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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指的自然是幕后之人。
这次的行动,就是要把幕后那条最大的鱼给钓起来。
如今大鱼终于现身,林家成兴奋得热血沸腾,一激动连门都没有敲就冲了进来,说完话才发现他们的总统先生神色不对。
对上总统先生冷厉严肃的目光,林家成步子一顿,他甚至想要退出办公室再敲门来一次。
“出来就出来,依照计划行事就好了,大惊小怪做什么?”可以看得出权南翟的心情是好的,不然他不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权南翟跟秦越一样,都不是话多之人,当他们难得多说话时,很大可能就是心情好。
“我不是大惊小怪,我是心情好。”向来以稳重著称的林家成今天竟然胆儿肥得敢顶撞他们的总统先生了。
他也是看出来他们的总统先生心情好,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说完还望着权南翟笑了笑,一幅求表扬的面孔。
权南翟面色一沉,还没有说话,林家成赶紧说道:“是属下多嘴了,我这就去办事。”
说完就溜了。
他们总统先生的性子,他肯定是了解的,给他一次上房揭瓦的机会就够了,他哪里还敢多想。
大鱼?
权东铭?
哼!
权南翟看着电视机里那张本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如今却觉得非常陌生的男性面孔。
这张脸,说起来他也看了三十几年了。
以前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权南翟只觉得权东铭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的主张,喜欢问别人拿主意。
多年前,权东铭还喜欢跟在他的身后跑,他走到哪里,权东铭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到哪里,一声声“三哥”喊不停。
权南翟出生在权家,一个以权势为主的家族,亲情在他们看来从来都不是重要的,那只是他们身份的象征。
当年权东铭喜欢跟着他,喜欢叫他三哥,让他非常难得地感受到了为数不多的一丝丝亲情。
如今细细想来,也真是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把那人当兄弟看待,可能那人一直都视他为眼中盯肉中刺。
或许,这就是出生在权家要付出的代价。
就算是血脉至亲,也未必信得过,他们可能就是躲在背后随时都可能要他的命的那个恶人。
三年前,他同父异母的亲大哥想要置他于死地,他能绝地反击,将那个人送去见了阎王爷。
如今,难道他还会心慈手软饶了权东铭?
不会!
他权南翟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
他笑,眸中有腥红森冷的杀意闪现。
是时候该跟那些人做一个了断了。
……
权东铭,前任总统亲弟弟的“长子”,他并没有在北宫担任任何重要的职位,但是他拥有权家的血脉,拥有“权”这个姓氏就是他最大的资本。
A国的总统继承人,只能在权氏家族中产生,也就是说只有拥有权家的血脉,才有资格出现在总统的备选名单之上。
偏偏权家几代人的男丁都不多,前任总统权立章也就兄弟二人,除权立章之外还有一个小他几岁的弟弟,因此当年他理所当然成为了总统。
在权南翟这一代人,男丁要比父辈多一些,光是权南翟就有同父异母兄弟三人,他的大哥二哥以及他。
权东铭这一家也有兄弟几人,但是其它兄弟年龄相比权东铭最大的也相差了十岁,因此那些兄弟的年龄都还小。
权南翟的两个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大哥三年前在权南翟特意制造的“意外”中身亡,二哥两年前犯了大事被剥夺了总统继承者的资格,并且永远不能再踏入临海市一步。
因此在总统选举时,名单上唯一能够跟权南翟竞争的,就只有权东铭一人,其它人因为年纪太小,早早被排除了。
当时总统竞选,权南翟的呼声最高,支持权东铭的人也不少,但是权东铭却表现得非常谦让。
事实并不是权东铭想要谦让,而是他看到了民心所向,民心在权南翟的身上,即便他赢了权南翟,也很难取得人心。
在明知道争不过权南翟的情况下,权东铭在某个人的指导之下选择了在适当的时候,在自己输得没有那么难看的时候主动退出。
主动退出的名声远远好过落败,也能让权南翟放松对他的警惕,方便他以后做事情。
权东铭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好不容易等来机会……
如今权南翟遇难,那么作为权家所剩为数不多有资格继承总统大位的权东铭站出来主持大局最合适不过了。
权东铭穿得干净整齐,是一身合身得体的西服,颜色款式以及袖子上的袖扣都与权南翟所穿无差。
不仅穿着一样,就连他的发型剪得跟权南翟一样,乍一眼看去,许多人都会把他错持成权南翟。
但是权东铭学得来权南翟的穿着打扮,权南翟骨子里的东西他却学不走,比如权南翟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权南翟举手投足间并不用刻意做什么,都高贵优雅得像是一件行为艺术品,而权东铭则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
他出来召开新闻发布会,比之前的人排场要大得多,毕竟就算他没有在北宫任职,但是他是权家人,有着权家的高贵血统。
他站在摄影机前,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就连这些个小动作,他都在学权南翟。
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还是认可权南翟这个三哥,认可权南翟总统这个身份的。
不然,权东铭绝对不会模仿权南翟,想借权南翟的声威接下总统一职,想要以后的路平坦一些。
现场安静了许久,权东铭才缓缓开口:“老总统先生听说我们的总统先生遇难了,他很伤心很难过。不仅仅是因为总统先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真正担心的还是我们这个国家以及我们的国-民。”
他继续慷慨陈词:“权氏家族肩负着让整个A国繁荣兴盛的使命。国-民生活水平提高,那是我们的义务,我们不敢居功。国-民生活水平下降,那是我们的过错,我们不敢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