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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婴灵
冯启秋往后一仰,躺到了他的被子上。双眼瞅着天花板,长长的叹了口气。
李心语已经看不下去了,她摇着头,对齐祀说:“如果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就别费心了。我现在要去找我的老师。你俩慢慢编,编好了给我电话。”说完她就推开门,扬长而去。
齐祀站起来想去追李心语,可看着冯启秋这货的样子,齐祀也放心不下。只好也坐到他床上,长叹口气,跟着躺下。
冯启秋仿佛是在自语。他喃喃的说:“我是想捉住这股阴气。我不想她伤害这所学校里的任何人。可是我保护了现在活着的人,却伤害了一个可怜的过去的人。”
齐祀闭着眼睛,“恩”了一声。问他:“是那个穿裙子的女孩吗?”
“是咱学校以前的一个女生。她当时被学校的一位老师吸引了。她觉得自己是爱上了自己的老师。那个时候,师生恋还被看成是****的,她只能把爱藏在心底。但那位老师,偏偏也对她有了爱恋的感情。他俩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爱,却不能向对方表达。”
冯启秋缓缓的和齐祀解释着。
“但是这事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学校传播开,甚至传到老师的妻子耳朵里。老师的妻子是个很温顺的女人。她没有闹,也没有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走了,回了娘家。然后,她娘家的人也知道了,就找到学校闹。校领导就和那老师谈话,和那女生谈话。老师说一切都不存在,一切都是编造的,是污蔑。那女生却因为受不了别人的冷眼,和学校作出的劝退决定,到后山的望月亭自杀了。”
齐祀感觉像在听故事。加上昨晚,折腾到那么晚才睡,现在居然有点迷迷糊糊的,象要睡着了。
冯启秋却在这个时候,一下坐起来。齐祀也迅速的作出反应,一下扭住冯启秋靠近自己的那只胳膊。冯启秋‘啊’的惨叫一声。
齐祀也一下清醒了,他松开抓着冯启秋的手,忙问他:“怎么了?”
冯启秋盯着齐祀,说:“你下手太狠了。你都快弄断我的胳膊了,你说怎么了?!”
齐祀赶紧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是知道的,曹操梦中好杀人。我也有点。一犯迷糊,有谁靠近我,我就会做出应激反应!你也知道,当个小老板也不容易的。”
听了齐祀这番解释,冯启秋并没有像齐祀想的那样会轻松起来。他还是那么消沉的,一面揉着自己的胳膊,一面接着说:
“那女生的父母,觉得女儿丢了自己的脸,不肯为她收灵。她的魂魄也没法回去,就在后山游荡。后来学校里慢慢就出现了一些婴灵,她觉得那些孩子可怜,就带到后山去。她的母性,让她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那些婴灵。有时,那些婴灵跑到学校里到处玩,她还要把他们找回去。”
说到这里,冯启秋看着齐祀,问道:“你能明白吗?”
齐祀说:“能!”
冯启秋点下头,就接着说:
“我并不知道这些因由。我只是学了一点道法,无意中能察觉到,在学校里,有阴气会四处乱窜。我后来试着去追踪,甚至有一次,我已经快要捉住一个婴灵了。结果,被一股更盛的阴气,给掠走了。我信不过那些江湖术士,我决定自己来动手。但我知道自己一个人,可能制服不了那股强盛的阴气。所以我需要找个帮手。我就想到了你。有你的戾气,加上我所掌握的法术。我觉得应该能捉住那股阴气。”
齐祀听到这里,就好奇的问:“你真的,还是童子身?”
见冯启秋点了头,齐祀就不可思议的叹息:“看来,我真的是被讹诈了那些钱!”
冯启秋并没有被齐祀的话题引开。他继续说着:
“我按照书上说的,找到了那股阴气的源头。我在望月亭布了阵,我就等你来,然后和我一起动手。昨晚是万圣节,只不过是巧合。学生们闹的很凶,那些婴灵也到处跑。那女生就去追他们回来。然后,她自己又到了望月亭,进了我的阵。她起初拼命反抗,我制不住她,只好让你用了童子尿。我很快就制住了她,她求我放过她,她跟我说了这一切,然后带我去看了那些婴灵。”
齐祀叹了口气,问他:“那你现在需要怎么做。我能帮你做什么?”
冯启秋突然望着齐祀笑了,齐祀觉得自己肯定是中计了。就冷冷的地盯着他,问:“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故意引我这么说?!”
冯启秋面色又严肃起来,说:“其实,接下来就简单了。那个女生,我可以为她超度。但是那些婴灵,需要你和李心语带去城隍庙,交给那里的城隍。”
齐祀“切”了一声。对他说:“你当是林正英拍鬼片呀。还让我带着一帮小鬼,去城隍庙。再说,为什么是我俩去,你为什么不去?”
“婴灵不入轮回,鬼差不收,就到不了城隍那里。所以,要送他们去城隍庙,由城隍接受。那些婴灵,本来就渴望有父母关爱,所以你和李心语一起,送他们去,就宽慰了他们的灵魂。而且,你俩命够硬,别人去,恐怕还镇不住那些婴灵。”
齐祀才不信冯启秋的这些鬼话。齐祀觉得:要信了,自己才叫上了大当呢。
齐祀站起身,抱着自己的胳膊,对冯启秋说:
“一,我不信你说的这些鬼话;二,我不能让小李再掺乎进来。鬼才知道你搞得是什么名堂。她一个女孩子,我不能眼睁睁送她去城隍庙。”
冯启秋也站起来,问齐祀:“小李是女孩子,你就会去保护她。那么这个女生呢?为什么就没人能保护她?连她的父母都不能相信她,不肯宽恕她!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
齐祀被冯启秋问的愣住了。他扭头看着那个盒子,和盒子里的发卡,问冯启秋:“那她怎么办?”
“我会送她回家。向她的父母说清楚。”冯启秋语气坚定地说。
齐祀想了一下,又问:“能告诉我,那个老师现在做什么吗?”
冯启秋的脸色,一下变得很复杂,他咬了咬牙说:“他现在是教`育局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