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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在牢里面几乎是没有一日好睡,夜间冷死,白间又不好睡,所以这么几日到现在已经是让她眼圈发黑带着极浓的憔悴。
“姑娘先休息一下吧,这样殿下回来也能看到最好的姑娘。”玉兰在一边看着她这模样小声道??。
许红妆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想起什么的坐了起来,“叫人帮我去看看赵长欢如何了,她刚刚去那处见我,也不知此时安全到家了否。”
“赵长欢?赵大人的妹妹?”玉兰只微微一想就问了一声。
许红妆靠回去,“对,是她。”
玉兰福身道:“奴婢刚巧见过这位赵姑娘,姑娘先休息,休息好后奴婢定会回来禀报。”
许红妆又嗯了一声,轻挥着手侧了身躺着。
这一觉睡的极深,又极长。
醒来的时候窗外小雨淅沥夜色浓郁,一旁处的小灯盏发着最浅的颜色。
“姑娘醒了?”一直在旁边守着的玉兰见到那身子动了之后立即去将房间里的灯盏全部点燃,很快房间里就是一片的透亮。
许红妆揉着额头坐起,看了眼周围,“殿下还未回来?”
“是。”玉兰面色沉重了一些,“殿下怕是还要再晚一些。”一边道:“姑娘叫奴婢去看的赵姑娘已经回了赵府,一切安好。”
许红妆拉起一抹笑,“那就好,这次事情她给我感触极深,想着要见她一面怕是也不易了。”
玉兰道:“只要殿下将姑娘的事情处理妥当的话那一切就都好办了,不会不易的。”
“不知为何心里总是不安,好像是这事情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简单。”许红妆伸出手推开紧关着的窗户,淅沥的雨声立即大了一些,噼里啪啦的打着屋檐带出好听的声音。
只是在此时听来,这声音有些缭乱人心。
许红妆想了一会儿道:“替我找件外裳,我去外面等他。”
“外面寒凉还是在房间里坐着好。”玉兰劝道。
“此时天色已晚想来外面的那些人已经散了吧。”许红妆忽然问道。
“是,早就走了。”玉兰不知为何这么一问,只是乖巧回答,见她走向一旁取了衣裳忙上前帮忙穿起来。
许红妆看向院中的一抹灯色,微微一笑,“既然没人在前处拦着我了,那我想去何处就去何处,再者,殿下进宫这般长久怕是也想着要见我了。”
玉兰诧异的看她一眼,旋即又低下头,话里愉悦,“是,殿下一直都是喜欢姑娘的,若是见到姑娘怕是真会欢喜。”
许红妆闻言又是一笑,穿好衣裳后接了青伞,“不用跟着我了,你去准备一些饭菜,殿下回来怕是也想要吃上一些热乎的东西。”
玉兰停住脚步,原地施礼,“是,姑娘路上小心。”
许红妆轻轻嗯了一声,提着伞朝院外走去。
“天街小雨……”撑着伞走出府门口时忽然就想起了这样的一句诗。
许红妆看着远处的墨色长道扬了双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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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前无雨的时候有灯盏映照、有月光照拂这条长道也算是光明可看,但此时下着雨,没了光,这长道便就生出几分的骇人模样来。
但许红妆一点也不觉得渗人,反而还有些喜欢,尤其是听到由远及近的声音时,心里头带出了几分的欢愉。
未多会儿时间,骑着马的人到了面前,他跳下马,大步朝她而来,湿透的衣裳透进皮肤时并没有半分寒意。
“在此处等着我想着应该是等的太久了。”耳边处听进了他带着几分水意的声音。
许红妆轻拍了他一下,随后退开他的怀里拉过他的手往王府里走去,“早就让人替你烧了菜,吃饭时候再慢慢说。”
“连我一直未吃都知晓,看来当真是对我了如指掌了。”君长离紧握住她的手,声音里温柔极了。
“说这些漂亮话不如快些回去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许红妆说着白了他一眼,“皇宫没有伞给你用吗?竟是这般淋着雨就回来了,觉得自己很潇洒?”
君长离摇头,“淋着雨难受,我不觉得有什么好潇洒的。”
许红妆听着这话顿时就说不出其他反驳和骂他的话出来,只是拉着他加快了脚步,“先去沐浴。”
“你陪我?”君长离看着面前撑着伞的小姑娘笑道:“纵使我淋了雨你也该分我撑一些才是,你这般真是太不讲道理了。”
“再说这些话就别沐浴了!”许红妆骂他一句,倒是也把伞塞在了他的手里。
浴阁的水一直都是温热的,君长离下去时候喟叹一声,紧随着转过身看向在岸边帮他整理着衣服的人,“可是还记得你当初也帮我沐浴过。”
当初?许红妆动作一顿,想了想这个当初是什么时候。
待想到那时候的画面时许红妆噗嗤一声,朝着君长离走去几步,蹲在岸边盯着他,“你还敢和我说什么当初,那时候你真是太可恶了,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无耻的人,居然敢抓着我一个太师府的小姐来当你的小丫鬟。”
“所以我不是说了早就对你芳心暗许了,不然外面这么多的小姐我何故抓着你不放?”君长离自然地回道,一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可有兴趣帮我擦擦背?”
“擦个屁!”许红妆朝外面走去,“你快些洗我在房间里等你。”
外面的小雨不知何时又小了,只剩下毛毛细雨在空中飘着。
回到房间里时玉兰上来说菜已经全都弄好了,所以许红妆让玉兰把菜肴全都端到了桌上。
坐在桌边还未等上半分会儿时光那个换了一身新衣服的人便就推门而入。
一身白衣潋滟风华,俊朗无双的脸蛋上刻画着最好的容颜和五官,墨发披散,只是还带着几分的湿意。
他一进了门来就将门关上,大方地走到许红妆的身前坐下,温柔而像是眷恋极了的盯着她,好长一段功夫才道出一句,“分别的时间总是让我格外想你。”
许红妆挑眉,有些嫌恶地瞥他一眼,“你是个殿下该做的威风些吧,整日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上有甚好的?”
“殿下?”君长离倒了杯酒喝了一口,“这是我要与你说的事,怕是做不了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