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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么眼神?傻瓜!
跟我来,让我来教你正确的yy姿势。”
看到春日用一种仿佛受伤了的小狗……不,受伤了的野兽一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姬峰知道她肯定是想多了。不过姬峰只是朝她轻笑了一声,根本没有做什么解释,直接就招呼她往楼下走去。
“……”
尽管春日的嘴巴撅得简直都能夹住一支自动铅笔了,但她还是默默地跟在了姬峰的后面。如果是平时,她肯定已经追着姬峰问“yy”到底是什么鬼了,不过现在她却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闭口葫芦。
“你看教学楼的正门,你说调查正门有什么用?”
站在一楼大厅的一排排鞋箱后面,姬峰双手交叉架在身前,带有几分倨傲地扬起下巴示意春日去看教学楼敞开的玻璃大门。
此时才是第一节课的课间,没有学生换鞋从正门离开。大门外满溢的阳光一直照射到了鞋箱的中间,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道不停散发着光芒的光门。
春日犹豫了一下,然后惊觉到自己竟然在气势上落了下风,于是又连忙像姬峰那样♂,双手交叉架在身前,扬起下巴很是不屑地回答道:
“哼……这有什么难的?
看到那光幕了吗!说不定在阳光射到特定角度的一瞬间,那道光幕的另一面就会连续到某个异世界——因此这有可能是通向异世界的大门,我们当然必须好好调查!”
说着说着,春日好像真的来劲了,如果不是正在和姬峰闹别扭,她现在肯定已经拉着姬峰跑去测量太阳的角度了。
不过姬峰却对她这根本不靠谱的脑洞嗤之以鼻,这种设定就算仅仅出现在穿越文开头也是会被人喷的,下面他就要让春日体会一下被他这条“潜伏在书评区深处的毒蛇”咬中的滋味:
“蠢货!你说的可能性有多少?一亿分之一?百亿分之一?还是亿兆分之一?
你所说的特定角度多长时间出现一次?一天?一个月年?还是一年?
你之前难道做过调查,这个学校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学生大白天突然失踪了的新闻吗?
如果没有的话,你想怎么调查?弄个钟摆装置放在门口,让摆每秒钟通过门线一次,再弄个摄像机一直对着钟摆装置记录?”
“怎、怎么了?
如果你不能彻底否认这个可能性,那么它的可能性就不是零,意味着还是存在着那样的可能性的!
不过我们当然不能在这一个微小的可能性是浪费太多时间,所以……大概也就是简单看看就走吧,等以后真的出现有学生突然在大门附近失踪了的传闻再深入调查。”
对于姬峰有如机关枪一样的连续质疑,春日在口头上表现得虽然很是强硬,但她的眼神已经心虚地移到了阳光没有照到的墙角。
凉宫春日并不是蠢货,她不用努力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否则这个社会也不会对她这个问题儿童那么宽容。
不过她却经常做出很多在逻辑上根本站不脚的蠢事,很傻很天真地相信着某些在概率学是已经可以视之为“不可能事件”的微小可能性,这大概是因为她想要这样相信着吧?否则这个世界岂不是太过无聊了吗?
“笨蛋,yy可不是像你这么玩的。你这种幻想和做梦根本就没什么两样,就算大家无法否认这近乎不可能的可能真的存在,但是正常人会去追逐一个在他心里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幻梦吗?”
看着春日那倔强的侧脸,姬峰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语气温和地再次问道:
“生存狂你知道吧?”
“哼……不要小瞧我,我当然知道!就是survivalist,因为担心爆发核战争以及其它全球性灾难而一直锻炼身体、储备物资、学习野外生存知识、进行野外生存训练甚至实弹射击训练的一群人,不管是日本还是外国都有,不过在美国是最多的吧。”
对于这种普通人知不知道都没有卵用的姿势,凉宫春日倒是清楚得很,不过即使是姬峰也希望她的这种精神头能够更多地用在该用的地方就好了。
既然春日对生存狂有所了解,那么姬峰也就不用再多费口舌了,他满意地朝春日点了下头,然后详细地解释道:
“和你不着边际的妄想比起来,生存狂们的杞人忧天反而更加靠谱。
你没事就在那里胡思乱想的话,还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在丧尸病毒爆发的学校里活下来。
比如教学楼正门的玻璃门,你首先要调查的就是它的开启时间——如果平时我们上课的时候门其实是锁死的,那么我们在丧尸病毒爆发后就不能选择从正门逃跑。
其次你还可以调查门的强度——如果我们要在学校里固守的话,关上这两扇玻璃门究竟能不能挡住丧尸,要是再钉些木板加固能不能挡住丧尸,又或者是我们只能从紧闭的正门这里逃跑的时候,能不能轻而易举地把门玻璃砸个粉碎。
同样的,学校其它地方也是如此,你与其去调查校园七不思议这种恐怖传闻,又或者试图在体育仓库里找到自卫队秘密建造的高达,在天台找到召唤路西法的魔法阵;还不如在自家的仓库里找一找有没有召唤servant的魔法阵,到学校的天台去等着突然从天而降的泛用型最终决战人形兵器驾驶员。”
“呃……你说的和我说的难道有区别吗?你说的那些也不过都是电影或动画里的情节吧!”
原本以为姬峰会发表什么高见的春日听了他的“谆谆教导”之后很不服气,原本心虚的眼睛也立即转过来盯住了姬峰的脸,两条好看的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看上去像是在说“如果是不能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似的。
不过姬峰即使到了现在也没有流露出丝毫心虚的表情,他面容严肃地转过身来,正对着眼睛里闪着危险光芒的春日,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对她说道:
“有区别!因为我所说的是我们以后很有可能会经历的场面,而你只是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