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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剑的手在发抖。
她真的很想在眼前这个人身上刺上一千剑一万剑,但她知道不能这么做,因为这个人还有用。
唐孟站出来问道:“你是谁?南蛮国师究竟有什么阴谋?”
“我?呵,一个普通的南蛮人罢了,不值一提。”那人缓缓抬起头,盯着苏沫的眼睛。
苏沫看了看周围的狼藉,道:“一个普通的南蛮人?你可不像是一位普通人。”
她不信,至少...一受伤的个普通人靠不住她这位后天高手的威压。更别提还有此人刚刚亲口所说出的话。
那人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南蛮人,爱信不信。你是北朝人吧?你运气不错。”
“怎么说?”苏沫聚精会神盯着他。
那人续说道:“数十条性命,算大事了吧?我都认下了!你把我交出去,就是大功。你的武功比我强,叫你捡了便宜,也不算冤!”
苏沫气得脸色惨白,她岂是贪功逐利之人么?——不论前世今生她都不是好不好,这人简直是在羞辱她!
但这人既说出此话,肯定有后招,她索性将计就计,问道:“那你可想留下什么遗言没有?或是想要带话给什么人?”
那人反问:“我孤家寡人,能有什么遗言?”
初一冷不丁说道:“是没有?还是不敢说?亦或者是想要保护什么人呢?”
这提醒了苏沫,因而她想了想,说道:“我想,即便是孤家寡人,也一定有在乎的人吧?念你送给我一份大功的份上,有什么话我都代你传。”顿了顿,又带上了一丝威胁的语气:“你可要想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待到了别处,即便是想说恐怕也没机会了。”
说完,她也不管那人是何脸色,只交代唐孟、初一:“看好他。”然后便在大堂各处走了起来,细细查看所有人的伤势,尤其是那老头。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真是吓一跳。南蛮人之死各不相同,可其余人的死法真是如出一辙——都是被一种刚猛掌力震碎心脉而死。
再看那掌柜老头,一样是心脉尽碎,可不同的是,他浑身的骨头也都折断,显然是在与人打斗后,在被人运掌力打死。
且据她的观察,那老头双掌骨骼怪异,全身肌肤坚硬,乃横练小成之像。若要使之如此死法,非二流大圆满不能做到。
当下苏沫看角落里那人便带上了一股莫名的意味。不论是将此人移送地方官府,还是交由唐孟带回京城都不合适。
因为不论怎么看,此人都有莫大的嫌疑,而如果是的话...一位至少二流大圆满的高手若是意图不轨,此地的官府制得住么?刚入一流境界不久的唐孟小奶狗又抗得住么?
这时初一走到她身边问道:“姐姐可是在想那人要怎么办?”苏沫点了点头,初一又说:“姐姐可有好的办法吗?”
“没有”
“那我给姐姐出个主意怎么样?”
“好。”苏沫心想,自己拿不定主意,也许初一这位天才的武者也能够给自己一个惊喜。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初一突然跃至那人身前,对其狠狠劈下一掌,唐、苏二人都来不及反应。
苏沫惊怒交加,斥道:“这就是你说得好法子?你这么一打,他已然没了性命,南蛮究竟有什么阴谋,如何还能问得出?”
初一道:“我从前听师父说过,当年十万大军出征前,南蛮国派出来许多的探子,都是武功高强的死士。
当时我朝也有能人生擒其中一部分人,可当时的大员们想尽了所有办法都撬不出半个有用的字。
当年是如此,现在想必亦是如此。”
“此话不无道理。”唐孟接过话头道,“皇家也曾培养死士,那些人...也许看起来与常人无二,但若是想从他们口中得到什么消息,那绝无可能。”
“可如此一来,这酒楼就我们三个活着的了。”苏沫好生失望,叹了一口气,指着那人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好歹得有个交代。”
初一笑道:“姐姐放心,我出手又分寸的,只将内气打入他经络之中,使之无法运气,动弹不得,并不会伤其性命。”
“这等人,即便是真死了又如何?”唐孟撇撇嘴,“这伙子人在大北朝的境地里生事,还闹成这般,哪怕是到父皇的面前,我们也是为民除害!”
“好了,终究是一条人命。”苏沫皱眉,长叹道,“这人就交由你了,事不宜迟,即刻动身吧。”
唐孟点点头,匆忙到房间里拿了些东西就准备走。这里发生的事情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他必须尽快走。
因为不知道此地的衙门是什么态度,随时都可能出现最坏的情况。而一旦那种情况发生,那么身为皇子的他已经带着此人动身赶回京城,便是一种强有力的威慑...
唐孟走后不久,苏沫和初一也收拾好了东西,两个人慢慢走到了一处大宅院门前。
初一抬头一看,只见“沅镇衙门”四个大字,乃问道:“姐姐,我们来这里作甚?”
苏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自然是有事。好弟弟,我要进去说话,你在外头等我可好?”
初一想了想,说:“要等多久?”
“不久。”苏沫笑道,“快则一炷香,慢则两个时辰。”
初一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道:“那姐姐可得小心些。”
“放心吧。”苏沫轻拍了拍他的粉扑扑的脸颊,然后起身走到守门的衙内面前,说道:“我有急事要见你们县丞,烦通报一声。”
“去去去,你以为你是谁啊,县丞大人岂是你相见就能见的?”其中一个衙内似乎很不耐烦,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就要赶人。
另一个则阴阳怪气:“来也不知要带些孝敬,这般不懂事,也敢进这大门。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么!我劝你啊,还是早早回去吧。”
“哦,是么?”苏沫眉一挑,从长袖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横在两人面前,说道:“我是谁不重要,只是县丞大人恐怕是非见我不可。”说着,又抬头看了看牌匾:
“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我还真不知道,二位教教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