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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李泽轩举着双手,作出“拥抱世界”状,姿态潇洒至极,可是他刚刚说的这些话,不啻于丢下了一枚深水炸弹,让整个礼堂的人全部都不淡定了!
祖率啊!这可是困扰了先人不知道多少年的祖率啊!即便是现在,能精确算出祖率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可是李泽轩仅仅是跟大家做了一个小游戏,就轻而易举地得出了祖率的近似值,这简直堪称神迹啊!
“这...这怎么可能?”
“应该是巧合吧?”
“可山长刚刚是先跟我们提起祖率的,如果真的是巧合的话,那山长之前讲的那些岂不是全都白讲了?”
“绝对不是巧合,山长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是十拿九稳的表情,怎么可能是巧合?”
学生们在下面议论纷纷,均是感觉不可思议,其实不光是他们,在座的书院老师们,也都是觉得不可思议!算学界的一大难题——祖率,怎么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地就被算出来?
李泽轩心中暗道,没有一个人猜对啊!因为最终得到这么一个答案,既是巧合,其实也不是巧合。这个实验就是前世鼎鼎大名的布丰投针实验:
公元1777年的一天,法国科学家D?布丰广邀宾客,在家里做了先前李泽轩做的那么一个实验,最终宾客们共投针2212次,其中与平行线相交的704次。总数2212与相交数704的比值为3.142。他高声对宾客们说道:“先生们,这就是圆周率π的近似值!”
众客哗然,一时疑议纷纷,大家全部感到莫名期妙:“圆周率π?这游戏可是与圆半点也不沾边的呀!”
π在这种纷纭杂乱的场合出现,实在是出乎人们的意料,然而它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由于投针试验的问题,是布丰先生最先提出的,所以数学史上就称它为布丰问题,布丰得出的一般结果是:如果纸上两平行线间相距为d,小针长为l,投针的次数为n,所以投的针当中与平行线相交的次数的m,那么当n相当大时,有:π≈(2ln)/(dm)。而这里用到的针长l恰等于平行线间距离d的一半,所以代入上面公式简化得:π≈n/m。
(这个公式运用概率学以及几何学的知识,完全能够证明,此处暂且不多做赘述)
值得一提的是,后来有不少人步布丰先生的后尘,用同样的方法来计算π值。
其中最为神奇的要算意大利数学家拉兹瑞尼。他在1901年宣称进行了多次的投针试验,每次投针数为3408次,平均相交数为1808次,代入布丰公式求得π≈3.1415929(他所用到的针长l不等于平行线间距离d的一半)。这与π的精确值相比,一直到小数点后第七位才出现不同!用如此轻巧的办法,求得如此高精度的π值,这真是天工造物、造化钟神秀、太秀了!倘若祖冲之再世,也会为之惊讶得瞠目结舌!
不过,对于拉兹瑞尼的结果,人们一向非议甚多,但是得到这样的结果,也不能说都没有道理,因为在数学中可以证明,最接近π真值的,分母较小的几个分数是:
(22)/7≈3.14(疏率)
(333)/(106)≈3.1415
(355)/(113)≈3.1415929(密率)
(103993)/(33102)≈3.141592653
而拉兹瑞尼居然投出了密率,对于万次之内的投掷,不可能有更好的结果了。难怪有不少人提出怀疑:“有这么巧吗?”但多数人鉴于拉兹瑞尼一生勤勉谨慎,认为他确实是“碰上了好运气”。事实究竟如何,现在也无从考查了!
所以说李泽轩刚刚得到的那个结果既是巧合又不是巧合,如果运气差点的话,得到的结果误差就会稍微大些,但也大不到哪儿去!这是一个概率学问题!
礼堂内,徐宏志搞了大半辈子算学,最为震惊的莫过于他了,此刻,他也顾不上谦恭礼让了,瞬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就直接朝讲台那边快步走去!
走到一半,他才意识到失礼,连忙朝李泽轩拱手道:“山长,可否容老夫上去一观?这个…老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上去亲眼看看!”
后半句,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说到底此等神迹他要不亲眼见到,那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李泽轩心中一乐,暗道这老头儿还在怀疑他作弊不成?于是他好笑道:“徐先生想看尽管上来察看,不仅如此,其他有疑问的先生或者学生,都可以上来察看!注意别碰到讲台,打乱了细针的位置!”
“多谢山长!”
他话音一落,下面立刻又冒出来几个人,有学生,也有书院的先生,李泰也在此列!
数位“质疑者”快速来到讲台边,并开始数那张纸上落在平行线上的细针。
“一、二、三………二百二十五、二百二十六、二百二十七!竟然真的刚好有二百二十七根细针落在黑线上!”
半刻钟后,有四五个走上讲台的“质疑者”已经统计出了结果,顿时又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惊呼!
徐宏志此刻算是彻底服气了,但他还是想不明白,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游戏,怎么会跟祖率联系起来呢?于是他看向旁边的李泽轩,激动地说道:
“恩师早些年也用割圆术推演过祖率,但算了三天,只有小数点后的前四位才跟祖师算得结果完全一致,很多时候有一步不小心算错了,都会导致满盘皆错!今日山长随意游戏之举,便能准确地算到小数点后前三位,老夫深感佩服!不知山长可否为我等阐明其中原理?”
此时,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李泽轩身上,显然他们也想知道这其中的原理?不过,只见李泽轩有些贱贱地笑了笑,然后道:“诸位还是先回到座位上吧!这个问题我们暂且放到一边,我再带你们玩个小游戏!”
玩你妹的游戏!我们要听真理啊!!!
众人一听,险些吐血,均是在心里抓狂道。
但是嘴长在李泽轩的身上,他不愿意说,总不能找人把他给打一顿逼他说吧?礼堂内谁有那个胆儿?再说谁能打得过啊?
于是,他们只能乖(郁)乖(闷)地坐到座位上,看李泽轩接下来会整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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