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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犹豫着,告别巩梦书。
在马路上开车,心里七上八下。
没办法,男人嘛,有美女在酒店房间里等待,能不心焦?
可是,去的话,有点太过于“生物化”;不去的话,又对不起自己。
这件事,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时,手机上传来一条信息,“怎么还没有到?难道担心是一个陷阱?”
口气上明显发生了变化,看得出来,琴女士带着深深的责备。
不太好吧……这样下去的话,两人今后的合作怎么进行下去?
端土银行那边以后的事张凡眼前一抹黑,全靠她来打点。
不把她整明白怎么行?
得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今天去赴你这个约,难道怕你不成?
大不了我的暴脾气上来,对你进行一场精神和身体上的全面摧残而已,呵呵……
想到这里,在十字路口一个180度转弯,奔城南方向而去。
城南月光酒店坐落在一个大湖边,周围是国家公园,景色相当不错,环境极其幽静,是富豪情侣们约会的好地方。因此,当张凡的车刚刚开进停车场,迎面扑来的微风里,闻到了暧昧的气息。
张凡穿过地下车库,来到电梯前,从负1楼乘电梯,直达31层。
电梯门打开,迎面撞见一对男女正站在电梯门口拥抱接吻。
这两人站得位置有问题,紧紧地堵在电梯口前。
男的黄头发蓝眼睛,人长得非常高大,看起来有70多岁,怀里搂着一个娇小的美女,应该大约有20岁出头,看样子很像京城的女大学生。
老头动作非常粗鲁,长牙大嘴没头没脑的啃来啃去,全然不顾惜嫩蕊娇花。
女大学生完全被这暴风雨般的嘴法给弄懵了,扭着头左右躲闪,嘴里不断发出“弄弄”的拒绝声音。
老头不顾她的反对,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搂住她,使她的身子根本动弹不得。他用力提抱着,她被抱起来,两只脚跟离开地面,脚尖点地,不断的踢蹬着……
当张凡试图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老头把头抬起来,狠狠地瞪了张凡一眼,并没有让开路的意思,而是更加用力地抱着美女来炫耀,一双蓝色的眼睛里,放出骄傲和自豪的目光。
那是征服其它族群女性时所特有的胜利目光啊。
张凡轻轻皱了皱眉头,脚下的步伐迟疑了一下,“请让开路!”
老头一动不动,并没有让路的意思。
女孩抬起头来,眼光里既有羞涩,又有求救,看上去楚楚可怜。
张凡可以想象得到,像她这样初出茅庐的女孩,对异族的男性有着更多的好奇,最初只不过是想跟对方接触接触,提高一下自己的鹰语水平,不过一不小心,对方露出兽性本性,她也就在劫难逃了。
再往下发展,基本是一个路子:对方玩弄她一年半年,然后甩手离去,去寻找新的目标,而留在她体内的则是可怕的病毒……
女孩动了动身子,想把老头向旁边推一推,但是她双脚不着地,老头像一块大石碑一样立着,一动不动。
看来,还得我亲自动手推你?
张凡冷笑一下,声音仍然是那么柔和:“先生,让一下!”
说着,伸出手,向老头的胳膊上轻轻推了一下。
老头感到有如一只铁杵撞过来,身子不由得失去重心,向旁边挪了一步。
张凡从他身旁走过。
老头胳膊上酸麻疼痛,扭头冲张凡骂了一句他们国家的国骂。
张凡微微一笑,用手机指着老头,轻轻地道:“先生,嘴干净点!”
这一指,非同小可。
一道内气如电流般直击过去。
老头眉头一皱,身子几乎觉察不到地一抖,然后便立着,一动不动了。
张凡并没有停步,扬长而去。
老头仍然紧抱着女大学生,但是已经跟刚才不同的,现在,他的眼光里透出极度的恐惧。
女大学生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感到他的手在发抖,呼吸在加剧,目光在呆滞,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她趁机推了他一下。
他此时完全失力了,被她一推,就倒向墙壁,并且立在那里。
她奇怪地打量了他一会,然后一甩手,冲进了电梯间。
老头立在那里,约有两分钟。
渐渐地,双腿恢复了力气,他晃了晃头,费力地迈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虽然能走路,但身体还是有些麻木,他能感觉得到两条腿中间有些异样,显得空荡荡地……
张凡走进3131房间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琴女士身穿半透明的睡衣、一脸春风、两眼含波地来迎接他。
大出张凡意料,她仍然穿戴整齐,还是那身职业装。
“张先生来了。”她很有礼貌地冲张凡一笑。
这一笑里,没有带着什么暧昧,也觉察不出河而猛的味道,只是职场上的礼节微笑。
张凡回应了一下她的微笑,道:“琴姨找我有事?”
她扯了扯衣角,指着卧室道:“我们去卧室谈。”
这是一个套房,谈话不在客厅里谈,去卧室能谈出什么四五六?
张凡一笑,暗道:看来还是……
不过,不管到哪里谈,难道我怕你?
“好的,好的。”张凡答应着,随她向卧室走去。
她走到门边,拉开门,半身进去,回身过来,美目流盼,柔声道:“进来吧!”
张凡一笑,走了进去。
卧室不愧是顶级套房的卧室,豪华气派,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型国王尺寸大床。
床上,端坐着一个老者。
长须飘飘,白发苍苍,骨瘦如柴,腰背前弯,双手如苍松枯枝,合十放在胸前,脸庞没有表情,五官还算端正,半闭眼帘,盘膝而坐,嘴唇在微微地动,好像在喃喃着什么……
草!
张凡打住脚步。
刚刚遇到一个老朽,眼下又一个老朽,而且一个比一个老迈,没有最朽,只有更朽!
这是什么情况?
琴女士难道和这老家伙住在一起?
要是这样的话,一树梨花压海棠都不能形容其状之惨了!
简直就是癞蛤蟆趴在荷花上那么没意思。
“琴姨,这……”张凡错愕道。
老头没有抬眼皮,仍然端坐不动,如木乃伊一般。
琴女士走近床边。
张凡看得出来,她态度极为谦恭,声音里有讨好的媚意:“道哥,这位就是张凡。”
说着,扭头对张凡一笑,柔声道:“张先生,你称他道哥就行了。”
张凡心中一怔,不由得好笑:泥马土埋半截子的人了,还好意思别人叫你哥?
看这年纪,琴姨叫他叔还显老,张凡则可以叫他太爷了。
张凡没有说话,草,你不开口叫我,难道我是来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