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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气氛好好的,谁知道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鼓声。鼓声低沉,像极了人的哀鸣,云翩跹本来还以为,是谁恶作剧,搞出来的插曲。
可是看到大殿里的人神色都变了,才发觉这是要出大事了。她转过头,看着李长安:“相公,怎么了?”
“有人击天子鼓鸣冤!”
“击鼓鸣冤,不应该是在衙门外,才能看到的么?”
“这天子鼓,可不是一般的鼓,只要有人击鼓,天子必要理会的。”
在李长生摆寿宴时,击鼓鸣冤,这不是存心找茬么?见李长生皱着眉头,云翩跹知道,这出戏,可不是李长生自导自演的。
此时在舞台上表演的,是大月国的歌伶舞姬,煌马挥挥手,她们也就下去了。这个煌马,还真是什么都懂,李长安也就让人将那个击鼓鸣冤的人,带了进来。
让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击鼓鸣冤的,居然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家。这个姑娘披麻戴孝的,和这大殿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在场的人,都在看戏,云翩跹倒是觉得,情况不妙了。因为这个姑娘,是前几日遭了横祸的张儒之女。
此女名为张笑卿,二八之年,是张儒最是庶出,因为老来得女,张儒宝贝得不行。
再加上是书香门第出身,又有些才情,在京城贵女里,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此次前来击鼓鸣冤,还真是让一众人唏嘘不已。
在张家出事之前,张笑卿也是谈婚论嫁的了,听说是和谈婚论嫁的对象,是迟牧岚。云翩跹瞧了一眼迟牧岚,很明显,迟牧岚无意于张笑卿。
一进大殿,张笑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交流:“臣女张笑卿,家中突遭横祸,除了远在汴州城兄长张鹤松和臣女,无一人幸免!家中·共有百余人,为君安国犬马一生的父亲,获封三品诰命的嫡母,襁褓里的侄儿,还有牙牙学语的直女,百八十奴仆,一夜之间,都成了冰冷的尸体,臣女请皇上做主,替张家抱此血海深仇!”
张笑卿说这话时,眼睛是找自己这边看的,看样子,是受人蛊惑,来找李长安的晦气。说完了之后,还重重的磕了几个头,额头都磕出印子来了。
云翩跹记得,张家出事那夜,是李长安抱着她,马不停蹄,赶到太医院,才将她的命,从阎王手里抢了过来。
当夜,还派人第一时间,赶到汴州城,保护她哥哥的。怎么说,在张家这件事情上,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力。
张笑卿若是真的在大殿上反咬李长安一口,还真就是恩将仇报。云翩跹本来想把李长安做的这些,都说给大家听的,可李长安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见张笑卿在底下哭诉,李长生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的:“张小姐,张家惨案,至今没有头绪,即使在击天子鼓鸣冤,朕现在也不能给你一个交代!你先回府好好养伤,等着查明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皇上,张家的事情,还需要查么?这些年来,只要那个朝臣,敢和九千岁作对,不都是这样的下场么?”
张笑卿一下子把矛头指向李长安,众人其齐刷刷的看了过来。云翩跹猜得真没有错,这一看,就是宁王的手笔。
而且宁王近日没有来,全由李代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病重无法到场,还是躲着背后,暗中操作
。
她看向李,见他一脸的胸有成竹,仿佛这事,他早就知晓了一般。看样子,这天子寿宴,还真是多事之秋。
此时,李长生也不好直接说李长安一句不是,毕竟自己手里的权力,就那么一丁点,和李长安斗,是注定要输的。
可是不把这事说清楚,自己的天子威严,还真是荡然无存。好在云翩跹沉不住气,还没等李长生发话,就站了起来:“张小姐,没有证据的指控,就是污蔑!”
“我张家百年清流文官,得罪的人,也只有九千岁,我张家上百具尸体,就是最好的物证!”
“已经查明,血洗张家的,就是江湖势力极乐殿,你一口咬定,是我夫君所为,应该是有人教唆吧?”
“一个背祖忘宗之人,有什么颜面,替一个宦官开脱?”
张笑卿被人当枪使此时,李长安已经察觉到外面要变天了:“张小姐,本座念你痛失至亲,不与你计较,还不快退下?”
“李二狗,你就是害怕自己的罪行暴露于天下人面前,要将我赶走,我才不走!我今天就要杀了你,让你给我家人以死谢罪!”
言毕,张笑卿就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直冲冲的往李长安扑过来,可一个弱女子,这么做,无疑是飞蛾扑火。被李长安打飞了,吐了一口血,就爬不起来了。
李长安下手这么重,云翩跹都紧张了,张儒深得民众爱戴,刚刚惨死,爱女要是被李长安活活打死了,可是会让天下人更愤怒的。
见云翩跹这么紧张,李长安看了她一眼:“娘子,你不用担心张小姐,为夫只用了两成功力,死不了人的。”
他心里有底,她也算是松了口气,即使是针对自己,那也是被人怂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敢击天子鼓,还敢行刺李长安,还真是有血性。
这姑娘见自家的事情,击天子鼓,都没有办法得到一个交代,笑了起来:“好一个没用的皇帝!,任由宦官残害忠良,一声都不敢吭,父亲,这就是效忠了一生的皇帝,哈哈哈哈哈……”
张笑卿这么一闹,这大殿的氛围,就不一样了。李长生也觉得,自己颜面尽失,让人硬是将张笑卿抬了出去。
即使有人将张笑卿抬了出去,屋里的人,还在说这李长安的不是。
云翩跹就是见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夫君,也就霸气护夫:“你们都给我闭嘴!我相公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夜,我相公去张家,也是听到消息,和萧将军一样,是去救人的。”
“以救人之名,去杀人,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人群里有一个反驳的声音。
“谁能说得出来这话,想必也是动了这样的心思。”言毕,云翩跹看着人群里,说这话的陈陆。
陈陆是君安国老臣了,三品大员,是宁王的人,。云翩跹看着自己,生怕李长安也看向自己,怂得很。
可是李长安明白,刚才张笑卿击鼓鸣冤,只是个序曲,真正的乐章,这才刚开始。他起身,啃着陈陆:“陈大人,你家大业大,也有这个能力,去买凶杀人,血洗张家。”
“你……九千岁你莫要血口喷人!”
李长安就这么一句,就能把这个陈陆气得脸都红了,一大半年纪了,也这么沉不住气,还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