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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5章 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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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凡大惊,心中一热,几乎就要上手。

    可我……还是犹豫了。

    这一犹豫,让年熙静感到很没面子。

    于是,诡异一笑,从他怀里跳出来,冷笑道:

    “张凡,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你娶我之前,不准碰我一下!”

    然后作出一副娇怒不可言状的样子。

    张凡情知自己刚才失去时机,在年熙静心里犯下弥天大过,只好不言不语,站在窗前,对着窗棂外的花草树木,哼起歌来:“……他们说,你嫁到了伊犁……”

    “嫁嫁嫁,我发誓,我这辈子,谁都不嫁!”

    张凡止住歌声,笑问:“那你真的想当姑子?”

    她眼神如刀,死死地盯着张凡,一字一句:

    “我告诉你,我非你不嫁!张凡,你给我听清楚了,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你别想甩开我!永远别想!”

    “算了算了,咱俩别打架了,不如去府衙后花园逛逛。”

    与心爱的人逛花园,这好!

    年熙静一笑,挽起张凡,向后花园走去。

    府衙的后花园,规模之大,简直赶上一个小公园了。

    内中假山小湖,亭台楼阁,奇花异草,不胜仙境。

    两人到处闲逛,颇为开心。

    一直逛到天色己晚。

    路过一个假山时,忽然听到两个人在长廊里说话,声音不大,但因为近在咫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不是服侍老大人吗?怎么在此?”一个女人的声音。

    “老大人叫我回避,我来找你玩玩。”一个男人的声音。

    “回避?又是谁来送礼?”

    “这回岂止是送礼,简直是送半个家产!”

    “谁?为了哪件官司?”

    “为了徐老私藏海图之事……你想想,老大人今天在徐老家里,为什么不把徐老家人全抓起来?这叫三面围城,留一后门。这徐家人自然明白老大人的用意,这不,徐家女儿和管家一起过来了,送来了银票……”

    “噢!徐家这罪是死罪,是灭族的大罪,银票数目不会小吧?”

    “我只听到徐家管家说,银票15万两,还有两大箱珠宝,不知其数了。”

    “老大人收了?”

    “草,这还用问吗?如果不想收的话,让我回避干什么?”

    “也是。这回,老大人得了一笔意外之财,这种财,比吃原告被告都好,是替人消灾的,没有仇家。”

    “也未必。”

    “什么意思?”

    “你想想,那海图之事,已经尽人皆知,怎么能瞒得住?”

    “莫非,老大人还是要把徐老一家送到朝廷?”

    “不会不会,银票在那放着呢,他怎么会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我的意思是,老大人一定会银子也收了,海图之事也摆平了。”

    “他怎么做得到?”

    “我估计,徐老一家没事,有人却是要替徐老顶缸了。”

    “顶缸?”

    “正是。”

    “拿徐家一个下人?”

    “扯!那么做,有谁会相信!要顶缸的,一定要找个有点份量的。”

    “有点份量的?”

    “对。”

    “谁?”

    “不是那个外乡人,就是郑太医。”

    “……我想,老大人会拿那个外乡人开刀吧?”

    “也许,也许不。这要看明天比试医术的结果了。老大人会权衡权衡的,毕竟那个外乡人手中的一件奇宝,身边还有一个绝色女人,这两样,都是老大人想弄到手的。”

    “噢……”

    “算了,不说这些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老大人一时半会不会叫我过去服侍,抓紧去柴房把事办了!”

    “去你的,一见面没别的事,就是下三路那点事,人家今天身上忙……”

    “小美人,好几天没机会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张凡和年熙静听了,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见走廊里那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急匆匆的走了。

    年熙静在那里愣了半天。

    张凡问:“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那个府台大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说他能不能把海图的事儿栽赃到我们头上?”

    “我们担心也没有用,明天比试医术的时候随机应变就是了。”

    第二天上午,府衙大堂之内。

    张凡和年熙静坐在一边,郑太医两人坐在一边。

    府台当堂端坐,两边是几个官员,前来监审。

    府台把惊堂木一拍,朗声道:

    “郑太医、张凡听好,今天本府要亲自见证你二人比试医术,若郑太医赢,那么可见张凡并无医术,纯属巫师,妖言惑众,捉拿归案;若是张凡赢,郑太医……你举报张凡行妖之事,可见是诬告,要反坐的。你们二人听明白了吗?”

    两个人齐声回答道:“府台大人,我们听明白了。”

    “既然听明白了,那么现在就开始吧,来人,把病号带上来!”

    “威武!”

    两边衙役一声喝叫。

    只见两个衙役推着一个人,来到大堂之上。

    那人身着囚服,身体强壮。

    哪里有半点病态!

    这令张凡感到很惊奇。

    这种人怎么能叫病号呢?

    两个衙役把那人向前一推,用脚踢中那人膝盖。

    那人一下子跪在地上。

    两个衙役把那人的双肩控制住,死死的压住。

    府马大哈拖着长声,问道,“你可知罪?”

    “小人无罪!”

    “无罪为何有人告你?”

    府台这一问,差点把张凡笑出声来!

    府台大人这什么逻辑!?

    “小人本是乡里一个富户,颇有田产,不料得罪了乡里一个乞丐,所以遭到诬陷,请府台大人明鉴。”那人大声道。

    “呵呵,”府台含义不明地笑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十分可怕,“诉状和供词我都看了,显见得是你仗势欺人,调戏人家妻子,你还敢抵赖?”

    “府台大人,小人冤枉!”

    “你有何冤枉?”

    “府台大人,小人并未调戏他的妻子!”

    “并未调戏?谁人可以证明你并未调戏?”

    忽然,府台提高声音问道。

    府台的这句问话,听起来似乎很重视证据,在张凡听起来却是十分无奈:

    天下之事,证真容易证伪难!

    谁主张谁举证嘛。

    那个原告应该提出证据,而不是要由被告自证清白。

    看来这个府台大要是要拿这个富户开刀了。

    毕竟那个诬告者,是一个没有什么油水的乞丐人,府台大人想要吃肉的话,也要在这个富户身上咬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