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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文这边,华烟一下台他就朝后台走去,却被膏药兵拦住。
“干什么的?”
“关小姐唱的戏很好,我想送支花给她。”
季清文从背后拿出顺手从花瓶里拿的玫瑰花,微笑着说道。
那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快点出来。”
“哎,多谢。”季清文在他们手里塞了几枚银元,走进了后台。
后台,舞女们正在为自己的脸蛋添脂抹粉,只有华烟一个人静静地除去身上的装扮和脸上的妆容,一身白衣坐在化妆台前。
“小烟。”季清文站在她身后叫道,华烟回头,一支玫瑰花就伸到了她的面前。
“祝贺你终于登台了。”
华烟苦笑,她可不想被人逼着上台唱戏,这分明是耻辱。
但季清文说这话并不是挖苦她,只是单纯祝贺她而已。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在那里过得还好吗?”
华烟摇头,“他们只是把我关着,给他们唱戏而已。”
“不,他们不会这么好心,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啰嗦?”
“切,小爷我才没有担心你好吧,你唱得这么好还不是小爷我的功劳,按理说,你得到的赏钱应该分我一份。”
季清文掩饰自己的窘态,摸了摸鼻子。
华烟轻声笑道:“快走吧,待会儿遇见迟谷,我看你拿什么理由混过去。”
“好,你保重。”
季清文回头扫视一眼那些舞女,见她们各自装扮,没人出声打扰他俩的对话,便大步离开后台。
门口那两膏药兵见季清文出来,说他识相,拿着枪驱赶他尽快离开。
“好的,我这就走。”季清文弯腰赔笑道,转身就变了脸色,神情冷冽。
刚把妹妹从外面带回来的刘若羽正巧碰到季清文从后台方向过来,便将刘婉钰交给刘太太看顾,自己眯着桃花眼走过去。
“季小少爷,好久不见。”
“刘大少,好久不见。”
两人客套地寒暄了几句,刘若羽就将话题聊到季清文与刘婉钰的婚事上。
“不知道季小少爷是怎样看待我家婉钰的?”
“刘小姐天真烂漫,是位难得的佳人。”
“佳人难得……你不也不想订婚吗?”
“刘大少,”季清文看向刘婉钰的方向,歉意地说,“你知道的嘛,身为男人,哪能被女人约束?而且我年纪不大,更不想这么早就成家。”
刘若羽的桃花眼细长又妩媚,一直盯着某人看,会让人有种恍惚的感觉。
“季小少爷的意思,刘某明白了。”刘若羽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轻笑一声,“毕竟,我们都是男人。”
“哈哈,是。”季清文尬笑着离开这只狐狸,回到了季廷文身边。
季廷文早早打发了前来攀谈的富商,拿着酒杯等季清文回来。
“刘若羽找你谈话,是订婚的事?”季廷文浅尝即止,只用酒杯碰了碰唇角。
“嗯,他知道我对他妹妹没兴趣。”
“你去后台做什么,他应该猜出来了。”
季清文微愣,皱起眉头,转身背对着人群。
“小烟在膏药军司令部,他不可能对她下手。”
“别大意,欺负了人家妹妹,做哥哥的可能使出任何手段报复。”
“再说,刘若羽也不是简单人物。”
“嗯。”
见刘若羽和季清文谈完话,刘婉钰有些紧张地拉住刘若羽的袖口,问道:“哥,你跟他说什么了?”
刘若羽只是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彼此了解一下。”
“撒谎,你肯定跟他聊订婚的事了。”
“呵,果然瞒不住你。”
“哥,他怎么说的?”
刘若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对他有感觉?”
“什么呀?”刘婉钰一惊,立马撒手,“看他对我爱搭不理的样儿,我才不稀罕。”
“那就好,以后离他远点儿。”
“那订婚?”
“哥哥给你找户更好的人家。”
“果然还是哥哥对我最好。”刘婉钰露出幸福的笑容,挽着刘若羽的手臂,与他跳了一支舞。
刘太太看着自己郎才女貌的一对儿女,有些无奈,又有些骄傲。
瞧,这么有主意的孩子是我家的,这么俊俏的孩子也是我家的!
啧。
华烟给膏药军唱戏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津平城的犄角旮旯里都知道了有个卖国的戏子叫做“关梦娘”。
“啊呸!”男人低头就是一口唾沫,落到军车驶过的路面,车里坐着的正是华烟。
“哎,你小声点儿,不要命啦?”女人拼命拉着男人的胳膊,将他拉到路边。
“我就骂她,怎么了?!不要脸!”男人大骂道。
“越说越大声了你,你给我闭嘴。”女人气急,直接揪着男人的耳朵就进了巷子。
“你没看见那车上的膏药兵吗?还骂得劲了是吧?回家收拾你!”
……
“关小姐,感谢你带来的表演。”迟谷一身便服,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对对面的华烟说道。
华烟低着头,身子坐的笔直,回答道:“是您让我有机会登上戏台。”
“不,那个不算戏台,还是委屈关小姐了。”
“不委屈。”个怪!
“不过,梦娘有个疑问,为什么迟谷君要选我?”华烟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长乐班众弟子个个都不是面相丑陋之辈,偏偏迟谷瞧上了她这个丫头片子,要她登台唱戏。
难道又是女主光环作怪?
迟谷露出回忆的表情,感叹道:“我也很意外,关小姐你居然和我过世的女儿如此相像。”
在旁担任翻译的翻译官听到这句话,目瞪口呆地看着迟谷,直到迟谷骂他一句,他才回过神来,将迟谷的话告诉华烟。
华烟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女主标配之——运气与作死并存。
“想必迟谷君很爱您的女儿。”
“是的,我刚带她到这个国家时,她才十二岁,离世时她也不过十五岁。”
“请您节哀,我不是故意提及您的伤心事。”
“没关系,你们国家不是有句古话叫做逝者已逝?她已经离开了我,看到你难免想起她。”
这是把她当做“女儿”了?
华烟不禁感慨自己的好运气,能够遇见知礼的迟谷和拥有一张恰当的脸。
-
长乐班班主回去后,告诉长乐季清文不答应救华烟一事,问他怎么办。
长乐回想起当初收原主为徒时,原主是被自家姑妈送到长乐班,硬逼着她磕头拜师,这才成为他的徒弟。
“不拜师谁养你?你爹妈都死了,我家里又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儿,自己都张罗不过来呢,哪有闲粮喂你?!”
“秦老板,我知道您心眼好,这孩子也是可怜,养在您的长乐班,将来能有口饭吃,我就知足了。”
“……”
“谢谢,谢谢秦老板,我替孩子去世的爹妈感谢您。”
回过神来,长乐摇了摇头。
“膏药军毕竟是从其他国家跑过来的军队,季小少爷有顾虑也正常。你我没本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就这样等着,直到听到华烟为膏药军唱戏的消息,且群情激愤,恨不得将华烟推上绞首台。
原主的姑妈听到消息后匆匆赶来,路上还跑丢了一只鞋子。
“秦老板,他们说的可是真的?小烟真的被膏药军掳去唱戏了?”
“不,她是自愿去的。”长乐皱着眉头,从一旁掏出搁置许久的一杆长烟抽起来。
“咳咳。”被烟味儿呛到,长乐不适地咳嗽几声。
“她怎么能当汉奸呢?!”姑妈有些崩溃,“她怎么可以去……”
声音戛然而止,姑妈神情疯狂,抓着长乐的手问:“她从小就是好孩子,不会做这种卖国的勾当,她一定有苦衷,我们必须救她。”
“我们也想救她,可是怎么救?连季小少爷也没有办法……”班主焦虑地抓了抓后脑勺,没想到姑妈听到这话,神情变得有些奇怪。
“班主,您是说季家?从商但在外有军队的季家?”
“是啊,季小少爷常常请小烟过去唱戏……”
“哈哈哈哈,季家,哈哈哈,孽缘啊,真是孽缘啊!”
姑妈眼睛通红,咬着后槽牙说:“救小烟的不能是季家。”
“啊?”班主有些懵,感觉小烟姑妈有些魔怔。
“这其中有什么缘故?”长乐放下烟杆,问道。
“季家,是小烟的仇家。”
姑妈说出这个重磅消息,令在场的其他两个人感到十分震惊和不可思议。
想到平日里季清文对华烟的种种,班主不禁为这两小年轻叹了一口气。
这又是哪笔烂账啊。
于是,在姑妈强烈要求下,班主没有再拜访季府请求帮助。
而季清文见过华烟,知她无恙后,打算叫人传信给班主,让长乐班的人安心,没成想传信的人告诉他,那里是座空宅。
“他们搬走了?”
“是,恰好昨天搬走的。”
“搬去哪儿了?这种时候,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出城的。”
“不知道,他们邻居也是昨日上门借酱油时,才发现他们已经走了。”
“快,去打听他们的住处,有消息一定告诉我。”
“是,少爷。”
季清文丢下手里的《论语》,顺手将桌上的一张大字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小烟出来见到长乐班不见了,她会是什么心情?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