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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燕国国师,戒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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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多年来出入朝堂和战场,早就让她变得同寻常女子不一样了。

    她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她想要的,并不是在闺房中绣花,而是如同那些男人一样,能做着所有自己能证明自己价值,存在的事。

    她易轻歌,从不输给任何男人。

    她这一世,唯一输给的,不过是那一个人罢了。

    但,也因为那个人,她才会成为这样的这样的易轻歌啊……

    她闭了闭眼,泪水终究还是滑落了下来。

    她睁开双眸,笑着说道:“皇上还真是心大,若是臣妾入朝为官,恐怕……连整个朝堂,也不见得安生了吧。”

    说完,易轻歌像是逃离一样,快步的离开了。

    夏侯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目光幽深。

    心中隐隐的泛起了一丝心疼。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呢。

    他们俩人,都有着类似的命运,他们都是在这混混的乱世,被命运的齿轮所推着前行的人。

    所以……他还是想要把她捞起来啊……

    他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看着一直以来放置在龙案边上的一个酒葫芦。

    那个酒葫芦,与多年之前,他和那少念初次相见时,她引吭高歌时的那个酒葫芦一模一样。

    而那一首歌,也在这一片刻浮进了他的脑海。

    “这世道再繁华 也不过梦里烟花

    滔滔江水 留不住锦世荣华

    雁字归时 弹歌月下

    浅斟一笑醉了由他……”

    女子潇洒恣意的歌声带着一股微熏的醉意,让那歌声也带上了几分洒脱随性。

    夏侯临嘴角轻扯,“即便是……梦里烟花,却还是天下人,为之追逐,不是吗?”

    他声音带着些许轻叹,有无可奈何,更有着一种坚定。

    继续看向龙案上密探才送来的急报。

    皱了皱眉,有着一丝不解,凤翔国和燕国境各属国境内,货物价格突然哄抬,经济链也突然断开,仅仅两天的时间,就已经让两大国境内的百姓们叫苦不堪,怨声载道。

    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直接影响到了两国军队军需的供给。

    也接连导致,凤翔这两日攻打大梁的势头也缓和了下来,燕国也暂时停止了对夏国的袭扰。

    两国的朝廷也都纷纷为这件事忙的焦头烂额,也暂时无心边关的战役,也算是为夏国和大梁减轻的战争上的压力。

    相比之夏国来说,大梁这才终于喘口气,而不是一味的被逼着打退。

    如果说,这一件事是巧合,也未免太过巧合。

    夏侯临嘴角勾轻轻弯了弯,能在这种时候,随时随地操控这么多地方的经济命脉的人,除了那位才绝天下,涧溪谷的少谷主……他也,不做他想了。

    这算是,对他和大梁的馈赠吗?

    同一时间,燕国。

    燕帝有些焦急的一处花园外踱步,似乎是在等待着见什么人。

    能让一国帝王如此降低身段等待见的人,于燕国的臣民来说,除了他们的国师,不作他想。

    “陛下,国师大人请您进去。”小童出来恭敬的将燕帝引进。

    燕帝脸上顿时喜笑颜开,跟随着小童往花园深处走了进去。

    只见一道清泠如雪的身影,坐在亭中,手里握着一枚棋子,轻轻的放置在了棋盘上。

    仅仅是一道身影,还未看得清他的模样,便已然让人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敬畏和膜拜。

    燕帝一见到他,立刻快步走了过来,语气中是抑制不住欣喜,“戒蓝,你回来了。”

    燕帝已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作为一国之君,更是稳重大方。但是在这位国师大人面前,却还是像一个普通的毛头小伙。

    戒蓝菲薄的唇畔微微的勾起,声音像是一曲玲珑调,却冷清若雪,“陛下请坐。”

    燕帝也直接坐了下来,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面前的一盘棋子上。

    这棋,他从前也看到过,但是他却看不懂。

    他也曾找人做了一副一模一样的棋子,找过大陆上顶尖的棋手,但就连他们,也摸不出这棋的门道来。

    可他每一次见到戒蓝的时候,戒蓝几乎都在自顾自的下着这盘棋。

    他笑了一下,“国师大人下的棋,也着实是别具一格,虽说,朕也见国师大人下过几次,却从来看不懂其中的门道。”

    戒蓝那比玉白修长的手指从棋盘上收了回来,将手中的棋子缓缓落在一旁,双眸抬起,看着燕帝。

    “这世上,并非所有的棋,都只是黑白子。双军博弈,将帅之争,更有意思。”他缓缓道来。

    他的容貌看起来并不十分出挑,但莫名的好看。是能倾倒众生如谪仙一般的那种好看。

    那一双眼睛幽深又透彻,带着一种洞彻世事,远离俗世凡尘的清明。而正是这一双眼睛,让燕帝时常觉得,戒蓝根本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他却又存在着,所以,他注定是这个世上的神,也注定了,他既然出现在了他的燕国,也必然会让他的燕国,成为一统天下

    的霸主。

    所以,燕帝一直将戒蓝当神祗一样的敬奉着。

    燕帝也笑了笑,“国师所言总是这般高深莫测,教朕捉摸不透。”顿了一下,他才问,“不知国师前一段时日,怎的离开了燕国这么久,难不成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吗?”

    戒蓝微微撩了一下宽大的袖袍,优雅的拾起了面前琉璃杯盏,轻轻的放在唇畔啖饮了一口。

    唇角含笑,“不过是四处游历了一番罢了。”燕帝眼里闪过一丝异样,面色却笑道:“戒蓝是觉得,在燕国呆的太无趣了吗?若是实在觉得燕国无趣,告诉朕便是,这大陆上所有有趣的玩意什,朕统统都能给你找来。也免得你舟车劳顿的,四处奔波。

    ”

    戒蓝只是笑,但从那笑里,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陛下在这个时候来找我,不会只是来问问臣这段时日,去了什么地方吧?”

    燕帝愣了一下,面上闪过一丝被拆穿了的尴尬。“是近日燕国以及属国境内,商贾货物之事吧?”戒蓝缓缓道出了燕帝此番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