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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绎心所在的那个国度,眼下是黑夜了吧,她还还好吗?治疗顺利么?”
撇下手中的文件,祁久慕捏了捏劳碌过后有些疲倦的眉心,于是站了起身。
顺手捞到手机,点开了手机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显示着长途漫游。
“她,怎么样了?”
“祁先生,简绎心现在的情况,目前尚且还可以。总体来看治疗进度还是很迅速的,现在有很多模糊的记忆,她已经隐隐约约的记起来了。我们能从她的脑电波记录仪里,感觉到她是被接受着。”
“她的心情呢?”
“我们这边会安排一个对于心理的治疗和测试,确保她在得到记忆接收之后还能保持身心愉悦的状态。”
“辛苦你了,”祁久慕嘴唇动了动:“沃尔茨医生。”
两周以前。
他被简绎心无情的拒绝,本该黯然神伤的祁久慕没想到在国外碰到了正赶来参加赞助商举行的心理疗理座谈会的沃尔茨医生,两人之前有所交集,因为祁久慕之前出国,在朋友介绍下跟沃尔茨医生有过交流。
两人一见如故,没想到沃尔茨医生很是欣赏祁久慕,这一次重逢,已经隔了七年之久,沃尔茨医生说什么也不放祁久慕离开,非要拉着他去当助阵嘉宾,不然就委约座谈会。
“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还是一点都不改,说一不二。”祁久慕无奈的锤了一拳沃尔茨的胸口。
“这么多年你不也是一副别人欠债不还的模样?”
简单的寒暄,待座谈会结束,沃尔茨被赞助商那边的人多灌了几杯酒,话匣子就打开了,说到了有趣的又矛盾的见闻。
“前段时间我接纳了一个病人,是你们国的人,还蛮有趣的,但是说来也挺不可思议的。”
“嗯?”祁久慕看了看手表,明显心不在焉,只是应付着有些醉意的沃尔茨。
“对,但是她并不是进行心理治疗,而是要找回记忆。”沃尔茨一下子凑近了脑袋,得意的说道。
“找回记忆??”
“对,一位特别清雅干净又妩媚动人的女士,东方美人!”沃尔茨眼睛飘飘然,手指晃了晃,笑的灿烂,“刚好我们引进了一批仪器,专门针对这个现象,成功的案例很多……”
祁久慕一下子认真的不行,话语里都有急迫了,“这位女士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不不……”沃尔茨医生摇摇手,“我们这里的治疗者都是进行保密协议的,所以不能告诉你名字。”
可是祁久慕已经不能忍耐,直接自己把简绎心名字公布出来,“是不是叫简绎心?”
“嗯?”沃尔茨突然愣了,眼神也不飘忽了,神色多了几分打量,啧了一声,“你们认识?”
“实不相瞒,你口中的这位患者,是我的妻子。”
“噗!”沃尔茨医生直接喷了,连手指都忍不住颤抖了,“你是说,这位简小姐,是你,妻子?”
“正是!”祁久慕焦灼着,语气里多了几分恳请:“劳烦沃尔茨医生能给在下面子,跟我说一下关于简绎心小姐的情况,她……怎么也不肯说,我很是焦虑……”
声情并茂,避重就轻的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其中多了几分虚构,面对外人,祁久慕觉得
没有必要说的太真实,虚构中又带着几分的真情实感,竟然真就把人给打动了。
沃尔茨医生同情的看着祁久慕,叹了口气还是把实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末了,还安慰的拍了拍祁久慕的肩膀,以示安慰。
两人约定不将他们相熟的事情告诉简绎心,祁久慕心甘情愿的回到国内,实际上却把简绎心的情况掌握得很清楚。
“她的那位朋友,卫时远,也与我有些交情,是卫氏集团的总裁,他们以兄妹相称,倒也不曾见两人有什么逾距的地方,尊夫人很识大体懂分寸,祁先生不必挂怀。”
沃尔茨医生的声音将祁久慕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那是必然。”祁久慕笑了笑,心情好了很多。
“叩叩……”
“进。”
宁岚推门而入,并不见喜色,倒是多了几分愁云。
“那你忙,有空再叙。”
电话一挂,祁久慕转身看着宁岚直接把咖啡往他位置一放,自己又绕回到办公桌的另一边,呆呆的站着,一声不吭。
“什么事。”
耐心因为自己的郁闷和思妻之心得到短暂的满足而保持着,祁久慕坐回自己的位置,顺手把手机一放,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烫到了。
“咳咳!”赶紧把咖啡放回去,抽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嘴唇倒是烫红了一圈。
“总裁,对不起,我是用开水泡的。”充满歉意的回话,奇怪的是,这宁岚换做以往肯定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根本就不把他作为上司的地位放在眼里,今天倒是古了怪了。
“说吧。”祁久慕并没有好脸色。
宁岚猛的眨眼,稳定情绪,开口道:“他辞去医院的工作了,对吗?”
“谁。”祁久慕眯了眼,看着认真,实则在回避问题。
宁岚又继续道,语气肯定:“所以苏氏集团小公子,苏氏集团新生代继承人就是他,对不对?”
“你不是有答案了么?”祁久慕似笑非笑,冷冷的看着,倒也不曾如寒霜让人噤若寒蝉。
宁岚歪了歪头发,一缕头发就这样顺势打在脸上。
“ok。”
自己确实是知道答案的,只不过不甘心,不想去相信而已。
“他过来这里的,目的是?”
“你问他。”
祁久慕惜字如金,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根本不想插手,也不方便插手。苏青扬跟他是兄弟,但是苏青扬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在某一种程度上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作为兄弟,是尊重,是支持。
“他会过来谈合作对吗?”宁岚的眼睛格外认真,问的时候,也小心翼翼。
“问这个,你想做什么?还喜欢他?放不下他?”
祁久慕抿着嘴,擦了擦刚才烫的红肿的地方,嘴角抽了抽,眼神一瞟,多了几分玩味,许是心情不算糟糕。
宁岚几乎是落荒而逃,祁久慕那双眼睛,即使没有任何的温度,还是像极了就要穿透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心底。
她害怕跟那双眼睛对视,逃窜出来多了几分狼狈,摸着胸口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