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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娴音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等她有意识已经是在被江淮扛到车子上的时候了。
没有睡醒的苏娴音有很浓重的起床气,本想将她丢到车后座的江淮,看到怀里人难受的样子,皱了皱眉。
在时间来不及的情况下,他尽可能轻的将她“丢”到了后座,看着那些冲进别墅里的人冷冷地开口:“开车!”
秦余礼带着人冲进别墅,另一边厉遇之的人也查到了绑走苏娴音那个人的身份。
知道他们曾经在一架飞机上,厉遇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厉闫看到那个人倒是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厉遇之的肩膀:“回家。”
厉遇之:“???”
他看着厉闫坦然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妹妹还没有找回来呢。
“爸?我们不找了?”厉遇之突然对自己爹有点儿寒心,厉闫冷眼望过去,“那是你鱼翅舅舅兄弟的儿子。”
厉遇之愣了一下:“啊?”
厉闫看了一眼时间,找人找线索找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家里媳妇醒了没有。
他起身看了一眼其他人,对着厉遇之叮嘱道:“给你鱼翅舅舅打电话,他知道怎么做,快的话,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你妹妹。”
苏娴音要是聪明的话,自己也能回来,何况依照苏娴音的性子,没把绑她的那些人给气疯了,都是她仁慈。
厉遇之摸了摸鼻子,为自己刚才觉得亲爹冷漠冷血感到愧疚,厉闫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他眼睛一转他都能知道他下一步要去做什么,更不要说他刚才那么明显的眼神。
知子莫若父啊。
厉闫离开后其他的人在厉遇之和傅语的眼神同意下,收拾东西离开了。
傅语担心厉遇之就留了下来,听着他给他的鱼翅舅舅打电话,就讲了几句话的功夫,那边就已经有了回复。
得到苏郁迟肯定的回答,厉遇之松了一口气,终于能明白他爹前面那个眼神的意思了,按照他鱼翅舅舅的意思,或许他真的需要为绑苏娴音的那个人祈祷了。
“你做什么!”江淮警惕地看着身侧的苏娴音,伸手嫌弃地把她推到了一旁。
她也不在意自己被嫌弃,反正她现在的这个状态,她自己也挺嫌弃的,太不给力了,多丢她鱼翅舅舅的脸呀。
怎么说她也是她鱼翅舅舅的第一继承人呀,现在这样的情况显得她有些窝囊了。
她靠近一些,江淮就推开她,他推开她,苏娴音就又靠近一些。
要不是知道她是苏郁迟放在掌心护着的宝贝,江淮现在就把她丢下高速了。
江淮警告她:“你老实点。”
苏娴音不怕死的反回他:“你老实点。”
其他小弟:“……”
算了,还是他们几个小弟老实一点吧。
秦余礼没有找到人,察觉到对方提前得到消息离开了,苏娴音也被带走了。
他在江淮住的那个房间里很快就闻到了苏娴音的香水味,这个别墅一看就是临时落脚的,里面内外都没有什么东西。
秦余礼狠狠地踹了一脚椅子,脸上都是暴怒的气息:“该死的!”
江淮在手机里看了一番“哑剧”,冷冷一笑,有趣的还在后面等着他们了,真以为他落脚的地方是那么好进去的?
秦余礼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发现他们被困在房间里面了,大门落了锁,窗户外面也落了防盗窗下来,很重要的是屋子里没有任何的信号,电话都播打不出去。
之所以东西不多,也不过是为了不让后续被困住的猎物,破坏猎人的财物罢了。
苏娴音并不知道秦余礼过来找她的事情,江淮按黑手机的那刻,特意低头瞥了一眼躺在他腿上休息的苏娴音。
不怕死的女人,眼睛也瞎,居然看上这样的男人,一点脑子都没有。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寂静的道路上,黑夜给了他们强大的掩护,江淮等人带着苏娴音来到了他在国内真正的居所。
一个隐蔽的海底别墅。
他不知道这些都是苏娴音那个便宜爸爸玩剩下的了,大海对于苏娴音而言就是第二个家,她虽然没有延续自己母亲血液里异变的基因,可她从小就能和海里的鱼类对话。
闲暇的时候,厉闫也会带着他们一家四口去海边度假,每一次她都能认识很多新的朋友,只可惜鱼的记忆太短暂了。
为此苏娴音还难过的好一会儿。
最后还是厉闫那句“你吃鱼的也时候也能够这么难过”就好了,硬生生把她心里的那些难过给赶跑了。
不能和除了对她妈妈有耐心和温柔的爸爸生气,最后气到的人只有自己,这是苏娴音和自己哥哥从小到大长出来的记性。
苏娴音不慌不忙,眼睛被蒙着看不到人,江淮让小弟把她带出来,苏娴音瞬间蹬脚,拒绝道:“不行,我要你抱。”
江淮冷冷一笑:“你、做、梦。”
苏娴音:“???”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苏娴音越发不乐意了,要不是她知道他是谁,有她鱼翅舅舅这个保障在,她才不乐意逗他玩儿呢。
苏娴音:“江淮——”
江淮往里走的脚步顿住,前前后后他都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小弟们更不会喊他。
飞机上那一次他全程没有说话,龙山也没有过来打扰,没有任何的信息泄漏,苏娴音的这一喊,成功拉回来了江淮的注意。
他来到车门旁看着里面作天作地的苏娴音,蹙眉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苏娴音冷哼:“我不仅知道你叫江淮,我还知道你爸爸是谁,还知道你6岁那么大了还尿床的事情——咳咳咳——”
车门被江淮猛的关上,他重新坐进车子里,冷漠地看着面前的苏娴音。
知道了他的名字,还有那些隐晦的事情,江淮也不怕暴露了自己的脸,扯开了她眼睛上蒙着的眼罩,四目相对。
车里的光线很暗,苏娴音突然重见光明一点也没有不适应,看到江淮脸上横了半张脸的疤痕,她小愣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
下巴被人扣住,如霜的冷箭锋利地射入她的眼底,江淮质问她:“说话。”
苏娴音白了他一个眼神,聪明人做聪明事,他这样就没有意思了,她都陪着他玩了这么久的“过家家”了,还装?
“我说,江淮,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装,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