欧洲文明的烙印,就像是一个城市的标签一样。火车站一定不是这个城市最古老的建筑,但一定是最美丽的建筑之一。jing雕细琢的廊坊,高耸入云的尖顶,无一不是建筑上的jing品。
但几个人根本就没有心情欣赏美景,匆匆的跳上了去展会的马车,一路绝尘而去。
抵达展会的时候,现场看上去还像是一个空旷的市场,不过是营业前的样子,一些公司的参展筹备人员,还在展会忙碌着。展览开放就在明天,场馆内各个公司的展台早就竖起了吸引人眼球的商品。
除了艾伦有心和王学谦攀谈着,其他几个人都是目不暇接的看着各个公司的展柜。
“通用电气的展台,永远是最大的。”艾伦-克朗感慨道,谁让通用电气后背的大老板是摩根呢?
“惠而浦?”
“一家新崛起的洗衣机生产商。”艾伦补充道。
“西门子的展台布置的不错,跟德国人的古板格格不入啊!”
“没错,这回德国人真的是下大本钱了,平时他们可舍不得这么花钱。”
“莫菲,是英国新崛起的家电企业。”
“赛博和里凡达都是法国最受欢迎的家用品牌,不过涉入家电行业的时间并不长。”
……
群雄逐鹿的场面啊!看到这么多的大公司的出现,还有飞利浦等知名品牌的参展,让王学谦心中一阵发虚。可是转悠了一圈之后,他愣是没有发现自己公司的展台在哪里?
阿黛站在王学谦的身边,像个受气包一样,突然眯起眼睛,似乎看到了让她感兴趣的事,用胳膊撞了一下王学谦,指着一个角落中的展台,幸灾乐祸道:“看,那是不是被你寄予厚望的雪花冰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