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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竹卿看向楚晏舟,希望楚晏舟将小团子安抚好。
可楚晏舟笑着看向她,轻轻摇了摇头。
苏竹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声叹气。
“那就一起进去吧。”
就这样,苏竹卿推着楚晏舟,楚璟一拉着苏竹卿的衣袖。
南宫徵自从收到苏竹卿的信之后,已经在骂了苏竹卿好几天了。
眼下听得苏竹卿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冲到了雅间。
人还未进门,声音便传了进来。
“苏竹卿,你个没良心的,你终于舍得现身了。”
南宫徵大跨步走了进去,对上了四只凶狠的眼睛,楚晏舟和楚璟一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这个没有见过的男子。
苏竹卿憋着笑看着南宫徵。
南宫徵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肚子的话全都憋了回去,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怎么还拖家带口了。
嘭!
阿笨又吃了一个扇柄。
“为何不跟小爷说清楚,是想让小爷跟着你一起出糗吗?”
南宫徵咬着牙低声说道。
阿笨吃痛的捂着自己的额头。
“属下还没来得及说,公子你一听到竹娘子来了,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那你路上可以说啊,我看你今晚也不想吃饭了。”
“可是属下追不上公子,公子脚步生风。”
“还敢狡辩,明天也不许吃饭。”
阿笨无奈。
“公子也太不讲理了。”
“你有种再说一遍。”
南宫徵的声音飘进阿笨的耳朵。
“属下没种。”
楚璟一嘟着小嘴,好奇的看向一直在嘟嘟囔囔的南宫徵。
“你为何骂我婶婶?”
南宫徵何扯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
“怎会,你听错了,我刚刚骂的是他。”
南宫徵指着一旁的阿笨。
“可是他不叫苏竹卿啊。”
楚璟一防备的瞪着南宫徵,还似模似样的伸出小手拦在苏竹卿的身前。
“小公子听错了,没有的事情。”
“叔叔,你听到了吗?”
楚璟一不信,看向一旁的楚晏舟。
楚晏舟这才收回打量南宫徵的视线,淡声说了一句。
南宫徵顿时觉得自己的背后一松,侯爷的视线太过骇人了。
“的确是璟一听错了。”
楚璟一挠了挠头,默默收回自己的手。
“那你也不许靠近我婶婶。”
南宫徵要不是看在楚璟一是个小屁孩的份上,真想直接回怼过去。
“好了,你跟叔叔在这边等婶婶,婶婶一会过来。”
苏竹卿率先走了出去。
都不用苏竹卿发话,南宫徵一溜烟就走到了隔壁的雅间,好险。
南宫徵一把将手中的折扇丢在桌子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一口干了。
“你也太不够义气了,怎么拖家带口也不跟小爷说一声,差点害得小爷丢了形象。”
苏竹卿眉心狠狠跳了一下,上下看了南宫徵一眼。
“东家难不成还怕我楚家一个五岁的孩童不成?”
南宫徵一噎,他怕的是那个小团子?他怕的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一个。
若不是知道他是真的残废了,南宫徵还真怕楚晏舟会突然起身踹他两脚。
“反正你就是没良心,还有你写的那信是什么意思?我何时坏过你的好事,你至于这般防备我?小爷看你就会写那几个字。”
苏竹卿跟南宫徵相处久了,知晓他的性子,脸上神情半点都未变。
“防患于未然,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何至于念叨了这么久?”
看着苏竹卿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南宫徵哼了一声。
“不跟你扯,反正小爷记仇,今日来所为何事?”
苏竹卿从秋桑的手中接过图纸,反手递给南宫徵。
“这是胭脂盒的式样,还有下个月的图纸。”
南宫徵看到那一张张的图纸,脸上的神情这才好转不少。
“这还不错。”
南宫徵将图纸递给身后的阿笨。
“秋桑。”
苏竹卿低声唤了一句,秋桑会意,开门往外走去。
阿笨也识趣的跟上。
“还有事情?”
苏竹卿点头,在南宫徵的对面坐下。
“柳家的事情如何了?”
“柳宗祺一死,柳家就已经乱了,他的几个儿子,一个两个都想坐上那个家主的位置,柳家内里乱掉了。”
说到这个,南宫徵转头看向苏竹卿。
“柳宗祺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南宫徵听到柳宗祺被劫,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此事跟苏竹卿有关。
准确来说同侯府有关。
苏竹卿但笑不语,说起了别的事情。
“你可有认识的专看腿疾方面的大夫?或者游医?”
南宫徵终于明白为何苏竹卿好几次想开口,却又没有说话的的原因是为何。
“有,但是能不能治好,我也不知道。”
苏竹卿看向南宫徵。
“都要试一试,但是我要的是可信的人。”
苏竹卿眼中全是纠结和严谨。
“你不说,我也明白,不是信任之人我也不会往你身边领。”
“好,多谢。”
“不用跟小爷客气,实在觉得愧疚,你便把得到的分成全都送给小爷。”
苏竹卿白了南宫徵一眼。
“贪心不足蛇吞象,身为千金阁的东家,你难道缺钱?整天就知道觊觎我那点歪瓜裂枣,还是从你指缝中流出来的。”
南宫徵一噎,苏竹卿这么一说,怎么又觉得自己有些不道德。
“那我不是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苏竹卿不再理会他,起身出去。
隔壁雅间的楚晏舟听出了苏竹卿的话里的小心翼翼,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楚晏舟的视线提前锁定在那紧闭的房门上。
“走吧,我们出去逛逛。”
苏竹卿推门走了进来。
楚晏舟眉眼温柔,笑着回应。
“好。”
南宫徵目送几人走了好远,直到人出了后门,他才摇头。
“公子,你为何摇头?”
“可惜了。”
阿笨一脸疑惑。
“可惜什么?”
“侯爷高攀了。”
“可是阿笨觉得竹娘子和侯爷很配啊,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会可惜?”
阿笨实在不明白公子为何说侯爷高攀了,明明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对璧人,最相配不过。
“你懂什么,竹娘子哪哪都比那个冷面的男人好多了,刚刚我走进去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冻死。”
阿笨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的衣服,确实挺清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