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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张凡在开车往素望堂的路上,接到一个电话。
不出所料,正是区园林花卉局局长打来的。
酒店饭后,张凡偷偷给局长的那个方子起作用了!
果然。
局长的声音显得万分兴奋,有些结巴:“张,张先生……不不,我怎么这么没礼貌,应该叫张神医。张神医,您有空吗?如果有空,务必来局里一趟!”
“噢,啥事?要带上林先生一起过去吗?”张凡很冷静,话里有话:你不给林处长办事,我去你那里干球?
“当然了,当然要带上林处长,没有林处长的介绍,我怎么会有幸认识一位天下神医!”局长忙不迭地道。
“好的。”
张凡放下手机,一拍大腿:有门儿了!
急忙调转方向盘,直奔林处下榻的酒店。
林处一听说局长有请,乐得一蹦老高,擂了张凡五、六拳:“小子,真有你的!一纸方子,省了我几十万加油费哪!”
“你先别高兴太早,能当上局长的,都是老狐狸,不一定好对付。”
两人马上前往园林花卉局。
“欢迎!”两人刚刚推开门走进局长办公室,局长便一头冲了过来。
只见他满脸喜色,紧紧拉住张凡手,“张神医,张神医,谢谢你!”
张凡微笑向局长腰下看看,想象到那里发生的沧桑巨变,含笑问:“怎么,一炮打红了?”
“岂止是一炮,三炮五炮都打得响!”
“噢,这么说,局长夫人性福了?”张凡调侃道。
“说什么话呢!好枪手不可能只打一个靶子,我是打一枪换一个靶子,昨天晚上……别说了……她喊叫了半夜,今天早晨起来,嗓子都是沙哑的,吃了四片牛黄清嗓片……”局长兴奋地说着,竟然忘了局长应该有的尊重和含蓄,尽情地炫耀他昨夜的战果。
“好好,好的。局长恢复青春,可喜可贺呀。”张凡呵呵地笑道。
“我今天请你来,有两件事,第一,这点酬谢,你务必拿着——”
局长说着,把一只大纸包塞了过来。
张凡打眼一估量,至少二十万钞票。
“局长,你这……钱我是不会收的,局长能把林处的事给办了,我就感激不尽了。林处在江清那边,实在是有具体困难……”
张凡说着,接过纸包,把它重新放在桌子上。
局长又坚持了几分钟,张凡只是摇头不收。
见张凡确实不拿,局长只好作罢,便转身向林处道:“林处,你的情况,我今天早晨和局领导班子的几位领导在电话沟通了一下,大拿都认为像你这样在基层工作多年的,正是我们园林花卉局急需的人才,你能屈尊到我们局里来工作,欢迎哪!”
张凡差点笑出声来:言过其实了吧!
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干部。
不过,张凡并没有真的笑出声,而是板着面孔道:“局长,林处在江清那边,正处干了好多年了,最近上级正研究提副局,在这个节骨眼上调到京城这边,提干的事也就泡汤了……不过,副局咱是不想了,但局长总得给平调一下吧?”
这点很重要!
林处过来,如果仅当个小员,手里没树,对于林木基地的生意来说,屁也不顶。
只有就着眼下这个热乎劲,跟局长把林处的职位给谈下来,苗木基地的事才能借上林处的力。
“张神医,你可是跟我想到一处了!我们局绿化处的处长上个月退休了,现在由副处代职正处干着。这人水平不行,群众意见很大,干得不咋样,局里正准备调人去加强绿化处的工作呢,现在林处来了,正好接这个职位,把绿化处全面工作负起责来。”
局长说得有声有色,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好像林处不来,绿化处工作就在瘫痪似的。
不过,张凡很喜欢局长这个人。局长不装,而且知恩图报,更而且报恩不拖延……
好性格!
林处听到自己的事不但成了,而且职务上也解决了。听起来是平调,权力却是大了不少。以前是林业局的局长,什么叫林业局?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那么多木材在山里开花落叶,却是一棵也动不得。
绿处处则不然了。
绿化处是花钱的单位呀!
林处感动不己,忙走上前,紧紧握住局长的手:“局长,谢谢您的提拔。我来了之后,一定全力以赴把处里的工作搞好,报答您的知遇之恩。”
“没问题没问题,”局长心思根本没在林处身上,眼睛看着张凡,征询地道:“张神医,我还有一事相求啊,请张神给个面子好吗?“
“局长说什么话呢?局长的事,只要吩咐一声,我就是一个字:办。”张凡拍拍胸脯,很江湖地道。
“张神医,是这么回事,家母今年八十多岁了,一身的病,哪天张神医有空了,到我家给看看?”局长巴结地问。
“没问题没问题,局长真是孝子!佩服。”张凡爽快地答道,“不过,最近有点忙,诊约排得满满地,等过些日子,我挤出一整天,去你府上。”
张凡没有答应马上去局长家里,原因是想拖一拖。
你一手好牌,但别把好牌全部打出去,你要细水长流,留到最后关键时刻把对方拍住。
因为,人是善忘的动物,难道将来遇到事情了再去提醒局长:我给你妈妈看过病呢,求您把这事办了!
那样的话,主动权全在别人手里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等张神医的电话。林处,我叫人事处长过来,具体调动的事宜,你跟他研究一下,需要局里给你们江清那边打招呼的话,我亲自打过去电话。”
“好,谢谢。”
林处的事搞定了,张凡马上开始着手办林木基地的事。
首先,要在京郊买到一块地。
现在地皮年年涨价,市面上几乎看不到待售的地皮,只要一有地块出笼,马上就被抬价哄抢,谁都知道,有了地皮,就会坐在家里等着赚差价。
张凡前几天跟巩梦书谈过林木基地的事,巩梦书说帮他找找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