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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权总说得对。张凡特别喜欢妇科,在这方面,他很有研究!”沈茹冰斜了张凡一眼,极度讽刺地道。
张凡在她眼光里看到的东西,令他猛然醒悟:当着沈茹冰和沙莎的面,给青莱做妇科方面的检查和治疗,无疑会惹出醋海风波呀!
这沈茹冰和沙莎,都不是省油的灯,我这么做……
岂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来之前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怎么办?
有了!不如把青莱交给沈茹冰和沙莎,叫她们上手,我在旁边乐得个清闲。
“茹冰,沙莎,我刚刚喝了不少酒,这会没醒过来酒呢,这位病人,你们两个给处置一下吧。”
张凡说着,便后退两步,冲沈茹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茹冰刚要点头,青莱不干了。
“不不,”青莱察觉出沈茹冰和沙莎眼里的妒意,心想你越妒我越叫你们生气,便酸声酸气地道:“张神医,权总可是慕你大名才把我带到这里来,若是你没这把刷子,我就去大医院。若是你胜任,就不该叫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应付我!”
沈茹冰经验丰富,已从眼前的情景中猜测这个青莱是怀孕了,便反唇相讥:“你以为你是谁?我巴巴地求你给你看病?自己肚子被男人搞大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挑三拣四?”
青莱回声骂道:“一块没人下种的荒地,还敢笑话我?我肚子有人搞,那是我有魅力!有些人的肚子,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男人光顾吧!”
“臭妖精,你是好地!一天被人犁八遍,如今长出苗来,是苞米是高粱都不知道呢,恐怕要硬给权总戴深绿色的大帽子吧!”
沈茹冰这一句话,可是真真正正的重量级!
张凡不由得佩服:这些女人,哪来的这么多骂街段子!
出口成脏!
字字珠玑!
此时,不但青莱被骂得张口结舌,就是站在一旁的权总,脸色也不由得一凛,眉头一拧,有所醒悟:抹地!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莫非,她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没关系?
沙莎见现场有些僵化,而且张凡有些为难,便偷偷在张凡背后抚摸了一下,打圆场道:“冰姐,算了吧,跟这种贱人生气,不值得。我看,还是让张大神医在这里好生侍候美女,我们两人回屋睡觉去!”
青莱被二人一句接一句,搞得鼻子都扁了,忍住火气,伸手拉住张凡,腻声连连地叫:“张神医,来,过来,我就信任你的医术。”
一边说,一边叉开五指,插进张凡的指缝里,竟然来了一个十指相扣。
张凡躲了一下,没有躲开,被青莱死死扣住,只好任由她了,反正她的手感相当不错,握在手里,像是捏了一块奶酪:凉滑腻俱全。
沈茹冰眼光落在那两只扣在一起的手上,再也看不下去了,一跺脚,冲张凡吼:“张大神医,你就拿出爱心,慢慢给她治!”
说完,拉着沙莎,“走!我们不在这里当灯泡!”
两人转身走掉了,狠狠地把卧室门关上。
张凡摇了摇头,肩膀一耸,无话可说,轻轻把青莱的手从自己手上解开,“你的手好凉,看样子病情不轻。”
青莱有些紧张,不再缠着张凡。
张凡转身去无菌区取手套和器械。
权总悄悄跟了过来,站在张凡身后,小声怀疑地问:“张神医,你说,青莱的肚子……用得着我负责吗?”
张凡回头看看权总。
权总表情相当可怜,像一个被吓到的小学生,求助地看着张凡。
唉,这个权总!
也真是可怜!
小张小声问:“你自己回忆一下,三个月前,你跟她……那个了吗?”
“三个月前?”
“对。她怀孕已经三个月了。”
“三个月,怎么肚腹扁扁的没有孕肚相?”
“她这人骨盆较大,身材也高,胎儿发育也不太好,所以从体型上是看不出来。”
权总一听,脸色由红变白,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半天。
“权总,你仔细回忆一下。这种事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权总想了一会,双拳紧握,忽然咬牙道:“妈的,谁屙的臭屎,往老子头上扣!”
“怎么?你没跟她交往过?”
“我拿下过她,可是,那是一个半月前的事!她去我们永青制药采访报道,我认识了她,她很主动,我就犯了错误……现在回想起来,可能就是个陷阱!”
噢,好险哪,要不是张凡,世界上差点又多了一个替别人当爸的主儿!
“既然如此,那你就撇清了。”张凡也替权总高兴,总算他可以不被青莱讹诈了。
“那,我就可以走了?”权总已经是笑容满面了,“麻烦你了,哪天我请你吃饭。”
“好了,没你事了,你可以走了。”张凡含笑道,又冲诊台那边指了指,“不跟她道个别?”
“别,肯定是要道的!哼!跟我玩,还嫩呢!”
权总大步冲到诊台前,指着青莱的鼻子,讥讽地骂道:“以后,别老想着给肚子里的孩子找后爸!明白了吗?谁撒的种,你找谁收获去!”
青莱惊了一下!
这事,权总怎么突然硬气起来?
但是,她马上恢复了镇定,回骂道:“姓权的,你敢提上裤子不认账?告诉你,老娘不是好惹的!我要闹到你家里,闹到你公司里,闹到黄省长那里!这个孩子,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张凡拿着医用器械过来,含笑道:“怀孕期间,气大伤胎。青莱女士,别忙着给孩子找爸,找爸这事不急,生下来,只要没超过十六周,做个羊水穿刺,来个DNA亲子鉴定,一切都搞定了。”
这一句,彻底把青莱给镇住了。
她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脸色却是白得如纸!
权总得意非凡,微笑道:“我看,就照张医生所说,明天去大医院,做个穿刺,我也抽血,看看结果。如果是我的,我负责到底,不是我的,少跟我再磨叽!”
说完,大步离开了。
青莱呆若木鸡,望着权总的背影,眼里泪花闪闪:替罪羊脱缰逃走了!
她眼里的泪珠快落下来了。
最看不得女人眼泪的张凡,不由得心生一丝怜悯,轻声安慰道:“先别想太多,事情总会过去的。不管是谁的孩子,总不会是你自己自体繁殖,总会找出那个人的。”
“你这话!是不是以为我很滥?”青莱拧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