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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彦走到坤宁宫的院中,看了一眼正中间的太阳,什么也没说,撩开衣摆直接跪了下来。
子岑看着心疼,可也知道没有法子,便一起跟着跪了下来。
“子岑,你不必陪我。”
子岑倔强的摇头。
“殿下能跪,奴才就能跪。”
司徒彦轻笑一声,原本黑沉沉的眸中终于有了丝温度。
司徒彦主仆跪了两个时辰,太子司徒安才急冲冲的赶来,直接来到司徒彦的跟前。
“阿彦,孤扶你起来。”
司徒彦嘴唇已经开始发白,轻轻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母后还未发话,臣弟不敢起来。”
司徒彦朝着上官雅蓉所住的主院行了个礼。
司徒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果真是个榆木脑袋。
“孤让你起来,孤会跟母后解释清楚的,母后决计不会怪罪于你。”
太子司徒安强硬的将人扶起来。
司徒彦体质本就不如司徒安,就这么一提溜就被拽了起来。
司徒彦有些为难的看着司徒安,眼中带了一丝感激。
“多谢太子殿下。”
司徒安这才满意的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司徒彦的手。
“你也别怪母后,母后也是为你好。”
司徒彦将头低下。
“臣弟知道。”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司徒安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一路朝着上官雅蓉的寝殿走去。
上官雅蓉早就知道了外头的事情,不悦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你这是作何,连你也要跟母后相悖?”
司徒安在皇后的下首坐下。
“母后,你怎么糊涂了?”
皇后不解的看向司徒安,不知道司徒安打什么谜团。
“你这是何意?本宫惩罚一个不听话的皇子,怎么就糊涂了?你可知今日你父皇差点为了他要了母后的命。”
“母后,今日的事情你明知道与阿彦无关,你何必将火气发到他身上?”
皇后不屑的哼了一声。
“本宫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内务府总管本宫会罚,他本宫也不想放过。”
司徒安一脸不赞同。
“母后,你知道阿彦心中所求是什么吗?”
皇后更加疑惑了。
“他又不是本宫生的,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次,本宫又怎会知道?”
不怪皇后疏忽,连太子都是今日才突然注意到司徒彦的。
“母后,阿彦在这宫中待得够久了,他眼下最想的便是出宫建府,如今父皇已经开始关注阿彦了,那我们何不暗中助力一把,趁此机会将阿彦拉到我们的阵营。”
皇后仍旧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那贱种能有什么助力,为何要白费力气将他拉到我们的阵营?”
司徒安看着一脸疑惑的皇后,心中有一丝烦躁。
“母后可别忘了,阿彦和贵妃中间隔了一条人命,阿彦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杀母之仇,他一定不会忘记。
我们帮了他这个忙,就算他不站在我们这边,也总会感念我们,他始终欠我们一个人情。”
“母后,蝼蚁虽小,亦有用处。”
皇后拧眉,的确是这样。
“你就不怕那贱种生了异心?”
司徒安哈哈笑了出来。
“母后多虑了,阿彦的身世你是最清楚的,无外家,后宫之中又没有人,拿什么生出异心。”
皇后想通之后,勾唇一笑。
“还是你聪明,如今这个关键上,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个帮手,母后被气糊涂了,差点拖了你的后腿,他不会因此记恨上你吧?”
司徒安肯定的摇头。
“不会,阿彦性子温和,母后不用担心,只是下次母后切莫再随意惩治阿彦。”
皇后这辈子只听两个男人的话,前半生是皇上,后半生则是自己的儿子,大周的储君。
“那眼下母后该如何做?”
司徒安沉思片刻后开口。
“内务府那帮眼高手低的下人是该好好惩治了,母后将人送给阿彦惩治,再派人给阿彦送些好的东西,阿彦自会明白母后的心意。”
“好,母后都听你的,那我们该如何帮他出宫呢?”
司徒安勾唇一笑。
“母后,中秋宴便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司徒安在坤宁宫待了一个时辰才回去,殿中母子两人谈了什么,无人知晓。
司徒彦回到勤华殿之后,子岑顾不上自己,赶忙撩开司徒彦的裤腿。
果不其然,司徒彦的膝盖上已经青紫了一片。
“殿下,奴才替你上些膏药吧。”
司徒彦将半跪着的子岑拉了起来。
“不用,等会有人会送来上好的膏药。”
“殿下是说皇后娘娘?”
司徒彦点了点头。
“殿下,太子怎么会突然进宫?”
司徒彦想起那个总偷偷带他去玩的少年郎。
“自是有人在太子耳边说了什么。”
子岑灵光一闪,也反应过来。
“五皇子可在?”
听到门口的声音,司徒彦和子岑对视一眼。
来了!
子岑赶忙起身出去将柔嬷嬷迎了进来。
“奴婢给五皇子请安,奴婢奉命给五皇子送些东西,还有皇后娘娘花重金求来的消痕膏,只要抹上一点很快便能消肿。”
子岑恭敬接过柔嬷嬷递来的消痕膏。
“儿臣多谢母后。”
柔嬷嬷仔细打量着司徒彦的神情,见五皇子并没有特别的情绪,这才放下心来。
“皇后娘娘知道五皇子受了委屈,特意让奴婢将内务府的总管绑了过来,眼下人就跪在殿外,正等着五皇子发落呢。”
司徒彦面色微变,他倒是没想到太子这么快就将皇后给说服了,还对他示好。
既然人都送到跟前了,总也要做做样子。
“嬷嬷,不若杖责五十大板吧,若是还有命就将人送去收夜香吧,如若命薄熬不住,那就一卷草席丢到乱葬岗喂野狗。”
柔嬷嬷心下一惊,原本看着五皇子软软弱弱,却没想到也有这番魄力。
看来太子殿下说得没错,五皇子再如何都是陛下的骨血,骨子里自带狼性,一旦发起狠来,的确是一个好的帮手。
“好,就依殿下的。”
司徒彦温和一笑。
“还请嬷嬷替我谢过母后。”
柔嬷嬷退了出去,殿外很快响起柔嬷嬷的声音,随后便是杖责的声音和总管凄厉的惨叫声。
司徒彦端起一杯早上的凉茶,慢慢欣赏那总管的叫声,欺负过他的人就都该是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