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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娘呦!”
“哪个杀千刀的,居然连义庄的棺材盖都要偷?”
卯时四刻,来城南义庄打扫和给无主死者上香的老妇人,看着义庄里面所有的棺材盖都不翼而飞后,不由大声惊呼。
义庄不远处。
季凉川带领着一群黑衣蒙面的君子宗弟子们,跪在同样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左岸面前。
“宗主,属下们已经把城里城外所有的和尚庙、尼姑庵,乞丐窝、破庙、旧屋等,但凡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查探了一遍,并无所获。”
“没有?”
“那个女人到底上哪去了?”
左岸转了转手中的寒霜剑,望着远方蒙蒙亮的天空,一双好看的剑眉紧拧着,心中不禁有了几分慌乱。
抬起左手,从怀中摸出账册,左岸薄唇微抿。
今天已经是那个女人失踪的第五天了,时间拖得越久,她就会越危险。她要是出了事,到时候谁来偿还欠他的债?
“宗主,那边有情况!”
听到老妇人呼喊声的季凉川,不由出言提醒那正对着一个小本本发呆的左岸。
“走!”
“过去看看。”
左岸和季凉川一行人很快进到了义庄里面,刚踏入大门口的他们,随即就闻到了一股很难闻的尸臭味。
“夭寿啊!”
“哪个杀千刀的把义庄的棺材盖给偷了?”
老妇人一边打扫整理,嘴里一边骂骂咧咧。
“老太婆,这里出了什么事?”季凉川直接飞身到老妇人面前,并将一把泛着森冷寒光的宝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各……各位……大……大爷,饶命!”老妇人被突然出现的一群黑衣蒙面人直接给吓得跪倒在地上。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左岸挥手,示意季凉川退下,并问向那名惊慌失措的老妇人。
“各位大爷,老妪乃是负责打理义庄的人,每日早晚过来打扫和给这些‘客人们’(暂时停尸义庄的死者)上香。”
“昨晚因为老妪肚子不太舒服,就偷懒没有过来,不承想今晨过来的时候,发现‘客人们’的棺材盖都被被人偷了。实在太缺德了呀!如今老妪只好先用一些布帮他们盖起来。”
“行了,本大爷知道了!”左岸略微犹豫了一下,接着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丢给老妇人。
“给他们各自重新买一副棺木,剩余的就是你的赏钱。”
左岸悠悠地瞟了一眼看到金子双目放光的老妇人,但见他薄唇轻启,又冷冷地补充了一句:“倘若让本大爷知道你阳奉阴违,私吞金子,就有如此石!”
左岸抬手朝一旁的一块大石头打去,顿时那块大石头就四分五裂,碎成了渣渣。
“是是是,老妪定然不敢有贪欲之心,会好好按照大爷的吩咐给各位‘客人们’重新换一个好住所的。”跪在地上的妇人忙点头哈腰,朝左岸表态。
“行了,去忙你的吧!”
左岸抬手挥了挥,老妇人连连致谢后就离开了义庄,往棺材铺而去。
“宗主,这些棺材盖不是被人偷的,而是有武艺超群之人,以内力震碎的。”季凉川指着地上的一些碎木渣说道。
“是昭阳国天龙寺的平阳指,看来这里的确发生过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左岸薄唇轻启,悠悠地说道。而且,他的脑中随即浮现出了曾住在花桥村花母花父家的那个无尘和尚。
“谁?”
“谁在那?”
正当左岸准备带人离去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响动声,接着他便飞身至义庄的门口,从大门后面揪出一道白色身影。
本打算回来给花倾城喂食的韩疏影,待她发现义庄里来了绝顶高手,深知自己不是其对手后,她便打算先撤离,不承想却被左岸发现,还将她逮住。
“你……”
望着眼前身穿白色锦衣,凤眸狭长、容貌俊逸,美得雌雄难辨,且像极了花倾城那三夫郎模样的男子,左岸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带着审度之色,脑中也浮现出花家大夫郎沐离歌跟他说过的话。
“左岸,倾倾她不见了,极有可能是被韩疏影掳走的。”
“本君并无妄言。对方可是韩疏影,是曾经的玄医谷谷主。倘若韩疏影用一些带有特殊功能的药,趁倾倾不慎对她下手,这也不足为奇。”
……
曾经的玄医谷谷主……韩亦辰的母亲韩疏影……长得像韩亦辰的男子?左岸的脑子快速地转动着,接着便见他看向韩疏影的双眸蓦地瞪大。
“你是韩疏影!”
“说!”
“你把花倾城藏哪去了?”
左岸转了转手中的寒霜剑,直接把削铁如泥的利剑横在了韩疏影的脖子之上。
“呵呵……”
“本座不知你这个臭小子在说什么。”
落入左岸之手的韩疏影,却抵死不认账。
“别以为你是韩亦辰的亲娘,本大爷就会特别优待你。交出花倾城,否则,本大爷不介意让这把寒霜剑饮你的血!”
左岸直接将手中的利剑往韩疏影的脖子推进了几分,但见韩疏影那雪白的脖子随即沁出了一滴又一滴的血珠,瞬间便将她身上白色锦衣的领子染红。
“嘶~”
脖子一个吃痛的韩疏影,深知如果再不说,这个冷面煞神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将她斩杀,只好有所保留地说道:“昨晚下了大雨,花倾城在这里休息,本座出去帮她寻找食物,结果也被雨淋了,一直到今晨才回来。这期间,她可能觉得无聊或者肚子饿了,就自己跑出去了。”
“一派胡言!”
左岸直接一脚将韩疏影踹得跪倒在地。
“你千方百计地将花倾城掳走,会那么好心放任她一个人呆在这里?”
“说,你到底对花倾城做了什么?她现在人呢?”
“是不是……是不是她已经被你杀了?”
“说!”
左岸左手握拳,右手持剑抵着韩疏影的脖子。但见他那睨向韩疏影的一双明眸里,饱含着毁天灭地的滔天愤怒。
“我说!我说!”
形势不比人强的韩疏影,眼见瞒不下去了,只好老实交代。
接着,韩疏影就把自己如何对花倾城撒强效蒙汗药,将她掳走带到京城,并通过假扮死人的方式,把花倾城装入棺材中,瞒天过海躲过城南士兵的检查,然后带到义庄藏身的事都说了。
“不可能!”
“那个女人可不是弱鸡,怎么会任由你将她搓圆捏扁?”
“说,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左岸再次狠狠踹了一脚韩疏影。蕴含着强大内力的一脚,直接把韩疏影踹得口吐鲜血。
“我说!我说!”
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鲜血,韩疏影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栽在一个跟她儿子看起来差不多年纪的毛头小子手里。
“我……我给她贴了一张镇魂符!”怕不老实交代就会被杀的韩疏影,只好把这件事也说了。
“镇魂符?那是什么玩意?”左岸面露不解之色。
“是出自昭阳国国师染柒月之手的一种符箓,据说很是厉害。可以定住人的三魂七魄,让其无法动弹。”韩疏影如实交代道。
“既是如此,那染柒月远在昭阳国,这么邪恶的东西,你又是打哪来的?”
左岸撤下抵在韩疏影脖子上的利剑,直接上手卡住她的脖子,双眸迸发出嗜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