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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到底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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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轻舟对江如海刚升起一丝的绵软之意瞬间荡然无存,她冷哼一声,瞪着马美如:“她为了穿衣服好看不吃饭低血糖晕倒,跟我有什么关系?”

    “胡说八道。娇娇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用得着节食减肥吗,她分明就是被你气晕的!当时很多人都在场,他们可以出来作证!”马美如一边哭一边说。

    都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这一招在江如海这里尤为好使。看到马美如哭,他心都碎了。

    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江轻舟臭骂了一顿,末了还诬赖江轻舟。

    “你我看你摔伤腿也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跟我去叶家赴宴!”

    江轻舟被叨扰的不厌其烦,破罐子破摔,“对,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想去叶家,怎么了?”

    “你个混账东西,我让你顶嘴!”

    江如海推开马美如,扬手就要打江轻舟。

    薄暮寒大步走过来,挡在了她的前面。

    “海叔!!”

    江如海瞪着他,“你给我让开!”

    薄暮寒高大挺拔的身形浑然没动。

    气急的江如海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我让你让开!”

    薄暮寒的身体晃了晃,不过仍如一棵刚正不阿的松柏,直挺挺的挡在江轻舟的前面。

    江如海气的原地转了转,指了指薄暮寒,又指了指他身后的江轻舟。

    “好好,你们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一个两个忤逆我!行,我倒要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我厉害!”

    说完,他狠瞪了薄暮寒一眼,一甩手,气愤而去。

    马美如受不了江轻舟阴恻恻的目光,赶紧跟上江如海。

    “海哥,你等等我……”

    他们两个一走,偌大的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现在你高兴了?”薄暮寒背对着江轻舟,江轻舟望着他挺括的脊背,讥讽道。

    他的背,曾是她的避风港。

    他背着她的时候,她可以忘却一切的烦恼。

    曾以为,他永远可以为她遮风挡雨,殊不知,多年以后,她世界里所有的风雨都是他带来的。

    他缓缓的转身,眼神有些停滞的困顿,“什么?”

    江轻舟盯看着他,多么帅气逼人的一张脸啊,如果去当明星,肯定是超一线。

    可谁会想到,在这张帅气逼人的脸上,却藏着世界上最阴暗的狼子野心。

    江轻舟扯了扯唇,收起真实的情绪,“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对我挺好的。谢谢你啊寒管家,替我挨了爸爸那一拳。如果那一拳打在我身上,不知道该有多疼!”

    薄暮寒的眼神默了默,似有什么烦乱的情绪缠着他的心绪。

    “海叔不会打你。”

    江轻舟冷哼一声,“那只是你以为。刚才你也看见了,如果不是你挡在我的面前,他肯定会打我。亲生女儿又怎样,白月光才是他的心头肉!”

    “别想那么多,好好养伤!”

    他的话音刚落,染着一头金发的夏雨泽跑着冲进来。

    “舟舟舟舟,你怎么摔伤了啊,快给我看看摔哪了?我的天,腿都包成了木乃伊了,这么严重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哥们儿?”

    夏雨泽一边夸张的大叫,一边围着江轻舟打了石膏的小腿转来转去。

    “小伤,没什么要紧的。”

    夏雨泽突然神秘兮兮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狠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真有你的。为了不去叶家,苦肉计都用上了。不过你怎么说服这里的医生跟你一起演戏的。这腿包扎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说着,他在江轻舟受伤的腿上拍了一下。

    江轻舟疼的眼泪直流,“夏雨泽,我曹你大爷!”

    “我不是装的!!我真骨折了!”

    江轻舟伸手从桌拿过来检查报告,甩在夏雨泽脸上。

    夏雨泽看完报告,吸吸鼻子,“真骨折了啊,我还以为使的苦肉计。不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把把搞骨折了?”

    江轻舟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因为……”

    她的话戛然停止,朝薄暮寒看了过去。

    “寒管家,你去忙吧,我跟雨泽单独说会儿话。

    薄暮寒看了夏雨泽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好。”

    然后就走了。

    他一走,夏雨泽马上脱掉鞋子跟江轻舟挤到一张床上。

    “到底怎么回事,我总感觉你最近怪怪的,现在又莫名其妙摔了腿……你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吧?”

    江轻舟瞪着他,“身为一名社会主义接班人,请把唯物主义思想坚持到底,不要什么都往鬼神上面扯!”

    “那你这腿怎么回事,吴妈说你滑倒所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

    “我是被陷害的!”江轻舟打断他的话,眼神变得幽冷起来。

    “陷害?谁陷害你,说出来,看小爷我不打死他!”

    ……

    薄暮寒从病房出来,朝电梯的方向走了几步,忽地转身,走向守在病房门口的一个保镖。

    “有烟吗?”

    那个保镖怔了一下,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薄暮寒。

    薄暮寒取出一支,用保镖的打火机点燃,然后朝着电梯反方向走去。

    他来到走廊尽头,打开窗户,夏末的风呼呼的灌进来,吹乱的他的头发,指间香烟的烟雾很快被吹得没了踪迹。

    他夹着烟望向城市的远方,眼底有股化不开的烦乱情绪。

    寒管家?

    好生疏的称呼。

    要知道以前她都是黏糊糊甜腻腻的喊他寒哥哥。

    她最近真的变了很多。

    有时候看她的眼神冷的令人害怕。

    还有她对他的态度,表面看着比以前恭敬有礼,却少了之前的热情亲昵,现在她对他,就像是对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怎么回事?

    薄暮寒拧着眉头,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丝毫没注意到烟灰落在了经络分明的手背上,留下淡淡的灰色痕迹。

    “请问,你知道江轻舟住哪个病房吗?”

    听到有人说江轻舟的名字,薄暮寒嗖然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年轻男人,拿着一束粉色玫瑰正在跟保镖说话。

    他捻灭手里的烟头,大步走过去,“你找江轻舟干什么?”

    年轻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笑着说:“你好,我叫叶子辰,是江轻舟的同学,听说她腿受伤了,我来探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