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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文曜安排好一切,俩儿子和孙子就去各自忙活了。毕竟生死存亡之际,全家人的性命是小,完不成任务,白费了两代人的心血。
他自己穿好衣服,手里拿着蒲扇,穿着拖鞋,往前院去了。他要去看一看自己的大哥,木文荣。毕竟明天过后,他就要去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自己怎么能不去送送呢?
木文曜就这样出门了,表面上看,谁也想不到,这个普普通通的老大爷,内里是这样子的。
“木大爷,去前边胡同啊?”路上有人打招呼。
“啊,这不嘛。去看看我大哥去。”木文曜见人三分笑,从来不拉拉脸。在这一片儿,还是很有人缘的。
“你们兄弟俩真好啊,有这么个兄弟挂念着,也是福气。木大爷小心脚下啊!这边有个不平的地方,这块砖松了。”
“哎呦,还真是。谢谢您扶我一把。这现在的人啊,都懒了,赶明儿让我家大小子来修修。街坊邻居走来走去,别不小心崴了脚。”
“那敢情好,我先替大家谢谢您了!”
“这不值啥,大家都安全就行了,我到了,您自便。顾嫂子,是我!大哥?”木文曜摁响了门铃。
木老听到了叫声,示意柳叔去开门。木文曜来之前,柳叔刚刚进门。正跟木老说起外边的事情。
柳叔去开门,木老直接去床上躺了下来。柳叔打开门,木文曜看见他笑呵呵的。
“平安在家啊?没跟着小安出去?”柳叔全名柳平安。
“二叔啊,快进来。老爷子刚才还念叨你,说你好几天不来了。”柳叔扬起笑脸。谁还不会演戏啊?
“我家几个兔崽子,整天净是些烦心事。我就没过来,大哥身体咋样了?有好转吗?”木文曜问道,不知情的人,会觉得,这人是真心为了老兄弟好。
柳叔的脸一下子有点不好看,他使劲搓搓脸,抹了一把眼睛,双眼通红。
“二叔,不瞒您说。这几天越来越差劲了。今早上竟然问我,大哥怎么还不回来看他。”柳叔说着,直接捂住了脸。
“这么严重?怎么不去跟我说?请大夫看了没有?”木文曜心下狐疑,那几天还出来遛弯,这几天就又不行了?
“请了同仁堂的张老,看了说就这一俩月了。让准备后事。说不定还能冲一冲!”柳叔用悲伤的语气,说着悲伤的故事。他说谎不打草稿,好像马上木老就要嗝屁了!
木老听着这话,直翻白眼,以前没看出平安这小子,演技可以!
俩人进了卧室,木老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有出气无进气的,正在气喘吁吁的。嗓子里好像有一口痰,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咽不下去。
“大哥?大哥?”木文曜轻声呼唤。
木老爷子并不搭话,只是自顾自喘气。
看着倒是马上就要咽气的样子。但是他的多疑,让他还是想试探一下。
“木易安呢?这个小兔崽子?他爷爷这样了,他死哪里去了?”木文曜吹胡子瞪眼的,大哥不是装的吧?他都快死了,木易安还去布阵了?
“唉,您老不是不知道。小安……他心里一直恨着老爷子。这几天小安都没来,老爷子也不让我说。估计有什么事儿,早上753处的来叫他,下午回来了我让他来看一眼。二叔,您喝茶吗?”柳叔问了一句。
“我还喝什么茶,我先走了。我去把这小子找回来,我们木家没有这不忠不孝的人!”木文曜气哄哄的走了。
“二叔,二叔。算了吧……您慢点走,我送您?”柳叔在后边大喊。
“你回去看着大哥,现在不能离开人。”木文曜摆摆手,自顾自的走了。
临出门,他往后看了一眼。柳叔刚好在窗子往外看,直接躲到了后边。
木文曜边走边想,木文荣都这样了,木易安还去布阵?这不是个好消息!753这是重视起来了,那么周扬是不是说了什么?
他脚下虎虎生风,快速往自己家走去。
“走了?”木老从床上爬起来,探头探脑的问道。
“走了,走的很快,估计是信了。他还不得以为您都快死了,小安还去布阵去了。是周扬说了啥重要的,753要把他保护起来。”柳叔嘿嘿的笑着。
“哼,他早晚死在疑心病上。快给我端点水来,渴死我了。你不知道,装这个可不容易。嗓子眼快冒烟儿了。”
“哎,您等着。”柳叔倒了一杯茶给木老。
“您说,小安和傅焱去布阵,他俩能布个啥阵?”柳叔十分想去看看。
“你要想去,明天你就跟着去呗?”木老不以为意。
“那可不行,家里留您自己。不成,等完事我再问小安就是了。我看二叔这次,分明是安排好,还胸有成竹,今天是来看您身体咋样。
您要是刚才坐着喝茶,估计他就坐不住了。得下手害您。”
木老冷笑一声,他还能不知道他木文曜心里想啥。想着明天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爷孙俩解决了。证人没了,挡在前边的俩人也死了。正好他来接手。
“打起精神来,那兔崽子恐怕要兵行险着了。”
“嗯。我去做点饭,咱俩吃点好对付这帮王八蛋。师父,要不然我们也布上阵法?”柳叔跃跃欲试,这么多年,自己还没把自己学的发挥一下。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你这么多年一直憋屈着,今天都放开了。我也看看这些年你学的成果。”木老很快同意了,自己老胳膊老腿的,可不能出点啥事,自己还想过九十大寿!
木老和柳叔,从二进院子开始布阵,一直摆弄到傍晚。
“平安,你这些年着实是屈才了。当年要是不回来,现在也有一番成就了。”木老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是自己耽误了他。
“师父,这些年我从来没后悔回来。您和姑姑养我长大,我只顾着自己的前程。岂不是不孝。我从小没有父母,是您和姑姑给我一个家。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柳叔跟木易安说去修养,其实是木老看他资质上佳,木家的那些东西以后再学不迟。就给柳叔介绍了师门,是木老的老朋友。他在拜师的前一天,得知木易安的母亲去世,心里觉得不妙,跑了回来。
“哎。等收拾了二房,你的终身大事也该考虑一下。要不然我对不起老伴儿啊!”木老想起柳叔年过四十还没有个对象,更愧疚了。
“师父,听您的。”柳叔心里也影影绰绰有个人。他想,等事情了了,也许会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