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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人偶彻底被打回原形!
邹方余悸未消,酥胸起伏,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它眼睛里的魂气,是人偶魂骨被法师摄走之后残存的零星魂气。我用骰子把它收了,没事了。”
邹方这才不再害怕,松了口气,把纸板拿在手里,低头看来看去,反复端祥不止。
“方姐,你研究它干吗?”
邹方思索着说:“这是我的职业习惯,寻找破案线索呢。”
“纸板上有指纹?”
“我是在研究这画!你看,这工笔画画得功夫极深,应该是一位专业画家所为吧?”
张凡接过来看了一会,也深深被画面的精美逼真所折服,点点头道:“很写实的画风!”
“明天,拿去给专业人士看看,能不能从画风上得到一点启示,比如这画家的风格属于什么流派?从哪个学院毕业的?师从哪位大师?这些问题弄清了,可以大大缩小侦查范围。”
张凡喜爱地看了她一眼,由衷地夸赞道:“你好像福尔摩斯二点零版。”
邹方受到夸赞,心中美滋滋地,把纸板折了两折,用一根绳子缠好,提在手里,道:“走,去找苟院长交差。”
苟院长正在办公室里急得抓耳挠腮,见二人回来,而且脸上都带着笑意,情知问题解决了,忙上前问;“怎么样?”
张凡关上门,把刚才遇到的事详细讲了一遍。
苟院长惊恐地听完了张凡的描述,有些手足失措,“这……是灵异事件!传出去的话,患者敢来中医院看病吗?不但住院部彻底完蛋了,连门诊部都会受到重大影响。”
张凡和邹方互相看了一眼,深以为然:是呀,一所大医院,病房里出现人偶诡邪事件,你就是借患者一个胆子,人家也不敢再来呀!
苟院长脸色十分严峻,拧着眉头。
张凡见她这个样子,心中相当同情。
苟院长是个好人,技术上相当有一套,以前一直受到侯院长的打压,郁郁不得志。上次孟市长因为由氏有毒食品事件中,当时还是科主任的她特别给力,事后把她提升为院长。
没想到,好日子刚过几天,竟然遇到这样的大事。
谁都明白,要是中医院的效益受到打击,连孟市长也未必去保她,苟院长的位置恐怕坐不稳了。
“苟院长,你别上火。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把那个背后的巫师抓到,向社会公布真相,才能打消广大患者的疑虑!”张凡若有所思地道。
“可是,巫师在哪呢?一点头绪都没有?”苟院长搓着手,显示她内心有多么痛苦焦虑。
张凡想了想,忽然问:“邹局,高楼坠物现场离这儿多远?”
“二、三百米左右,就在对面的小区。”邹方道。
张凡又问苟院长:“这附近,除了中医院,还有别的医院吗?”
“除了街上两家小药房之外,连个小诊所都没有!”
张凡拍了拍脑袋,似有所悟,喃喃道:“也就是说,今天这个人偶受伤的目的,是故意要给中医院添堵?她在离中医院这么近的地方‘受伤’,是不是为了到中医院进行抢救以便弄出灵异事件?”
邹方颇受启发,道:“是呀!你这一说,我也感觉有道理。从今天下午,我一直在想:一个鬼,怎么会受伤?是不是这个鬼故意受伤?刑侦学认为,做案动机永远是第一位的。整个事件中,只有中医院最受伤害,看来,是中医院的竞争对手所为?或者,是苟院长的仇家?”
苟院长摇了摇头,“中医院,在江清是独一家,可以说,在中医方面没有竞争对手!至于我个人的仇家……不会的,我遇事让三分,实在想不出什么时候结下这样大的仇人!”
对于苟院长的说法,张凡颇有些不以为然:有些时候,不是你退让不退让的问题。你与人为善,坏人并不与你为善。光脚的仇恨穿鞋的,难道穿鞋的惹到了光脚的?
看来,这事还得慢慢计议!
又聊了一会,张凡和邹方怏怏不乐地告别苟院长。
回到邹方家中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两人也真是累了,便赶紧洗洗睡了。
第二天上午,邹方去局里点了个卯,然后和张凡一起来到江清大学美术系。
因为是秘密调查,邹方今天穿了便衣,两人扮做情侣,经过一个朋友的电话介绍,直接敲开了美术系系主任王珂的画室。
王教授是个长头发秃顶老头,身体朽得快掉渣了,打扮却是十足的一副艺术家气派。
一见面,他便把眼光盯住邹方的胸,眼珠子贼贼的,不断地打量,脑子里已经把邹方的胸跟画模的胸进行了无数次对比……
大约是感到邹方的胸型很端正,不巨不微,突而不怒,有一种含蓄的优雅韵味,他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感慨道:“美女!纯属上帝赐给艺术的稀世珍宝!”
素未谋面,第一次相识便对女人说这样的话,也只有艺术疯子和艺术淫摩才能干得出来。
泥马职业花痴呀!张凡暗骂一声,心中相当不高兴,真想伸手把他的胡子揪下来。
不过,既然自己和邹方是熟人介绍来的,也不好太不给面子,便搪塞地讥讽了一句:“王教授看女模看多了吧?看见谁都要往那方面想!真是艺术家的痴迷范儿!天下少见。”
王珂听出张凡话里的不满,眼光略略收敛了一点点,讪笑一声,给两人让座后,用沾满油漆的枯干老手,拿过来两只桔子,道:“吃,吃桔子。”
邹方鄙夷地把两只半干枯的桔子推到一边,在办公桌上把那块纸板展开。
王珂根本没有去看画面,而是把眼光盯在邹方嫩嫩的手上,一眨不眨,喉结在不断地咽着口水,样子看上去相当恶心。
抹地!老成这样了,裆里还有货吗?至于这么色?张凡咬牙在心里骂道。
邹方也发现了王珂的眼光落的不是正地方,但她并不在意,而是把手大大方方放在纸板上,微笑问道:“王老,您给鉴定一下,画画的这个人,大概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