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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寺庙,不如说是一些断壁残垣。
华烟和净愿来到破庙时,这里已经坐满了无家可归的难民,一队官兵拿着大刀围着破庙,当先一人似乎在宣读什么。
两人脚步不停,走上前去细听。
官兵宣读道:“今日淮富城西难民闹事,影响治安,遂逐令出城。”
“官爷,您行行好,我们没有闹事,不要赶我们出城啊!”
“是呀,官爷。”
“明明是李家公子强抢民女,怎么是我们闹事?!”
“我们不服!”
“行了!”官兵大声喝道,“不想出城的人就当守城兵,其他人今日酉时必须出城,违者斩杀!”
众人敢怒不敢言,沉默之际,一只洁白的小手举了起来。
“是李该下令赶他们出城吗?”说话之人正是华烟,众人回头瞧她,看见她身边的净愿大师,不禁叫道:“净愿大师,求您劝劝李将军吧,我们不是故意和将军府的人争执的。”
净愿念了句佛号,并未立马答应下来。
那官兵见净愿在此,让手下收起大刀,上前行礼说道:“净愿大师回城了,怎么不告知小的,小的去回禀将军。”
“劳烦施主告知将军,净愿是云游出家之人,不便来往于皇亲贵胄之间。”
“净愿大师……”
那人还想劝说,华烟跳出来,拦在净愿身前,双目含怒,说道:“他不愿去就不去,你还想强迫他去不成?”
“哪来的小丫头片子,刚才是不是你对将军不敬?”官兵恼怒,定眼一看华烟的面貌,刚按在刀柄的手放了下来,心思百转间已经想好怎么惩治面前这个丫头了。
“就是我,怎么了?”华烟嚣张地说道,旁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后退一步,只有净愿静立原地,手里捏着佛珠。
“阿弥陀佛,狐儿住口。”
华烟回头,惊喜地问:“你叫我什么?”
华烟从未告知净愿姓名,净愿只得唤她“狐儿”,虽然只是简单的称呼,但在华烟听来却有些亲密。
净愿并未应话,朝官兵单掌施礼,垂眼说道:“狐儿口不择言,望施主勿怪。”
“哼,她不敬我家将军,就该拉去将军府挨板子。我看在净愿大师的面子上饶她一次,大师也不要为难我,请将军府一叙。”
“还请施主带路。”
净愿不得不答应前往将军府,心里想着在李该面前为城西难民们求情,给他们一安身之地。
“我也要去!”华烟拉住净愿的袖口,语气娇蛮。
“你在此地等着,不要随意走动。”净愿将钵递给华烟,以钵身的佛光掩饰华烟身上的妖气。
“不,我要跟着你。”
“这个小姑娘也一起去将军府吧。”官兵眼底算计着,华烟能去将军府再好不过,毕竟李公子最爱美人了。
“叨扰了。”净愿低着头,无人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心。
淮富城李该将军府。
“净愿大师,您终于来啦!”人还未走近,就听见一个声如洪钟的中年男子开怀笑道,来人便是李该了。
“贫僧净愿,见过将军。”净愿不卑不亢地行合十礼,眉眼慈祥。
李该仔细端详着净愿的面貌,果然如坊间市民所说,有活佛之相。
“早就听闻净愿大师精通佛法典籍,该想要当面聆听大师教导,还请大师成全。”
“宣扬佛法是贫僧本分。”
两人说着话,走进了将军府,李该这才看见净愿身后美貌的少女,心中惊为天人。
引路的官兵看见李该的神情,知道自己带华烟过来是正确的,当下便朝李该使眼色,可惜李该没有领会属下的苦心,自诩正直地移开视线。
华烟和净愿都看到了李该不自然的表情,华烟悄悄抓住净愿的衣角,净愿没有挣脱,带着她走进将军府。
“小和尚,这里不舒服。”华烟低声对净愿说。
净愿以为她是因为李该而不自在,本欲转头宽慰,抬头却凭佛法神通见着李该府内萦绕不去的血气。
“净愿大师,这边请。”
“请。”净愿面色凝重,语气却波澜不惊。
这么浓郁的血气,可见李该杀戮过重,但他身上却没有血煞之气,甚是奇怪。
“收敛妖气,切勿暴露妖相。”
“嗯。”
净愿注意着华烟的状况,此地血气浓郁,本不是华烟这种刚化形的小妖该来的地方,他居然有些后悔带华烟来将军府了。
“义父,谁来啦?”李采见听说府里来客,忙整理好衣衫出来,迎面就碰到净愿几人。
“见儿,快来拜见净愿大师。”李该引荐道。
李采见哪里没有看见院中的和尚,只不过一眼就被娇媚的粉衣少女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妩媚,纯真,可爱……
他义父是从哪里找到的这样一位小美人?!
“见儿!”
“啊?”李采见抹了下嘴角的晶莹,笑道:“拜见大师。”
净愿回礼:“李公子客气了。”
“走吧,我命人准备素菜,净愿大师用过饭后再为我等讲经也不迟。”
李该大步朝前带路,李采见落后一步,眼睛直勾勾地往华烟身上瞥,害得华烟越发抓紧净愿的衣袖。
“将军,狐儿怕生,又是女眷,不便与我们同席。”净愿微微侧身挡住李采见的视线,出声说道。
李该回头,见着华烟有些惊惧的眼神,就像一只掉进猎人陷阱的狐狸,胆小又无助,只会抓着净愿的衣服不放,于是问道:“狐儿姑娘可愿去后院?我会让我夫人好生招待你的。”
“不去。”华烟一口回绝,“我要跟着小和尚。”
“既然狐儿姑娘不愿去后院,便和我们一同去前厅吧。”
几人脚程不慢,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来到前厅落座,李采见坐在华烟对面,毫不掩饰眼神里的**。
华烟心里微沉。
再看,信不信本狐狸挖了你眼珠子?
“开席。”
一顿饭吃得食不甘味,华烟烦闷地放下筷子,扭头看向净愿的侧脸,手里还攥着他的衣角,轻轻扯动着。
【什么时候走啊?】
【讲经后就走。】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那个人的眼神好讨厌啊。】
【不要伤人。】
饭毕讲经,净愿不快不慢地讲着经文,全场只有李该听进去几分,而华烟坐在蒲团上昏昏欲睡,李采见眯着眼偷看华烟,早不知意淫到何种地步了。
“李将军,城西难民闹事,不知你是否知晓缘由?”净愿提起此行来意,李该意料到净愿会开口求情,便应道:“自然知晓。”
“城西难民是从肃州逃难而来,民风彪悍,本就不听将军府号令。再者,昨日他们围攻见儿,打伤我将军府家丁,我这淮富城自当容不下他们。”
“李公子为何会与他们起冲突?”
“哼,我不过是看一女子可怜,想要带她回府过好日子,怎想那群粗人不肯放人,还动手打我。”李采见说道,眼睛不住地瞥向华烟,华烟垂眼打瞌睡,并不看他。
忍住,忍住,答应了小和尚不能伤人。
“大师你听,明明是那群难民不识我儿好心,动手打人,我将他们赶出城去有何不对?”
李该维护着李采见,想是根本不听难民们的说法,直接忽略了李采见“强抢民女”的事实。
多说无益,净愿便起身告辞了。
“大师何必回那破庙?我这将军府中有上好的厢房,可容大师和这位姑娘歇息,还有佳肴供给,就暂且在这里住下吧。”李该挽留道。
“将军的好意,贫僧心领了。”净愿朝李该行礼,走到华烟面前敲了敲她身前的桌案,华烟惊醒,朝他露出笑颜。
“我们可以走了吗?”华烟问道。
“走吧。”
看着二人朝门口走去,李采见十分不舍。
“义父!我去劝大师留下。”说完就要朝华烟二人跑去,李该抬手制止了他,眼神阴沉。
“不必。”
“义父!”
李该转身离开,李采见在他身后叫道。
“昨日你强抢民女一事,为父替你按下,今后不可再犯。至于刚才那个姑娘……”
李该回头,似笑非笑地说:“那是你十三姨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