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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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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娘,不要理他,我们去看看爷爷和大伯。”

    柏雪小声地对自己的娘说。

    “嗯……”

    高氏也被这几个无耻的人给整懵了,只能点了头和女儿进了屋。

    柏老子就躺在堂屋的地上,柏子勇坐在他的身边抱着他的头。

    老人的眼紧闭着,看上去情况并不好。

    “大伯,爷爷怎么样了?”

    柏雪一看有些着急地问。

    “你爷爷当时为了护着定荣,被你三婶的娘用一个木棍敲了后脑,一下子就倒下了……”

    他的一边着一边把手松开,让柏雪看看老爷子的伤。

    老爷子的头上有一个狰狞的口子,一直在往外流着血。

    “看不情况有些严重,娘,你去请姚二叔马上去镇上请个好一点的大夫来给爷爷看一下,就说是头部受伤了,可能有颅内有血,请大夫一点要带上药……”

    带药来才是主要目的,必竟柏雪手里是没有足够的药材的。

    高氏听了女儿的话,转身就出去了。

    “雪儿,你爷爷的伤很严重吗?”

    柏子勇问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应该是颅内出血了,情况不太好,如果有银针的话,我可以给他行一下针,可是我没有。”

    “先等大夫来看了再说吧!”

    柏雪叹了一口气,必竟年纪也这么大了,这一关闯不闯得过去都是个问题了。

    向氏听了忙转身出去找人去了,回来的时候还端了一盆水进来,让柏雪给他爷爷清洗伤口。

    跟着高氏一起进来的两个人看老爷子的伤,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忙上前帮着一起把老爷子抬到了他屋里的床上。

    “你们要捧平了,不可晃动他的头。”

    柏雪担心地叮嘱着。又让她娘回家去把他平时准备的药包给拿来。

    她则是忙着清理伤口,想法给他止血。

    高氏把药包拿来后,她忙给他上了一些外伤的药把血止住了,又包扎好了。

    “对了,她们这样不闹也不是个事,大伯我们是不是先去报官的好?”

    柏雪听了院子里的几人还在闹,心里烦不胜烦,忙问她大伯。

    “都是亲家里道的,报官不好吧?”

    柏子勇有些犹豫,怕以后三弟没面回他媳妇的娘家。

    加上都是亲戚有些抹不开面,他毕竟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不然也不会任由小齐心里装着他的二弟,还把她娶了。

    “大伯,谁认你了,你看看她们都把爷爷打成这样了,再看看你身上的伤,她们有认你了吗?”

    柏雪一边给她大伯处理伤口一边生气地说着。

    柏子勇的手臂上本来就有伤,如今这脸上、手上、脖子上到处是伤。

    柏雪对他这种不知道保护自己的人很是无语,都这样了还为别人做想。

    “你想想我大伯母和奶奶的事儿,她们可是在她们血脉亲人的手里吃的大亏。”

    柏雪并不想提他的伤心事,但是有些人你不戳中他的痛点,他是不知道痛的。

    “那好吧,定荣啊,快进来一下。”

    他认为柏雪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忙高声地叫自己的儿子进来。

    柏定荣听了自己父亲的话忙跑了进来。

    “爹,啥事?”

    看到躺在床上的爷爷和他爹,他的心里很难受。可是他却必须要冷静。

    不然外面的那些人还不得了。

    “你去镇上报官,就说你爷爷让人给打得快要死了。”

    柏子勇本来不想这样说的,但是最后一咬牙认为还是说严后重一点好一些。

    “还有,你跟镇的的官史说:你娘是上次在镇上出事的那个受害者。”

    柏雪想了想认为这一次可以借一下县令大人的光,毕竟她给了县令那么大两个好处。

    “姐,我娘在床上躺着呢,没有挨打,为啥要说她。”

    柏定荣有些不解地问。

    “你去就是了。”

    柏雪一边对她大伯处理伤口,一边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柏定荣地回答着他。

    “那好吧,我先去了。”

    “定荣,你找个人陪着你吧,你一个人去我们也有些不放心,这个家里不能再出事情了啊!”

    柏雪怕他要拒绝忙给他解释清楚,不然一时半会说不清。

    “好的姐!”

    好在那孩子也没有说啥直接应了就跑了出去。

    他走之前还认真地拜托了院里柏雪带来的几个做工的人,请他们一定要看好院子里那几个闹事的。

    外面的闹剧还在继续,柏雪无瑕顾及,她心里也有些着急。

    虽然她对老人进行了一系列的抢救,但是他也没有醒来的迹象,何况她手里连一个仪器也没有,一切都只能凭经验……

    好在不久大夫就来了,姚光礼也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他一去了镇上就先去报了官,说了是柏雪家。

    那些人一听说是燕子坡的柏家跑得还挺快,谁上人家攀上了县令呢。

    不光出了人,还给镇衙门里最快的马套了马车。

    他们还一起去了镇上医术最好的悬壶药铺,请了铺子里的当家老大夫。

    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要去报官的柏定荣,又一起带了回来。

    “怎么又是你家出了事,谁这么不长眼,专门来欺负你们家?”

    这小吏就不解了,人家都有县令给撑腰的,你还找她们家的麻烦,不等于是找死么?

    “是我三婶的娘,今天中午来了啥话也不说,直接就打我,我爷爷护着我,被她们几棍子打倒了……”

    他的话,半真半假。也不说完,只让你去想呗。

    老大夫进了院子见几个妇人在院子里滚来滚去,又踢又打,着实吓了一跳。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几个妇人,不光是女子,还是小人,可不更难养了,难怪人家要报官了,不然这还了得。”

    老大夫在心里这样腹诽着,有些进退两难。

    “大夫请吧,我爷爷在堂屋里。”

    柏定荣看出了大夫有些畏惧的意思,生怕他走了不给自己的爷爷看病,忙扶着他往里面请。

    进屋一看,柏雪把外伤都处理好了,但要命的是可能颅内有积血。

    老大夫检查了一翻,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人家的头颅内应该是出血了,这就麻烦了,最好的情况就是躺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