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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与许姑娘好似并不熟悉。”君长离脚步未停,话音却生冷如冰,“还请许姑娘不要与本王这般接近,本王很是厌恶。”
“……好。”想着上一次的口不择言许红妆翻了个白眼,到底也不是个厚脸皮的人,他说出这句话后她就不再跟着,看到了旁边的路直接扭头就走。
不熟悉就不熟悉,当她不能走还是怎的?
话说回来,此处应是地下之处,四周长道并不是京中所看的青石道而像是人工辛苦挖掘出来的道路,四边的壁仿佛还能看到被挖出来的痕迹。
但如果真有人专门跑到这个地下来挖了这一处,那也算的上是手法高明吧?
也不知她刚刚掉下时的惊叫可是被人听到了,更不知此处的主人是何人?
许红妆抱着胸口,侧过身子贴在墙壁上完前面移着。
不过这好像是个地下迷宫,前方的道路四通八达并不仅限于一条道,所以她刚刚的那几声惊叫应该是在这几条弯曲的道路里消弭的一点不剩了吧?
如此想着,心中放松诸多。
至于这四通八达的道也不是她该担心的点,遇到分叉路的直接往右边一转就好了。
就这般走了不知多久之后,前处终于是可以看到一些亮光,耳朵边上也能听到一些声音,许红妆眼睛一睁有些欣喜地加快脚步前去。
不过还未走出此处就闻到了一股专属红皮香的味道,这种香比在寺庙里闻到的要更加浓郁,而前处烛光明亮,想来应该是点了很多的蜡烛。
如果就这样贸贸然出去应该会被人给抓到吧?
许红妆想着缓缓趴下身子,小心地挪着身子伸出脑袋往下面瞧去。
这条道没有前路,就突然地断在了空中,好似还专门地做成了一个形状,出口之处并不是之前的圆形,而是有些扁平。
眼睛看出去时,才发觉这一处并没有人,不过下面是真的亮堂,而且不是她所走的泥地,是专门地被人建了起来,像是将外面的青石板运输到了这里,四处都是光滑平滑的青色,那灯盏则是挂在墙壁上,数十盏的灯烛几乎是将此处点的如同外面的白昼。
不对,这里应该是一个墓穴,下面的正中央处是石砖搭建而成的两个棺椁,棺椁上雕刻着繁杂的图案,而四周摆着不少的殉葬品。
刚刚一看没瞧出什么,现在这仔细一看倒是有些吓人了。
半圆形的墓穴里摆放着两个棺椁,灯火尽燃显然不是无人来此,反而像是时时刻刻都会有人前来。
那到底是谁的棺椁会放在此处,平民的棺材大抵是随便葬在山头上,有钱人的话会修建一个好墓,而像这种把墓放在石山之下还这般摆放的怕不是普通百姓的棺椁。
眼珠子转了两圈,脑海当中便就是一个百转千回,然而再怎么百转千回也想不出此处是何人之所,只能知晓此处不是个简单的地儿,或许此处的主人也不是个平常的身份。
如此想着,许红妆快速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既然此处这么危险还是尽快离开的好,至于君长离那厮他自是有自己的法子出了此处,不需
要她去关心。
打定主意她就要往后退去,却在此时听到下面有了些距离的声响,耐不住好奇地又往下面看了一眼。
却见那石门打开,走进来一人,穿着一身的黑色长衣戴着帽子,而他的身后缓缓走进来另一个人,好像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并不年长,遥遥一看的面目里仿佛还稚气未褪。
两人像是有说话,只是这个距离只能看到那穿着黑衣的人点起一炷香插在香炉里,然后看到他转身面对着那个少年。
少年低着头时不时地点两下头,然后黑衣人拍了拍少年走出了这个地方。
少年等着黑衣人出去才缓缓地走到那两个棺椁前面,做出一个很全的礼仪后跪着磕头,好半会儿的时间才直起身子,好似眼睛里发了酸,他抹了抹眼睛站起身走到棺椁中间坐着,脑袋靠在其中的一具棺椁之上。
这是,什么情况?
许红妆挠了挠头看的不是很明白,而这时候周边冷意突然侵袭,比刚刚初进入此处之时还要叫人难耐。
她手上一顿,旋即立马爬起来要逃离此处,没想刚转过身就看到她的身后竟是出现了刚刚离开的黑衣人,巨大的帽子挡住他的大部分容貌。
心里被这一吓就是怦怦怦直跳,一边还要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般地越过他离开。
黑衣人如所想中般地拽住她的手,“既然来了,就下去拜会拜会。”声音清冷如冬日清水。
被带下这一处时的动作是霸道又凌厉,黑衣人箍着她的腰将她带下来,然后送到那少年的跟前,“偷听的人。”
那少年已经坐正身子,此时直接站了起来,看了眼黑衣人问:“你刚刚所说的人就是她?”
“不止。”黑衣人说:“还有人进了这里,我去应付他,这个……”他曲着手指拍了拍许红妆的脸,“你来问她。”
他的手冷如水霜,拍打在脸上的时候就像是一块冰块的肆意妄为。
许红妆别过脸,莫名有些心惊胆战。
黑衣人真没打算在此久留,拍完了后就快速地从此处离开,那扇石门关了,隔绝了外面和里面。
少年端详了许红妆一眼,其后继续坐在棺椁那处的阶梯上,看着她问:“你是何人?”嗓音里未脱稚嫩。
许红妆寻思着自己动手后会有多少层的胜算,少年却道:“香炉里的香添了一些东西,你若是想要做些旁的,怕是没这个能力。”
他们早就知道她在此处自然不会毫无防备,所以那香是给她准备的?
没往这方面想还好,一想到了就是满心惊骇,许红妆茫然地看向那个长的确实稚嫩的少年,“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抓我作甚?”
她来此单纯的只是为了那所谓老君庙一事可没想着要来这里找什么人啊,要是因此而让她陷入到这种场面里可是不妥。
“抓你?”少年坐在台阶之上,脑袋微微低着棺椁,明明看着不过十三四岁,那面容却透着成年人的浓浓愁绪,仿似早已体验过世间所有,没了所有期待,他道:“难道不是你自己来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