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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顺着箭矢的方向望过去,只见明王坐在一匹白的发光的骏马上,正拿着箭瞄着太子。
司徒彦瞳孔微缩,眼中难得有了别样的情绪,他知道楚晏舟的计划,那如今明王出现在这里,看来太子的人没一个能打的。
但是依着楚晏舟的小心谨慎,肯定还会加派人手混进太子的人中,以助太子一臂之力。
连晏舟的人都失手了,要不就是明王早有安排,又或是其中发生了不可预料的事情。
司徒彦的视线没在明王的身上停留太久,此事还有待考究。
李万玉能在丞相之位上坐了多年,敏锐力不可少。
“看来成王殿下对明王的出现有点意外。”
李万玉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试探。
司徒彦扯开嘴角。
“是挺意外,必死的结局被明王打破了,我们都不用死了,丞相难道不觉得意外吗?”
司徒彦大方承认自己的意外,眼神赤诚,这是他一向擅长的。
李万玉心里人精似的,赞同的看向司徒彦。
“看来天要变了。”
李万玉说罢应景的抬头看向天空,明明晴空万里。
“本王瞧着十天半个月不会变天。”
李万玉弯唇一笑,直勾勾的看着司徒彦。
“此天非彼天。”
一句话,意有所指,两人心中各自分明,可到底没有再点破。
太子看到明王的一刹那,先是惊讶了一会,可还不等他开口,一支箭矢朝他而来。
“殿下。”
羽涅一声惊呼将太子推下马,太子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吃屎。
羽涅满头汗,紧忙将太子扶起来。
“殿下,可有伤着?都怪奴才。”
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沉着脸摇头。
“孤无碍。”
明王坐在马上给惠安帝行礼,态度谦恭。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责罚。”
明王很有心机,肩膀处的衣衫已经透露出猩红的血迹,明眼人一看就知晓受伤了。
惠安帝从明王出现的那一刻便知道,这场闹剧的结局已经改变,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可心底又有点担忧,太子尚且如此,谁知道明王会不会有样学样。
惠安帝看向身后的司徒彦,第一次觉得司徒彦这样没有任何威胁,没有任何本事的儿子挺好。
“你的伤势可还好。”
惠安帝没说责罚的话,开口指他的伤口。
明王计谋得逞,眼底涌起一丝得意,低着头叫人看不穿他的情绪。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无碍,儿臣定会护父皇平安。”
“好。”
眼下还不是父子畅聊的时候,明王将视线转回到太子的身上,只可惜刚刚那箭矢没能要了太子的命,不然也不用演戏了。
“太子皇兄,本王没死,你是不是很伤心?”
已然撕破脸,太子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你倒是命大,孤小瞧你了,早知道孤就应该在景福出事的时候一刀了结你,或者更早的时候。”
明王勾唇,眼中满是愤恨。
“太子不是一直都对本王下死手吗?你动手的时候可没有念着一点血缘之情,只是你的人太废物,又或者是太子皇兄轻敌?”
太子后槽牙都咬碎了,目光像是淬了毒,宛若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血缘之情?皇家最不能要的就是血缘之情,天家无父子,又哪来的兄弟情?”
“太子皇兄,一切都晚了。”
明王出声打断太子后悔的话,兄弟两人隔着人群相望,火药味十足。
“若是你缴械投降,或许还能给你一条活路,整个东宫或许还有生存的机会,如若不然,臣弟也无法替皇兄求情,后果可想而知。”
明王率先开口打破僵局,挑衅的看着一脸愠怒的太子。
“投降?”
“是啊,投降,难道太子皇兄就不替景福想一想,那可是父皇的亲孙子,父皇定会手下留情的。”
留情?
太子讥讽的看着明王,他既然踏上这条路,要么胜要么败,绝没有第三种出路。
“父皇会留情,那你会吗?”
两人对视,视线在空中碰出火花。
明王敛眉轻笑。
“臣弟一切听从父皇的旨意。”
“是吗?司徒翼都已经到了这时候了,你何必还在装?就算父皇决心放过景福,你也不会善罢甘休。
自打太子妃怀孕以来,你在东宫门口布下多少暗哨,给太子妃下药的人中有几个是你的人,你还能算的清楚吗?”
“太子皇兄若是有证据尽管呈交给父皇,臣弟听候处置,可若是没有证据,太子皇兄就是污蔑。”
两人再次陷入僵局,太子的脸比锅底还黑,明明一刻钟前,这里还是他的主宰,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得看他的指令。
陷入被动不过顷刻间。
太子收回视线,看向倒在身边,死状惨烈还未来得及说话的莫端,随即看向身后。
一个身影正在悄悄往后移动。
自打明王出现后,木凌瑶眼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可看到自己满身的破败,小火苗很快便熄灭。
为今之计她若是想活下来,必须要淡出争斗的忠心,越是不起眼,越能坚持到最后。
木凌瑶借助周围的嘈杂,小步往后移动,尽量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太子勾唇,一把扯过木凌瑶。
脖子一凉,利剑置于脖颈,木凌瑶无声叹息,视线趋于平静,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司徒翼,这可是自小呵护你的母妃。”
失败是必然的结局,成王败寇,自古以来的道理。
太子不再做困兽之斗,死之前能有一两个垫背的也不错。
太子弯唇浅笑,眼神中有些得意。
木凌瑶心往下一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紧,不敢抬头回望那道打量的视线。
她怕从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眼中看到鄙夷,又或者是失望。
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的意愿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太子看穿木凌瑶的掩饰,伸出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正前方。
“贵妃娘娘,这可是你最爱的儿子,也是你争斗多年的资本,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选择的是什么?”
“司徒翼,你来迟了,贵妃娘娘自请侍奉军士,孤正要感谢她呢。”
太子的话如同锋利的刀,一点一点挑开母子之间那层纱布。
木凌瑶眼中痛苦,张了张嘴。
“翼儿。”
声音中带着恳求,还有绝望。
“母妃,别让翼儿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