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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夏柳走到了桌子前,看着桌上的点心,不禁叹了口气,拿了一盘花瓣样式的粉色的点心给床上的段玉染送了过去,一旁的春桃看着咽了咽口水,瞧着眼前的两个人,段玉染招了招手道:“别拘着了,一块吃吧。”
“好的小姐。”两个人说着笑了笑,也一天没有吃饭了,自然是饿的,虽说少卿府的点心也都是好的,但和王府的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春桃咽下了嘴里的点心道:“小姐,这的点心好好吃啊。”
夏柳看了看春桃这个吃货赞同的说:“的确是这样的,小姐,这点我是赞同的,我们这么吃是不是不太好啊,一会王爷进来看见不会生气吧?”
段玉染擦了擦嘴道:“有我呢,你们怕什么,再说了,堂堂宸王不会这么小气的。”
可能是冠比较重,压得额头有点不舒服,夏柳便上前将段玉染的冠拿了下来,这样一来段玉染轻松了不少。
“王爷您慢点。”宗科将魏舒白扶到了喜房门口,示意门口的丫鬟将魏舒白送进去,自己守在了门口。可能是应酬外面的客人,酒喝的多了些,加上平时腿脚就不利索的缘故,进屋的模样倒是有些好笑,听着有人进来,夏柳慌忙将冠戴到了段玉染的头上,段玉染则拿起了扇子掩着面。
丫鬟将魏舒白扶到了床上朝着段玉染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夏柳春桃瞧着这个喝多了的姑爷,倒是没什么好感,大喜的日子,喝成这样是没把小姐放在眼里吗?想着看了看坐在床上的段玉染道:“小姐,姑爷喝多了?那我们?”
看着一旁不省人事的魏舒白,听着两个人的话,段玉染嘴角抽着道:“罢了罢了,你们先出去吧,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
“是,小姐。”说着两个人退了出去,到了门口看见守在门口的宗科道:“人家大喜的日子,你还要在门口守着吗?”
“王爷说了,要我守着,那我自然是不能懈怠的。”说着看了看眼前两个人。
夏柳拽了拽春桃的袖子道:“不要管他了,桃儿,我们走吧。”说着在丫鬟的引领下来到了西边角落的房子,可能是贴身女使的身份,所以准备的房间和一般丫鬟的不同,屋子还是整洁干净的,两个人住在一间房子,从段府起,两个人从小就是住在一块的,两个人挑了自己满意的床铺,收拾一番便睡下了。
守在喜房门口的宗科坐在地上,虽是夏天,但晚上还是有些凉的,倚了一会捱不住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喜房内,段玉染看着昏睡的魏舒白,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新婚夜,你就这么睡着了,还得我动手伺候你?想着看了看魏舒白身上的喜服,可能是趴着压在身下不太舒服,动了一下。
段玉染摘下了冠,将魏舒白翻了过来,解开了魏舒白身上喜服的衣带,看着眼前这个一动不动的男人,眉毛浓浓的,皮肤白白的,一时间好像时间静止了,虽然一身酒气但还是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她就这样看着他,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他的眉毛,嘴巴,闭着眼睛的魏舒白脸色微红,没有一丝病魔缠身的样子,这时魏舒白突然睁开了眼睛,抓住了段玉染的手腕一个翻身将段玉染压在了身下,衣带因为刚刚已经被段玉染解开了,露出了大片肌肤,段玉染呆着看了看,脸色微微泛红,开口道:“我,我是看你不舒服才解你的衣服的。”
看着眼前羞红脸的段玉染,魏舒白笑了笑没给她接着说话的机会,便堵住了她的嘴,感受到嘴唇上冰凉的触感,段玉染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想起了昨晚段母对自己说的,有些紧张,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接着段玉染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睁眼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衣裳被脱了一半,只剩下一件里衣,魏舒白感觉到了她在发抖,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段玉染这才感觉到一丝暖意。
将里衣褪去了一半,魏舒白看着眼前女人胸口上的疤痕,愣了愣,想到了那个雨夜,那个一心想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女人,眸子闪了闪,刚刚的神情全部从热情转换成了冷意,段玉染感觉到身上的人不对劲,眼神和刚刚的好像不是一个人,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自己胸口,难不成他在意这个疤痕?
刚要开口解释疤痕的事情,就又被堵了回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段玉染翻了个身看着地上的男人,只见这个穿着白色寝衣的男人向外走去,段玉染揉了揉眼睛,可是人已经出去了,可能是很累的缘故,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
在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坐了起来,看着床边站着的春桃夏柳,扭了扭脖子道:“梳洗吧。”
“是,小姐。”两人应着又捂着嘴偷笑着,段玉染见两个人都冲着自己笑,有些摸不清头脑,换好了衣裳,坐到妆奁前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脖子下边是些青紫的痕迹,想到昨晚不禁红了脸。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夏柳春桃说:“我既已嫁到王府,那以后就别在叫我小姐了,这里不比段府,免得落人话柄。”说着将首饰盒里的玉簪插在了发髻上,又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王爷?大概寅时三刻走的。”夏柳摆弄着段玉染的发髻回答道。
段玉染想起了早上的身影,步伐矫健,完全没有瘸子的样子,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不对啊,不可能看错啊,屋子里就自己和他两个人,难不成他是装的?可是没有道理啊。
正想着就看见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清冷的声音响起:“收拾好了吗?我们要一起进宫向父王和贵妃娘娘请安。”魏舒白站在妆奁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段玉染看向了他,看向他的脸,面无表情,好像昨天晚上那个男人不是他一样,段玉染安慰了一下自己:可能是早上起得早又刚刚下朝,疲乏了。
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收拾得差不多了,起身道:“走吧,王爷,我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