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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杀人，还要那么大场面？”
沈渔呵呵的笑了一下。
“我……”
曹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曹大哥，还记得你和我当初分别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吗？如果你把暗影杀人的能力上报到了上面，那么不但我会死无葬身之地，你也很可能被牵连。
那还是和平的时候，而现在呢？
唯有神器不可假人，曹大哥，你忠心爱国是好事，但是有些事情，真的轮不到你我来做，做了就死无葬身之地。还有曹大哥，你不会以为，暗影杀人就那样厉害吧，说实话，暗影杀人如果这样厉害的话，你说，我为什么不自立门户，何苦要为他人作嫁衣裳？
或者说，为什么我们现在不自立门户，而是要看别人的脸色呢？”
沈渔黑漆漆的眸子看着曹安，里面有着一丝的失望。
门的消息出现之后，曹安进退失据，被即将到来的危险震惊的忘记了底线——他当时还有着一丝丝的期待，企图在秦国得到门之前将门拦截住，甚至不惜暴露了沈渔的真实能力，结果让长公主一方得到了相应的信息。
这让沈渔只能叹息，好在获取情报的技能很有用，就算是被人发现了也不要紧，但是再加上杀人的能力？
那就是自寻死路，这个道理当初曹安一接触就知道。
曹安无话可说。
不错，从沈渔出来到现在，他的暗影杀人干掉的敌人，不是街头小混混就是地方小豪强，最厉害的一次莫过于在执法局大开杀戒，但是那种牛逼曹安也能做到。
和沈渔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曹安知道沈渔很聪明，如果暗影杀人真的非常非常厉害，那么沈渔为什么不自觉谋取好处，而是要假手别人？
“曹大哥，暗影杀人是有局限性的，对手过于的厉害，暗影杀人杀人不成就会反噬，同时我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所以杀光秦国高层的设想，我是不会做的。”
沈渔诚恳的说道。
当然说的都是假话，因为沈渔根本不想再用暗影杀人来杀人！
上一次，花猫给沈渔写了一封信，里面提到了两三个人名，那是战锤40k里面臭名昭著的刽子手的名字，他们最喜欢签署的命令就是把星球烧成玻璃，同时信里面还有一个数字，40k。
这不是说沈渔穿越到了40k的世界，而是提醒有些东西很像。
这些东西的要点如果联系起来，那么就可以得到一个很让人心寒的结论，灭绝令。
灭绝令和春秋笔有什么联系？
春秋笔强行的在许愿书上乱写乱画，而许愿书离开沈渔前，给沈渔暗地里发了一条信息，大意就是春秋笔是个大锤子，你千万别用它杀人等等，它不是我们世界的产物，你如果珍爱你的亲戚朋友，就别用它，一次都不要用。
憋死他。
许愿书和暗影杀人没有过交集，但漫长的生命让她得知一些消息，于是把那些消息传递给了沈渔，而这些消息加上肥猫的暗示，让沈渔不寒而栗。
许愿书告诉沈渔，春秋笔以前出现过的世界，经常出现毁灭，每一次都是从天而降的光芒毁灭了一切，那道光芒应该有别的称呼，似乎叫做轨道炮，灭星炮或者说是大毁灭术。
下面是沈渔的脑补。
某个文明的使者，来到了一个偏远星球，调查各方面的东西，作为一名执法者，他保护自己的工具就是春秋笔，用来侦探对他充满恶意的行为，同时反击杀人。
因为等级分类、信息分类等原因，他只能从资料库里调那些对他有敌意人准备杀他的人的全部隐私资料，用来正当防卫。
XXX，可杀。
XXX，可杀。
XXX，可杀。
XXX……这座星球对帝国的使者居然充满了如此的恶意，连续多次袭击帝国的检察官，神圣的使者等等，可以再一再二再三再四，但是这是第十次了，那么，发动轨道炮、死光或者是别的东西，来一发彻底净化这个世界吧。
第十次，就没有必要调查了，直接离开，然后净化这座星球。
是不是很扯淡？
是不是脑补的很怪诞？
这是沈渔的猜想，应该扭曲偏差了许多东西，可是第十次杀人之后，到底是什么样子，应该超乎普通人的想象……沈渔都没有办法问春秋笔到底是不是真相，因为这货从来不说第十次杀人之后是什么样子。
你和你的邻居吵架，吵架打架骂完了就找黑客朋友诉苦，一次两次三四次，等到了第十次的时候，朋友说你何苦要继续折腾下去，来，我这里有一段黑客密码，我们来解锁全球核武器发射，这样一切就清净了等等，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地下避难所，过着真正的二人世界呢？
说不定那时候一艘星际飞船来到沈渔面前，告诉他我们还是带着毛巾上飞船吧，这个小破球没有必要留恋，你都叽叽歪歪九次，被人欺负了这么多次，还不如一炮轰了去球，我们去别的世界。
轰的一声，直接给你解决所有的麻烦，保证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了，这个污浊的世界已经净化了！
好不好，喵不喵？
……
好吧，得知了这个真相的沈渔，对于春秋笔佩服的五体投地，大佬的思维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这种脑洞清奇的家伙，还是暂时封存，在遇到肥猫之前，在一年之期到达之前，沈渔能不用就不用。
谁知道是十次还是八次？说不定那个文明只有八个手指头呢！
而且就算是十次，谁知道会不会意外触发暗影杀人的最后机制，比如他连续念叨了三个人名，确定了杀人，然后他被某个高手打晕过去，三天内醒不来，然后……轰的一声！
或者取消机制出了问题，对手拥有别的神物，怎么办？
或者说，只要他连续确定三次，就直接走到了最后一步怎么办？
沈渔活的好好的，不想去赌，春秋笔杀人的能力，还是封存起来。
“好吧，你的顾虑也有你的道理，这个只是我的提议，你可以不用干，能够得到秦国的情报都很不错了，这么说，你答应和我们合作了吧？”
曹安有点惋惜的说道。
“先说说好处吧，这一次给我什么好处？”
沈渔之所以答应合作，因为这个合作实在是太……简单了，沈渔可以继续呆在小镇里，让易容的假沈渔当外交部的发言人，各种怼秦国，引发仇恨，到时候秦王发布追杀令的时候，就等于触动了暗影杀人。
唯一的遗憾是触动了暗影杀人之后，不能提前杀掉对手，所以要损失寿命来取消杀人指令。
“钱财方面，提前支付五万银元的现金，五万银元等值的黄金，还有价值五十万的国债，锁定期是三年，而确定了秦王的情报之后，翻三倍。”
“想不到，皇室这样的大方。”
沈渔吹了个口哨，这个价码不低了，情报部门的经费花销讲究的是细水长流，一笔笔的给钱，往往给敌人内部的王牌间谍也不过是几千几万的资金，免得对方一下子巨富了就不干间谍工作，至于说一张口要几百万几千万银元的事情，那个你至少要有能力保证你能拿到这么多钱。
“然后呢？”
“我可以帮你申请帝国特殊津津贴，不是钱，而是提升个人战斗力。
我们的人往秦国跑，秦国也有人想要往我们这里跑，有些叛逃的人不缺钱，希望能够提升个人的战斗力，我们的一些特殊战线的高手，也有这样的需求，于是，帝国有这方面的业务。”
“啊？”
“你修炼的武功是白露心经，练得挺不错，我已经找了合适的人来帮你提升修为，让你一夜之间变成内家高手。”
“可是，我听说灌顶传功消耗甚大，武林高手的十成功力，最多一两成能够传输过来，同时还需要本质相同等一系列的条件。”
“没错，不过这次动手帮你的人可不一样，他能让你一步登天，提升到我一半的实力，你可不要小看这一点，以你现在的修为，至少要修炼三十年才能达到我一半的水平。”
“你才三十多岁……我不至于差你差的这样远吧？”
“我经历了多少次生死搏杀，多少次命悬一线，你这个方面能和我比？”
“这个，倒是真的比不上，也行，这个条件我喜欢，那么，我就乖乖的待在这个小镇里，你们那边负责操作吸引仇恨，让我的替身引发秦王的杀机，到时候我来确定消息，如何？”
沈渔点点头，这个交易最有趣的就是，沈渔只需要待在小镇里，安安静静的过着修罗场的生活，然后提供情报就够了。
“对了，关于你的爵位、官职都在准备，不过这些是长公主一方操作的，这些东西在一个文件袋里，你随后可以去看，如果你感兴趣，甚至可以和皇室中的人联姻，成为皇室的一员，皇室对于你这种能力很感兴趣。”
“算了，这种能力有着种种限制的，曹大哥，你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第五个知道我的身份的人是谁？”
沈渔美美的吸了一口果汁，下来的日子，他就只需要待在小镇里，偶尔给曹安打电话，一切的一切就解决了，然后等几个月后，等着肥猫登场，一切的一切就是这样的美好。
“大贤良师张角张大师。”
“什么？”
沈渔楞了一下。
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也。
这个世界的张角，和另一个世界的张角，走着完全不同的轨迹。
一百三十年前，还是一位术士学徒的张角，夜观天象数十年，结合师门几百年的观星记录，提出了张角力学三大定律，确定了未来科技的基石，这个和牛顿三大定律没有多大区别的定律，是他的证道之基，也是如今科学的基础的基础，
不要觉得这个简单，在拥有各种妖孽，内力、神功、术法等乱七八糟干扰之下，在唯心主义大行其道之下，张角能总结力学三大定律，这个更难。
如今的大贤良师张角，是帝国的科学院院长，更是帝国最高的战斗力，三大武神之一。
“我之所以让他知道你的一部分能力，因为下面的行动，比如突击秦国皇宫等，他将亲自出手，包括整个帝国的精英，而这个必须保证情报的准确，所以他知道了你的情报。”
“……”
沈渔没有说话，脑子里消化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还有，帮你强化身体等，由大贤良师亲自出手，你……”
“他知道我住在这里吗？他还知道我的情报吗？”
沈渔打断了曹安的话，问道。
“只有我知道你的下落，他知道的情报只是你的一部分能力和名字。”
“曹大哥，大贤良师哪里，你替我推了他的好意，就说我因为消耗了太多的寿命，目前正在养伤，暂时不适合强化，多谢他的好意。”
沈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时按着指头，默默念叨着大贤良师的名字。
没有反应，这个很好，对于张角的名号，沈渔却如雷贯耳。
另一个世界的张角是超级反贼，而这个世界的张角，却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
他发现了力学三大定律，以此成为了他成道之基，然后在后来的一百多年里，和伙伴们一起推翻了武者的暴政，并且身心力行，推动着科学的进步，包括每年都会巡游帝国，体察民情，治病救人，除暴安良包括掏出大笔大笔的钱来兴建小学中学等等。
沈渔曾经问过曹安，张角，张大武神，到底是真的好人，还是伪君子、还是做戏的政客，还是真正心怀百姓的圣人？
曹安的回答是，大贤良师张角，是真正的圣人，这一点不仅仅是他，包括曹安之前的执法局、皇室等，大家都想尽了一切办法来查证他的黑点、丑闻等等，但是最后所有人得出的结论就是，他真的是一位圣人。
一个人可以欺骗所有人，但不可能欺骗大家几十年，而张角，大贤良师，从他成名到现在，过去了一百三十年，他是帝国真正的脊梁！
他没有一丝丝背叛帝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