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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竹卿一出门,直奔千金阁。
阿笨站在三楼的栏杆处看着苏竹卿带着秋桑从后门走进来,急忙赶进去报信。
“公子,竹娘子来了。”
南宫徵收起折扇,一脸笑意。
“竹娘子可是带了很多礼品?”
阿笨一脸疑惑,但还是诚实应答。
“没有,两手空空,且走路带风。”
南宫徵心里一盘算,一个不好的念头快速冒出来。
“她不会是来算账的吧?”
阿笨认真想了一下。
“有点像。”
“那你还不快下去拦着她,就说小爷我出远门了,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哦,是吗?东家的话怎么一天一个样,昨日还说三两日,今日便是十天半个月了,要是我再晚一天,不得一年半载?”
一道女声在门口响起。
明明是往常的声调,可南宫徵却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竹娘子今日怎么过来了?”
南宫徵一脸谄媚的笑。
“还不快请竹娘子进来坐下,你是呆子吗?”
南宫徵说着转头白了阿笨一眼。
阿笨一脸无奈,要不是公子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他是干不下去。
“竹娘子,请进。”
苏竹卿在南宫徵的对面坐下,带着让人看不透的笑盯着南宫徵。
南宫紫摸了摸自己的脸,打开折扇轻轻摇起来。
“竹娘子可是觉得小爷今日又帅气了两分?”
“非也。”
苏竹卿摇头。
“可小爷觉得竹娘子越来越漂亮了,要不说侯府养人。”
“这么说东家也想住进侯府?”
南宫徵讪笑。
“那哪能啊,我在京中有好几座着宅院,住进侯府算是怎么回事?”
他这时候住进侯府,不就是自己跳进猎人的陷阱?
他是嫌好日子过久了吗?
“东家这是不信任我?”
南宫徵呵呵一笑。
“那哪能啊?我这是不想给竹娘子添麻烦。”
不等苏竹卿说话,南宫徵又看向阿笨。
“前两日进货,我给竹娘子留了一个顶好的琉璃簪子,阿笨还不快点下去拿上来。”
阿笨一头问号,公子何时给竹娘子准备礼物了,他怎么不知道?
阿笨满眼疑惑,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徵,不停给南宫徵使眼色。
南宫徵当着苏竹卿的面,利用折扇的遮掩,不停冲着阿笨点头。
阿笨无奈,只好下楼找掌柜的,毕竟只有掌柜能懂给公子那些抽搐的眼神了。
眼见阿笨出去了,南宫徵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真担心阿笨会问出让他无法招架的问题。
好在阿笨终聪明了一次,看来今晚得赏赐他两个大猪肘子。
片刻后,阿笨去而复返,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
“公子,掌柜的说这是你要的东西。”
南宫徵刚刚松下去的那口气,再次提起来,有些心虚的看着苏竹卿。
“竹娘子或许还不知,因为阿笨比较胖,每年夏天的时候,他脑子就不太好,明明前两日我还跟他说过此事,一转眼就忘记了。”
苏竹卿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看着主仆两人表演,她也不女戳穿。
“李乐池能活死人白骨,你怎么不让他替阿笨看看。”
南宫徵瞪的阿笨一眼。
“早就看过了,李乐池说这也没药可治,所以我才一直将他养在身边。”
阿笨重重的将托盘放下,咬着牙根。
“公子说的对。”
“好了,先不说这事,你看看你喜不喜欢这个簪子,这可是从别国过来的好货色,全京城独一份。
另一只则是男子使用的款式,正好是一对,竹娘子可以送给侯爷,预祝你们的感情同这琉璃一样,晶莹美好。”
托盘上摆放的是一对琉璃簪子,男女款式各一只。
掌柜虽然懂他,但是又不十分懂,他的意思只是一只,这可是值万金的东西,送出去一只已经很痛心了。
苏竹卿看着南宫徵一脸心疼,但是又强忍着不能表现出来的神情,心里乐开了花。
“要不说东家慷慨,一出手便是万金的礼物,我便不同东家客气了。”
“其实也是可以客气一下的。”
南宫徵小声嘟囔了一句。
“东家说什么?”
南宫徵笑比哭难看。
“我说你我之间的交情,无需客气。”
苏竹卿侧头浅笑。
“秋桑,还不将东家送的礼物收起来,这可是东家的一片心意,不可辜负。”
苏竹卿将心意二字咬得极重,言笑晏晏。
南宫徵赶紧换了个话题,多讨论一次,心就痛一次。
“对了,竹娘子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苏竹卿从怀里掏出一沓图纸。
“这是下个月的图纸,昨日出门的时候,忘记带过来了,这不一大早便想着送来,没成想东家还未离京。”
南宫徵接过图纸,逐一翻看起来,这才慢慢抚平刚刚的心疼。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托人弄回来的,一共就五件,一下子送出去两件。
“我昨晚转念一想,我手下能人那么多,小爷不用亲自离京,所以便让别人替我去了。”
苏竹卿点头,没有揭穿他拙劣的谎言。
“对了,柳家那那几个儿子一点都不成气候,基本再无起势的可能。”
尽管早就知道柳宗祺一死,柳家便无翻身的机会,可每次听到有关柳家的事情,苏竹卿的心还是会漏跳一拍。
“好,恭喜东家又多了一处财路。”
南宫徵摆了摆手。
“小事,区区一个柳家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且这也不单单是我的,你不是也有一份?”
苏竹卿知道南宫徵是看出提起柳家的时候自己的反常,所以才用轻松的语气一笔带过。
“那也是,份额虽小,但是银钱可不少。”
“只是我到底给柳家那几个儿子一条活路。”
“我知晓,东家是做生意的,万事留一线,那几人的命就留给我。”
南宫徵啧了一声,熟悉的感觉回来了,最毒妇人心。
苏竹卿却丝毫不心虚,笑得坦然。
南宫徵观察着苏竹卿的神情,很想问一句昨晚侯府是不是很热闹在,但是又怕惹祸闪上身。
好不容易才把这茬揭过去,自己再次提起,那不是自找苦吃。
改日问问李乐池吧。
“图纸已经给了,便不打扰东家处理大事了。”
临走时,苏竹卿的视线在南宫徵和阿笨两人中来回扫视,意思再明显不过。
阿笨委屈巴巴的看着主仆离开的方向。
完了,公子该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