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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烟虽然答应了余堎去看杏花,但是她在府内屯了许多美食,多数都是新鲜即食为好,因此拉着余堎在府内吃吃喝喝,磨蹭了好几日,这才定下出行的时间——那时恰好是最美花期。
系统:她是故意的。
华烟:是你说剧情发生的时间没到。
“任务:与男主相约城外杏花院。”
华烟:看红杏出墙吗?
系统:不许告诉余堎。
宫内。
“什么?!确有此事?!”
皇后正在用膳,听到手下的禀告,愤怒之中将象牙筷摔碎在地上,一旁的大宫女蹲下用手绢将碎片包好,揣进怀里。
“娘娘息怒。”
她轻声细语地说话,皇后瞧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挥手让手下退下。
“华烟这个王妃留不得!”竟敢私下与余尘互传信件,不安于室!
华烟:为了约余尘见面,她只回了封便笺好吗?
“但是嘉亲王宠爱她,将她保护得极好。”
“他们近日不是要外出踏春吗?”
“娘娘是说……奴婢明白了。”
“下去办吧。”
“遵命。”
华烟与余尘相约见面的时间正是她与余堎出城踏春那日,余尘用鬼盗的势力知道华烟写便笺约他在定下踏春日子之后,便前往城外那所院子准备——
他要亲手做杏花点心给她吃。
除此之外,他和皇后的想法不谋而合,只不过刺杀对象不同而已。
一个要华烟的命,一个要余堎的命。
两方人马因为余堎和华烟的踏春之游而聚集在城外杏花院附近,居然没有撞见。
天道:见到不得打起来?
“娘子,杏花院到了。”
这名字怎么那么像花楼……
“嗯。”华烟将手递给他,余堎扶她下马车,一手接过扶桑手里的披风给华烟披上。
“外面有风,披上会暖和些。”
“你呢?”
“你帮我暖暖手就好。”
于是,这位表情正经的嘉亲王就这样光明正大地牵着他家王妃的细手进入了杏花院。
在踏进院门那一瞬,余堎眼神冰冷地瞥向一个杀手的藏身处,手指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他对自己的暗卫下达了命令。
上次华烟与余尘坠崖遇险后,他就动用了自己手中的暗卫势力保护华烟。
皇后那时还未对华烟生起杀心,只当余堎是保护爱妃,可如今真要动手,余堎手里的暗卫就是极大的阻碍。
因此,皇后下达的命令是:杀了华烟,不成即毁容。
作为天下第一美人,没了美貌,余堎还会喜欢她?
华烟迟早会成为弃妇!
皇后的想象很美好,可现实是——余堎的暗卫将皇后派来刺杀的人结果了大半,不得已佯装撤退。
只有隐藏极深的余尘的手下按兵不动,没有吸引暗卫的注意。
高手对决,一呼一吸也能分出胜负。
余堎的暗卫闭眼细听片刻,见周围不再有异样,这才回到余堎身边复命。
杏花院内,华烟被余堎牵着欣赏杏花,颇有大人带小孩春游的感觉,待走到主人家的房前,华烟才见到了做杏花点心的人。
“草民薛兴。”
薛姓?
“屋内已备好点心茶水,两位请跟我来。”
“多谢。”
薛兴见华烟回复他,稍微愣了愣,便低下头去,进了屋子。
华烟与余堎进屋,那薛兴的妻儿与他们问好。
几人随意说了几句有关杏花点心的话,便挑选了几样点心放置在杏花树下的石几上。
“好吃吗?”
华烟坐下便尝了一口薛兴极力推荐的那款点心,余堎盯着她的表情,询问道。
“就那样吧。”
华烟没什么表情,这样的反馈让薛兴夫妇有些失落。
“不过,别有一般风味。”
余堎张口咬下华烟手里的点心,咀嚼一番,特别认真地夸赞薛兴夫妇:“美味,薛当家好手艺!”
是没味吧?
华烟口味重,吃甜食就要吃特别甜的,她手里那块点心恰好没什么味道。
余堎挑挑拣拣,将几碟点心都揽到自己那边,只推了一碟最甜的点心给华烟。
那薛兴的儿子见此,忍不住躲进他母亲怀里偷笑。
“小孩儿不懂规矩,王爷王妃勿怪。”
“无妨。”华烟捻了一块余堎给的点心,尝了尝,果然很甜。
“我胃口小。”
余堎听到她这样说,嘴唇一抿,想起华烟在府内开怀大吃的模样。
哎,,?^?,,,自家娘子,宠着呗~
风吹过杏花树,杏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华烟披了披风还好,余堎身上却是落满了花瓣,有些委屈和无奈地看向华烟。
华烟笑,刚要说话,眼角就瞥见一道剑光,猛地上前推了余堎一把,以身挡住剑势。
“噗呲。”
鲜血四溅,余堎一掌击退杀手,将华烟抱在怀里。
“烟儿!烟儿!”
别摇了,再摇我就真晕了。
仿佛听到华烟的心声,余堎大手一挥,周围的暗卫现身与杀手打斗起来。
皇后派来的人没有真的撤走,见到那些杀手的目标是余堎,也加入了打斗中。
余尘的手下即使再武功高强,在人数上也比不过对方。
“撤。”
余尘将嘴角咬出了血,眼睛死死地盯着余堎抱着华烟离开的方向,只身一人追了过去。
“主子!”
……
余堎将华烟抱上马车,赶回城内医治,不想身后跟来一个鬼面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药瓶丢给他。
“何意?”
“我要的是你的命,不伤无辜。”余尘换了嗓音,粗声说道。
余堎怀疑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不敢轻易喂华烟服下,道了声“多谢”就赶车离开杏花院。
鬼面人没有阻拦。
“主子!”手下担心余尘的安危赶来,正要去追马车,被余尘抬手拦住。
“不必。”
院内,经过打斗后变得一片狼藉,不少杏花树的枝桠也被折断了。
薛兴一家的躲在灶房内,听着院里的打斗声越来越小,终于从藏身处走出来查看情况。
“爹爹。”儿子被母亲抱在怀里,害怕地叫道。
薛兴回头安慰道:“待在这里别动,爹爹出去看看,不叫你出来就等天黑后再出来。”
“嗯……”
薛兴又看向妻子,“放心。”
“我会保护好儿子的。”
薛兴走出灶房,院里打斗的人已经走光了,只留下一地狼藉。
突然,薛兴听到了弓箭离弦的声音,下意识回头看去,一只箭直挺挺地插入他的胸膛,身体颓然倒地。
躲在灶房里的两人迟迟没听见薛兴的声音,耐着性子等到天黑才走出来,一踏进院子就看到地上躺着的薛兴。
“爹爹!”
“相公!”
母子俩扑在薛兴冰冷的尸体上面痛哭,等泪流干了,才将薛兴埋在杏花院后面,收拾包裹离开此处。
薛兴儿子被母亲牵着手离开家门时,回头看了一眼残破的杏花枝,眼里充满了仇恨。
他一定要报仇!
……
嘉亲王府。
“大夫,烟儿的伤势如何?”余堎担心地问道。
白胡子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叹了口气,“王妃伤势不重,但剑上有毒,不好解啊。”
“需要什么解药?本王现在就去找。”
“这……好吧,此药难寻,若是王爷果真寻到此药,王妃的毒可解七分。”
“还有三分?”
“剩下的毒只能靠药膳慢慢排出体内。”
“多谢老先生。”余堎朝大夫行礼道谢,大夫摆摆手,将需要的药材写在纸上,并绘制了图案。
“扶桑,照顾好王妃,我这就去寻药。”
扶桑着急华烟的伤势,却也觉得余堎此时离开华烟实在不妥,便劝余堎派遣手下去寻药。
大夫解释道:“这种药只有南疆才有,且生长在阴凉潮湿处。王妃的身体只能坚持七天,若七天王爷不回,或药未寻到……”
闻言,余堎不再迟疑,抓起大夫画的图纸,出门策马向南而行。
孟舒染听到这里的动静,前来查看,只见一骑绝尘,余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怎么了?”他问扶桑。
扶桑哭丧着脸,抽噎着说:“王妃中毒,王爷去南疆寻药去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收到。
孟舒染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进屋为华烟搭脉。
近日他纠结于自己的感情问题,忽略了嘉亲王府的消息,如今余堎被人刺杀,华烟中毒卧床不起,他不在此时帮衬一把就说不过去了。
“可查到行刺之人的身份?”
扶桑摇头,“没查到。暗卫统领说那是两方势力。”
孟舒染皱起眉头,松开手指,看了大夫开的药方,没有错处,嘱咐扶桑照顾好华烟后就走出了嘉亲王府。
他大概知道是谁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