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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翰很快解读出了这起案件的摩斯密码:1935,fire,displat。翻译过来就是:1935年,火,取代。
易文翰写完最后一笔,就像是电量用完的机器人,静止了。
“哥,你怎么了?”吉时看婚礼录像看到头晕眼花,偶然一抬头,正好看见定格的易文翰,“密码破译出来了吗?不会是遇到困难了吧?”
易文翰回过神,尴尬一笑,“同样的题目做第三遍要是还有困难,我干脆回小学回炉重塑吧。”
“那你是怎么了?”吉时追问,“1935年,火,取代,这三个词至于让你这么紧张吗?”
紧张?易文翰警觉,赶紧调整自己的状态,“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又要去找刘非查尚城的旧报纸,还有displat这个单词的翻译有几种:取代,移位,替代,免职,排水量。让刘非查的时候,是不是每一种翻译都要查。”
吉时自信地说:“我觉得就是取代的意思,乔川在设计密码的时候一定是会首选最契合他意思的单词。如果是想要取免职和排水量的意思,应该会使用别的单词。”
“行,那就让刘非查‘取代’。”易文翰小声嘀咕,因为他心里最清楚,查1935和火,能够找到相应的新闻,可是如果加上‘取代’一词的限定,刘非一定什么都查不出。
提到刘非,吉时不屑地说:“提起刘非我就想起了上一次他用那么一小段新闻诓咱们笔记复印件的事。这次让他查旧报纸,又得给他看这案子的复印件了吧?”
易文翰更是警觉,给刘非看旅馆谋杀案的复印件?绝对不可能!
“既然你不喜欢刘非,那这次我自己去跟他交涉吧。”易文翰主动揽下这个任务,他默默打定主意,骗吉时一回,不联系刘非,他们跟刘非的缘分,止于上次的合作。
“行。那咱们就静待佳音,看看这一次乔川暗示的是什么真实案件。”吉时兴致高涨。
“对了,你那边有什么收获吗?”易文翰急于转移话题。
“别说,还真有。”吉时示意易文翰过来跟他一起看。
易文翰来到办公桌前,面对电脑屏幕。此时的屏幕上是一个文件夹,里面全是吉时从婚礼录像中截取的截图。大致看去,所有截图上都有一个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显然,这个人就是吉时截图的目标人物。
“这个人,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转移话题后的易文翰放松了许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咱们都参加了婚礼,在婚礼上见过他呗。”吉时如此解释易文翰对此人眼熟的原因。
易文翰刚刚放松的心情没持续到半分钟,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对这个人眼熟不是因为在婚礼上见过他!易文翰见过他是在网上,在他关注另一个人的同时,注意到了此人,此人正是那个他关注的人的司机!
那个人的司机竟然也去了那场婚礼!
“哥,你又溜号了。”吉时碰了碰愣神的易文翰。
“哦,”易文翰不得不又一次调整自己,“你为什么关注他?”
“这个人很特别,他一个人来参加婚礼,不跟任何人交流,全程黑脸,哪像是来参加婚礼的,葬礼还差不多,”吉时耸肩,调侃自己和易文翰,“虽然我们俩也是一个人来参加婚礼,但是我们俩至少跟别人有交流啊,尤其是我,我知道自己此行的职责,我是有笑脸的。”
易文翰回想自己参加婚礼的时候,的确是全程没笑过,眯眼瞧着吉时,“你内涵我?”
吉时大大方方地笑着点头,“哥,说实话,我要不是认识你,独自一人查婚礼录像,你也得跟他一样,成为我的重点怀疑对象。你们俩,跟婚礼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
“行了,说他吧。人家除了独来独往不会笑之外,还有什么引起了你的怀疑?”
“还有新郎新娘的父母以及少数几个老一辈宾客对他的态度,”吉时点开视频,拉动进度条,“你看,有这么几个人,每次敬酒马上要途经这个男人的时候,就会改道,避开他。而且他们就像是无视他,把他当空气一样。”
易文翰看了视频,还真是如此,但他依旧口是心非,“凑巧吧?”
“一次两次是凑巧,这都四五次了。”吉时不以为然,继而觉得奇怪,“哥,这可不像你啊,你的怀疑精神呢?”
易文翰刚要开口,似乎是感受到了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后退几步去接电话。
不一会儿,易文翰回来,“大雷给我打电话,他知道咱俩去要婚礼录像的事儿了,这家伙不顾昔日友情,跟我大公无私,明令禁止我越权管他的案子。”
“所以呢?”吉时问。
“所以我告诉他,贾伟杰和范欣这对夫妻有所隐瞒,录像里有个不苟言笑的西装男也值得关注,然后就卸任了。”
“不查了?”吉时激动地拍桌子,“这可是关系到咱俩的案子啊!你就不怕,凶手下一个要对付的是咱俩?”
“婚礼上那么多人,不可能都是凶手的目标,钱益多和纪潇潇之间一定有关联,有共同点。你要是因为两个受害者都参加了婚礼,就患上被害妄想症,惶惶不可终日,干脆也别当什么文检顾问了。干我们这行,胆大是基本条件,相信队友同行是必要条件。”易文翰一套大道理摆出来,让吉时没法反驳。
“行吧。”吉时觉得易文翰反常,非常反常,但他除了妥协还能做什么呢?
易文翰继续说谎,“我会联系刘非查旧报纸的,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笔记先留我这儿,咱们按部就班解密笔记。”
吉时顺从地起身告辞。一直到离开市局,他才想到了还有一件事他现在至少能做。
吉时进入传达室,跟看门的李大爷闲聊了几句,然后趁大爷不注意,把手机藏在传达室里。
离开易文翰办公室半小时后,吉时又风风火火跑上去。
“哥,我手机丢了!”吉时作大惊失色状,“我拍了笔记内页的照片的,这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易文翰问:“在哪丢的?”
“这话问的,要是知道在哪丢的,还叫丢吗?”吉时说着,便走到易文翰面前,伸出手,“借我你的电话,我给我的手机打过去,跟接听的人说重金酬谢。”
易文翰下意识便递上了自己的手机,他满心想的都是如果捡到手机的人复制了乔川笔记的内容可怎么办。
吉时接过易文翰的手机,直接打开通话记录,迅速找到最近的一通易文翰拨打自己手机的记录,再次拨通。
“喂,谢天谢地,我叫吉时,我是这部手机的主人,您能不能把手机还给我……啊?老李,你是李大爷……”
易文翰讶异地问:“传达室李大爷?”
吉时挂断电话,不好意思地说:“我刚离开时去跟李大爷聊了几句,手机掉他那了。”
易文翰白了吉时一眼,懒得说什么,拿回自己的手机。
吉时阔步往外走,再次告辞:“我下楼拿手机去啦,随时联系。”
一路快步走到一楼传达室拿到手机,离开市局,吉时才卸去那张没心没肺的笑容面具。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查下去?”吉时打开自己手机的通话记录页面,回想起刚刚他用易文翰手机打电话的时候,特意检查他手机的通话记录,在易文翰所谓的接到雷永希来电的时间里,明明没有任何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