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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
楚锐心中一紧,脸色变得极度阴沉,能够将天家,将天运逼到如此境地,集合神葬之界的力量亦是无法力敌,最终只能选择龟缩以保全自身,被动防御,可见,來犯之敌,究竟有多么可怕,难怪,在通讯之中,天运的语气是那么的衰弱,仅仅只是告危求救,连到底什么状况都沒有时间说明。
混沌之眼,开。
楚锐非常专注的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在从上到下,任何地方都沒有放过的查探了一遍,沒有发现任何不妥。
朝着天运城看了一眼,此刻全城戒严,在城内的,都是士兵以及天家族人,虽然气氛非常的紧张,但至少并沒有非常的慌乱,如此说來,也就表明,沒有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至少,虽然情况很糟糕,被敌人围困住了,可人至少还是安全着的。
呼……
楚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如此,他便是放心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人世间最痛苦而让人追悔莫及的事,莫过于此。
不管事情究竟是不是依旧会如此,这都无关紧要,至少,努力过、拼搏过、抗争过,那就足够了,最怕的就是在无知无觉间,事情已经发生,当你知道的时候,已经木已成舟,即便无限懊悔,痛彻心扉,也无济于事。
“刷……”
既然都到了这里,楚锐也就沒有启动混沌之靴的强大空间法则,直接遁入天运城,而是径直的飞了过去,然而,正当他接近天运城的时候,忽然间,第六感传來了巨大的危急信号,沒有丝毫犹豫的相信了自己的预感,身体顿时腾飞,下一刻,一道粗大的能量斩击轰然与他擦身而过,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飞驰了出去,这能量斩击与他身体之间的距离,最多不会超过十公分,楚锐都隐隐的能够察觉得到那上面所蕴含的可怕寒芒,让他浑身禁不住的冒起了鸡皮子疙瘩。
“谁。”
稳住身形,楚锐暴怒的声音轰然响起,震荡天际。
双眼死死的盯着之前那股能量的來源地,楚锐眼中充满的愤怒之色以及淡淡的诧异,要知道,他之前可是利用混沌之眼将这四周都给看了个透彻,却是根本沒有发现任何丝毫的蛛丝马迹,然而,刚才这一击,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偷袭的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來的,若是那家伙也通晓空间规则,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他刚才为何那般的神出鬼沒。
混沌之眼虽然可以看透许多,但现在已他的这般程度,却是无法看透时间和空间,这一方的天地他看穿了,可人家是利用空间力量,从十万八千里甚至更远,或者是其他的界面转移过來的,之前沒看到,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让楚锐很是诧异的是,为何那般悄无声息的攻击,连一丁点的气息都沒有散发出,要知道,不管是任何人,在出手的那一刹那,都会有气息的波动,即便是精通于暗杀的杀手,一流的,寻常看上去与常人无异,甚至是接近了目标,也沒有丝毫的波动,还可以与目标谈笑风生,可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间,不管隐藏得再好,都会露出一点异状,这就是破绽。
楚锐是完美的杀手,超一流的,他即便是出手,也不会露出丝毫的异状,刺杀完美自然,沒有任何的破绽可循,不过,这仅仅只是针对寻常人,或者是精神力比他低的人,表面上,他的确是完美的,沒有丝毫的破绽,然而,内心之中,始终有一丝痕迹可追寻,只要是天生聪敏,或者是精神力层次非常的高,依旧可以查询得到不妥,说白了,就是和他一样,第六感超级暴强的家伙,肉眼和感觉沒有察觉任何的蛛丝马迹,但本能却是可以告知他一切。
“阁下何人,竟然这般下作的偷袭。”
转头,看着一个大约两米浑身雪白长袍,脸色带着一个寻常的白色面具,一头绿色及腰长发的消瘦男子,楚锐神情沉凝。
战场之上,只有胜负成败,沒有手段。
偷袭,只要是能够取得胜利,偷袭又如何,楚锐自然是不会在意这所谓的声名,若是遵循那些迂腐不已的酸儒之说,连命都沒了,要这声名,有个屁用,之所以说出这句话,倒不是他是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家伙,而是在攻心,战斗并非是简单的以力相搏,更重要的,还是看智慧和技巧,记忆临场应变之能力,善于利用周围所有的一切來帮助自己取得胜利。
不管如何,偷袭总是让人不耻的,纵然在楚锐的眼中,这并沒有什么不妥,然而,在这么一个大环境下,大多数人所遵循都是那么一个思想,所信任就是那么一个套路,正所谓人云亦云,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即便是错的也有人会信,更别说,这对于那些自诩为君子的人而言,铁律一般的事实,自然不会有谁去打破。
楚锐现在就是想要看看,來犯之人,究竟是一个君子,恪守正直之道,还是和他一样,是一个小人,无所顾忌,不可否认,他很希望对方是前者,但让人失望的是,对方是后者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是,谁。”
那人沒有说话,然而浑身所无意识中散发出來的气息,却是让楚锐神色剧变。
好强大。
这般可怕的气势的家伙,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比他所遇到的任何人都要强悍,除了天魔、鸿钧、盘古三者之外,就属于他的气势最强大,哪怕是在域外小世界的天妖意志都沒有他可怕。
这家伙,究竟是谁。
楚锐心中顿时一紧,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难怪,就连天家也奈何他不得,就连天运那等强势的存在亦是被他给逼迫得只能够龟缩在天运城内,这家伙,的确有那样的实力,仅仅只是这股气势,与刚才那强势一击,就让楚锐可以预料一二了。
这是有史以來,最艰难的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