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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能够在这个时候拿出一些工作机会,哪怕这些工作机会和人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对我们来说,对需要工作的人们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鼓舞!”
“人们会看见我们正在为此努力,我们也会收获更多的声望,至于其他的,我们完全可以把问题转嫁给林奇,我们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工会会长此时越说思路越清晰,他觉得这种模式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工人工会该得到的东西,一样也不会少,需要承担的责任,却也不会增多,虽然有可能人们会觉得工人工会的一些内容发生了变化,但这更加证明工人工会是一路向前,顺应时代的,不是一成不变的。
有了这样的决断后,剩下的就很好解决了,无非就是他们能从这笔生意中获得多少好处。
工人工会历来都不是一个慈善机构,可整个联邦工薪阶级似乎都被某种错误的认知蒙蔽了,很多人都觉得工人工会是一个慈善机构,一个全心全意为工人阶级服务的机构。
他们甚至不考虑一下,工人工会是如何维持它那庞大的机构和人员规模的,是的,人们从来都不考虑这一点。
就以塞宾市工人工会来说,整个工会的工作人员数量大概在四十人左右,这还是精简了之后的人员数量,如果放在五年前,工会的工作人员数量是现在的两倍以上,三倍或者四倍。
这些人也是要拿工资的,没有人会真的为了某种理想奉献自己,而且不拿工资这种行为在拜勒联邦是遭人痛恨的——如果有一个人具有奉献精神不要求工资薪水,这就会让他变得高洁,但其他人则变得庸俗丑陋。
只要不是法官要求的义务劳动,哪怕不能够获得现金,人们也会主动要求一些回报,即使只是一些食物什么的,但绝对不能什么都没有。
这些人拿着明显高于工人阶级的工资,工会本身还有各种开支,比如说出行费用,保洁费用等,每个月算下来这也不算是一笔小数目,这笔钱从什么地方来的?
很少有人会考虑这个问题,没有人考虑这些问题不意味着这些问题不存在,这也是工会的生存法则。
其实这笔钱主要来自于三个方面,第一个是工会的盈利机构所产生的费用,比如说各地工会都有自己的工厂,他们会生产一些劳动保护用品。
厚重的鞋子,有钢丝网的手套什么的,企业主们会从工会订购这些东西,工人工会参与了制定劳动保护用品的等级标准,不想被他们找麻烦的话,最好还是配合一下。
第二部分来来自于工会成员自发的捐助,其实在工人工会发展初期,每一个公会成员还是要缴纳会费的,每个人每个月只要缴纳两块钱。
让工人缴纳会费的想法可能基于对拜勒联邦的上千万工人的美好向往,这不是一个病句,如果每个工人每个月都给工会缴纳两块钱的会费,工人工会将会成为联邦第一经济体。
但实际上这种想法过于单纯,就因为两块钱的会费,很多工人拒绝参加,以至于很快工人工会取消了会费制度,采用了入会收费制度。
加入工会需要交纳十五块钱,一次性缴纳,以后没有其他收费项目,但工会接受工人们自发的捐款。
工人们自发的捐助并不是很多,远不如第三部分的收入——与资本家合作。
这也是工会收入的一个重要部分,他们为资本家解决问题和麻烦,资本家们则因为感激,为他们签下一张张支票。
工会的运营需要钱,林奇的提议正好也解决了他们目前的一些和钱有关系的问题。
很快,工人工会就对外公布,他们正在和一些有社会责任感的资本家密切的磋商,以希望能够从中获得一些重要的,有持续性的工作机会给所有在公会注册过的,且没有工作的家庭。
这一消息在很短的时间里就给了人们一种希望来临的感觉,同时也加深了工人工会在人们印象中的作用。
他们只是通过了一场游行,就争取到了一些工作岗位,还有什么能比他们更可靠的人吗?
没有了!
我是工人,我爱工会!
有了这样的认知其实这次合作基本上已经没有问题了,但双方都在等,等待事情进一步发酵,太容易就让人满足愿望他们就不懂的感恩,得让那些家庭明白争取到一个名额的重要性,他们才懂得感恩,才懂得努力工作回报工会和林奇的慷慨。
也就在这个时候,总统内阁有关于约克州的批文送达了州长办公室。
这批文件中除了一些国内大方面政策的调整之外,还有关于约克州的对外贸易审批许可。
鉴于目前国内外缺少接触的原因,总统内阁并没有一下子就完全的放开国内外的交流管控,而是有限度的放宽,这也能有效的发现一些问题,然后从容的解决它。
在这一次得到总统内阁许可的对外贸易名单中,林奇的名字赫然在列,这让州长感觉到有些……惊奇。
林奇和他的星际贸易公司因为塞宾市市长的关系让州内很多人都知道了有这样一家专门从事二手商品交易的公司,以及一个年轻的企业家,不过人们对林奇的了解也仅限于此。
州长之前引用过林奇说的话,他说的那些话很符合目前主流社会的观点,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提高联邦在国际社会上的地位,这种思想很温和也无害。
只是他在受总统邀请参加活动时说的那些激进的话让州长觉得他不太可能得到总统的青睐,总统是一个温和派,他更倾向于通过沟通的方式增加联邦的权重,而不是什么“经济战争”,这也不符合民众们的需求。
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不仅通过了审批,还在这份名单的第一行,这也意味着他是第一个通过审核的,这就很让人感觉到奇怪了。
州长提起了电话,不多时阿德莱德就出现在办公室里,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推了过去。
后者拿起文件看了两遍后又放回到桌子上,“有什么问题?”
“第一行,林奇,你知道他走的谁的路子?”,州长认为林奇可能在这件事上花了不少钱,或者用了一些人情,“沃德里克?”
阿德莱德这才明白州长的意思,他摸了摸下巴,“沃德里克先生已经撇清了和林奇的关系,他只是雇佣了沃德里克先生的女儿作为女伴参加了活动,他们在这之前根本不认识。”
“不过这份名单是新成立的国际事务策略研究办公室拟定的,他走的也许是这些人的关系。”
州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一个名字,“特鲁曼,我只能想到这个人,为什么总统会让他留在总统府?”
“这真是一个笑话!”
这些感触并非是对林奇所发,而是对特鲁曼所发,特鲁曼并不是一个讨喜的角色,政客本能的厌恶那些有军人背景的同类,这种厌恶很莫名其妙,但它又是客观存在的一种偏见,难以抹除。
这就像一名保守派的政客想要获得保守派民众的支持,那么在竞选之前他只要主张削减军费,限制军方权力,就一定会得到人们的支持一样,这是一种由来已久,谁都解释不清的意识对立。
而且现在的总统是进步党内的温和派,特鲁曼代表着的却是激进派,很多人对这个刚成立的国际事务策略研究办公室的人员名单都表现出了一些惊讶和奇怪。
阿德莱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州长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情绪,他又看了看手中的这份名单,问了一个问题,“这里面会不会有一些更深层的东西,我觉得就算特鲁曼对林奇的那些话感兴趣,也不会把他放在第一行,一定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能在总统府内混到一个办公室最高长官头衔的人,都不可能完全的凭喜好做事情,林奇一定有什么地方打动了特鲁曼,而特鲁曼又说服了总统,才会有这样一个结果,这份名单总统也是要过目的。
这就是州长把阿德莱德找来的原因,虽然说联邦十七个州中的每一个州都有相当的自治权,但有些大方向的东西最终大家还是要盯着总统内阁。
阿德莱德作为州长的幕僚长,这就是他要担负起来的工作。
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后毫无所得,“我会找个时间接触一下林奇,从他在那天晚上公开发表的主张来看,应该不难沟通。”
州长觉得这的确是一个办法,他点了点头,“尽快搞清楚……”,这件事到此为止,他稍微停顿了片刻后,又拿起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这次盖弗拉的人来联邦国事访问,作为回应,外长在年中左右会组织一个代表团去访问盖弗拉,每个州都可以参加,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