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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在特鲁曼先生的养老保障制度改革之后,又经历了现在的医疗制度改革。
社会保障制度中的两个最重要的版块被改得面目全非,这也让家庭作坊开始面对一些问题。
首先,养老金制度的改革是让企业和政府共同承担员工的养老问题,并且政府承担得少一点,而企业承担的多一点。
这样的改革对于有正式工作的人们来说显然是极好的,因为他们退休之后养老问题能够得到有效妥善的解决。
但是对于那些没有正式工作的人,比如说家庭作坊,就非常的不友好了。
因为没有企业来承担他们那部分原本属于企业的养老责任,如果只依靠政府方面的养老金,他们缴满年限后,也只能保证他们不饿死。
想要吃饱饭,甚至有钱做一点其他事情,比如说帮助一下其他人,或者有一点自己的爱好,显然就不太可能了。
如果说到了这一部分家庭作坊勉强还能坚持下去,毕竟计件工作能够让他们在有限的时间里赚到更多的钱,哪怕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也能工作赚钱。
那么医疗制度的改革,就让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从理论上来说他们现在哪怕不缴纳医疗保险,他们也能够享受到以前缴纳医疗保险才能够享受到的服务。
但问题在于,现在有了更好的医疗保障服务,但因为没有雇佣他们的公司为他们开户,缴纳这笔费用,哪怕他们有钱也很难享受到这些服务。
医疗制度的改革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购买医疗保险的人,必须是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而怎么衡量一个人对这个社会是不是有贡献?
答案很简单,看他有没有一份正式的工作就知道了。
如果说整个社会是一台精密的仪器,那么每个人,就可能是这台仪器上的一个螺丝钉,或者其他什么。
只有大家紧密的团结在一起互相配合的工作时,这台仪器才能转动下去。
既然是一个零件,那么就会有磨损的可能,而新的医疗保险就是为了让这些磨损的零件有修补的机会而改革的。
换句话来说,首先你得对社会有贡献,然后才有机会享受到这些服务。
如果你对社会都他妈没有贡献,社会凭什么要帮你解决你的问题?
现在的家庭作坊就像是这台精密仪器之外的小零件,和这台仪器的运转没有什么关系,所以自然享受不到这些政策。
作为一个城市的居民,有问题肯定会去找政府,找市政厅。
市长作为底层的统治机构负责人,他是直接面向选民的官员。
这份工作其实很难做,因为选民真的能够决定他们的未来。
眼看着医疗保障制度改革有可能很快就要拍板,在全国开始实施,这些家庭作坊就更是急的不行。
现在不改,以后就更没有机会改了。
而且对于现在还在做家庭作坊的大多数家庭来说,他们已经不是一个家庭两三个人在做了。
有一些家庭作坊说是“家庭”,但实际上已经有了小作坊的雏形。
最初踩缝纫机的夫妻已经开始雇佣更多的亲戚为自己缝纫机,这就关系到了更多“员工”的保障问题。
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其中有很多人可能都会离开家庭作坊去重新找个工作。
这会严重的打击到家庭作坊的利益!
利益受损,这些人自然会闹腾。
林奇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这些事情,他琢磨了一会之后,没有立刻就给出解决办法。
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得先和康纳通个气。
毕竟现在这个政绩是康纳的,他得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在和市长简单的说了一下之后,连番的感谢后才离开,然后是城市议员们……
到最后凯瑟琳让人送了几把椅子过去,等着要和林奇说话的人太他妈多了,不能总让他站着。
葬礼持续了不到三十分钟就结束了,而谈话却持续到下午两点多。
十二点多的时候凯瑟琳就先和她的亲戚们离开了,他们中午会聚餐,这也是现代社会下家人们很少会有的一次机会。
平时大家都很忙,各有各的工作与生活,很难做到时常联系,更别说经常坐在一起。
回到湖心别墅的时候,林奇才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到塞宾市了,更别说来湖心别墅。
不过这边一直有团队在照顾这栋大别墅,当年湖心别墅区的开发商因为在廉价公寓上诈骗了很多人,包括兰登参议员都被骗了,然后就果断的跑路了。
而湖心别墅区作为他之前的一个开发项目,就被林奇接受了。
现在这里是塞宾市最高档的社区之一,所有的别墅都围绕着一个巨大的人工湖,而林奇的零号别墅,就在人工湖的湖心岛上。
既然成为了一个正在持续运营的项目,自然会有服务公司进驻。
每隔一周时间,就会有人来湖心别墅打扫卫生,包括这里的园艺景观什么的,都会照常修葺。
哪怕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住了。
林奇稍作休息之后给康纳打了一通电话,而事实也的确如他昨天所想的那样。
康纳很兴奋,也很高兴,甚至还有点愧疚。
“林奇,这明明是你的功劳,你却把它送给了我,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欠你的太多了!”
林奇在机场的一番发言向外界证实了医疗改革方案出自康纳本人,联邦人有一个……没办法用语言去很好形容的习惯。
他们会比较当前这任总统和以前那些总统之间的智商!
如果有人的智商明显偏低,那么“弱智总统”这样的称呼就会成为总统先生的绰号。
康纳的智商其实挺正常的,属于正常人的水准,但作为一个国家最高的决策者,一个正常人的智商水准显然是不太够用的!
民众们会说有哪些总统的智商高达一百四十以上之类的,而康安可能只有一百分,甚至是九十分——
就在弱智的边缘!
大多数总统不会回应这个问题,但不回应不代表不在意。
这可能也是很多总统上台之后总要搞一点莫名其妙的项目的原因,他们大概是试图用这些方法证明自己脑子其实挺好的。
而再也没有什么比独自策划出一个医疗改革方案,更能够体现出自己聪明才智的事情了!
康纳是一个很有趣,也很友善的人,他不像保龄球总统那样在一些问题上属于完全没有立场的人。
反正只要和他聊聊,他就会改变立场然后支持这个或者那个。
有段时间还在做幕僚的特鲁曼先生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看谁进了总统办公室,然后等这个家伙离开后,他就会去和保龄球总统聊一聊,把他的立场改回来。
而特鲁曼先生自己当总统之后他又太强势了,哪怕是林奇都很难改变他的决定。
他认定的事情,不接受任何的妥协,也不接受任何改变。
只有康纳,是林奇到目前为止遇到的,他认为最合适的联邦总统。
他可以被说服,可同时又不是完全没有立场,只要触及立场和底线问题,他就会拒绝沟通。
他在很多问题上有自己的想法,也愿意接纳更出色的意见,最重要的是他比特鲁曼先生更具有人情味,也比保龄球总统的“滥情”更独立!
“这件事如果我说是我做的,我不会因此得到任何好处,人们会觉得这很正常。”
“但如果说这是你做的,人们会感激你,你对联邦的控制权也更稳定。”
“我们是朋友,康纳,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
康纳听完很感动,他修正了一下林奇的措辞,“是兄弟,林奇,你就像是我的兄弟那样,比任何人都支持我的工作!”
“等你回来后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
说着他顿了顿,“那么现在这通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林奇把这边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提到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我的意见是社会服务局支持注册个人/集体经营机构,享受更多的优惠政策,但又和正式注册的公司不同。”
“现在联邦很多地方都存在类似的问题,我们需要照顾到这些人的生活和他们的工作方式。”
“我们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进工厂里去干活,也不可能真的放弃这些人在社会保障上的权利和义务。”
“还有一种想法是建立一个公共的社会关系机构,这些人可以把自己挂靠在这个社会关系机构下自己花钱购买各种保险。”
“这样可以在不改变他们目前生活工作模式的情况下,也能够满足他们对社会保障制度的诉求。”
“至于具体怎么办,还是得你来拿主意,不过最好在全国开始实施新的改革方案之前决定下来。”
康纳听完之后觉得林奇说的很有道理,“我和内阁开个会讨论一下,迟一点给你回答,我相信需要不了多久。”
“不过这一次,林奇,我会告诉人们,这是你的想法,而我只是负责采纳的那个人!”
老是亏欠林奇的康纳,一开口就决定了下来,不给他继续让自己来出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