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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所有人正好入睡的时候,忙活了这么多天的时间,大家也都能够轮到正常的作息时间,好好的休息休息,今天晚上月亮似乎显得格外的清冷,也许是因为冬季越来越深的缘故,这会儿的天气也越来越冷了,不似刚来这里的时候。
已经从初冬转化的天气这两天总是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一样,这里的地理方位,如果真的下雪了,倒是要比帝京更加的冷一些,。
白淽有些怕冷,尤其是这里的样板房简易,也没有什么暖气空调之类的,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总是紧紧的缠着身边的男人,这会儿她紧紧的裹着被子缩在顾玖笙怀里,睡得一脸安详。
来到这里之后每次躺在他的怀里,白淽都在感叹,幸好当初是好不容易把他的病症治的差不多了,否则的话这里的情况要是抱着他睡觉的,按照刚开始的体温,她还不得被冻死。
时间差不多了,外面夜色也深了,算着差不多那边也开始了,顾玖笙动了动怀里的人,凑到她耳边轻轻哄着。
“宝贝儿,该起了。”
睡得正迷糊的白淽不为所动,一点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倒是抱着他腰际的手更加的紧了紧。
“宝贝儿?”
一个人在熟睡的时候最讨厌听到的就是硬生生要将她从梦境里拉出来的声音,所以这会儿,正在熟睡的人往他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的没说话,继续睡,一点而已而没有将眼睛睁开的意思。
“不是要去探梦吗?”他继续哄。
顾玖笙也知道她的性子,哄了两声之后发现这人无论如何都叫不醒了,她不想起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唤不起来,想到这些天她的劳累,顾玖笙也便心疼的不愿叫她。
可是他要是走的话,没一会儿白淽就得醒过来,这么想着他起身换好衣服之后,取了床毯子将人裹起来抱在怀里。
就算是这样的动静了,白淽也丝毫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
两层的小洋楼矗立在镇子入口的位子,不大不小的院子中央放着不少花盆,因为是冬季的缘故,现在也看不到花团锦簇的景象,可是却能够分辨的出来曾经枯萎的花枝是多么的繁盛,在夏季的时候,这里一定很美。
二楼的阳台上,房檐下悬挂着一个金色的笼子,一道封闭的玻璃门将阳台和整个房间分隔成为了两个区域,浅蓝色的纱幔覆盖住了玻璃,只是露出了浅薄的间隙不过能够看得到里头床上裹着被子的人影,让人知道这房间里头是有人睡着的。
四周寂静无声,就连笼子里的鸟儿看上去都像是在闭着眼睛睡觉,院子前后能够看得到正在巡逻保护安全的保镖。
这些都是宁筬过来的时候自己带过来的人,不过其实也不用这些人这么警惕的模样,对面住的就是权璟霆,那可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有人巡逻保护安全的地方,恐怕也不会有人会胆子大到敢对着这里的人动手。
黑色的雾气散开,顾玖笙抱着白淽出现在阳台上,他斜眼看了看笼子里睡着的鸟,径直穿过了透明的玻璃,直接进了卧室内。
床上的人裹着被子,只是将脑袋露出来,闭着眼睛不时动弹身体,看上去睡得很熟,那张俊朗的面容在昏暗的房间看得到模糊的轮廓。
顾玖笙动动手指,从宁筬身上开始疏散开一股淡红色的气息,逐渐从中间化开形成一个椭圆形,顾玖笙抱着白淽慢慢走进去,一进去,豁然开朗,同房间内的一片昏暗不同,这个地方,十分的刺眼夺目。
迎风而来阵阵花香,此刻两人已经站在了一片花海当中,头顶阳光刺目,大老远的能够看得到不远处几乎和湛蓝的天空连接在一起的海平面。
说来这就是宁筬的梦了,或许说,也是虺的梦境。
也许是阳光有些刺眼,原本熟睡的白淽很快睁开眼睛,入目便是风吹百花的景象,她眨眨眼,以为自己在做梦,紧跟着蹭了蹭抱着她的人。
“醒了?”顾玖笙低头看着她。
白淽有些迷糊的看着面前的景象,现在不是冬天吗,这百花绽放的景象,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要来凑热闹的,结果硬是叫不醒。”顾玖笙望着她打趣。
白淽总算是明白了现在在哪儿,“我们这是在梦境里?”
顾玖笙点头,“看样子这梦还挺温馨的。”
“你为什么不直接叫醒我?”白淽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裹着的毯子,不过好在她内里是穿了睡衣的,倒是不至于那么的不雅观。
“我叫了,你没醒。”男人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肯定是你没尽全力。”白淽哼了声。
顾玖笙碰碰她的脸,“分明是你自己睡的醒不过来,怎么倒是成了我的错了。”
都进来了,讨论这种问题也没什么意思。
“这宁筬不会是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吧,怎么会是这种景象?”白淽看着这草地上不断在开合的花朵。
白淽对于宁筬的梦倒是挺好奇的,看着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梦里居然会是这么少女心的画面。
“不光是他的梦,虺的梦境同他的串联起来,现在两人的梦境重合,看到的未必就是宁筬想梦的。”顾玖笙抱着她往前走。
白淽探头看着四周的景象,虽然说是在梦里,但是也感官十足,现在的气温很温暖,四处听得到鸟叫声。
虺这种生物,的确是依附死人的尸体共生,但是有一点,它们最主要的就是有能够操控人梦境的作用,能够将别人的梦境当做是画板,随意涂抹。
这次他们遇上的这只虺不是依附在死人的身上,而是选择了活人的宁安,并且未伤害宁家的人,恐怕是有什么样的夙愿未了。
他们的战斗力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唯一有的就是这操控梦境的本事,而且在宁筬到了这个地方的时候,虺就一直跟着他,再放出瘴气的时候,只有宁筬感觉不到,甚至于,虺也有意识的在保护着宁筬的安全。
这一切就说的通了,这东西,是为了宁筬而来的,如果要想了解清楚前因后果,借助梦境是最好不过的。
这梦,不管是人心的镜子,能够看得清楚明白到底这些人在想什么,更能够搞懂,到底虺的目的是什么,它是为了什么到宁安的身上,从这个梦里,能够分辨的出来一二。
两人走了很长时间也没能够看到宁筬,白淽环顾四周,“奇怪了,宁筬是在做梦看电视吗,为什么都没能够看到他自己。”
还是顾玖笙进来的有误差吗。
“在前面。”顾玖笙抱着她停下来,看着对面。
白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了那边背对着他们坐在草地里,看着不远处一望无际蓝色海面的宁筬,很快他回头,却像是看不到他们一样,对着某个地方绽放笑容。。
宁筬身旁铺着蓝白色的方格子野餐布,上头摆满了各类食品,看上去做的很用心十分精致。
“有这样的梦,说明了他是不是挺有压力的,才会想要这么放松?”白淽小声道。
顾玖笙挑眉看了她一眼,“肯定不是他一个人。”
在他的梦境里,还串联着虺的气息,恐怕很快也就出现,这么温馨而不是可怕的梦境,说明了这虺不是来折磨他的,更甚于,对待他的时候能够有格外的耐心和情愫。
“你看那边。”白淽抬手指着对面。
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裙的女孩子慢慢走过去,她带着一顶遮阳帽,露在裙摆外面的手臂白皙如雪,赤着脚,脚踝上套了一串银色的脚链,随着她一步一步的动作,上头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只不过那遮阳帽拉的有些低,白淽看得到那姑娘半边脸,不过但从她的身条曲线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人相貌肯定不差,是个顶漂亮的姑娘。
“我记得虺如果幻化成为人形的话,听说样貌无比粗俗,算不上漂亮。”白淽好奇的看着对面。
“这里是梦境的话,肯定是由它自行做出决定来,到底要生的一副什么样的面孔,不过现实中,就没有这个能力。”顾玖笙开口。
上天给了它们能够在梦中随心所欲的状态,却也收了在现实中他们能够随意变换样貌的能力,这很公平,也很正常。
无论你如何发展,总是抵不过这有些自然规律,它能够让你随心所欲的生长,自然也留了能够遏制你的能力。
铃铛的声音格外清脆,白淽瞪大眼睛望着,就见到那姑娘优雅的坐在了宁筬对面,宁筬嘴角绽放出一抹笑容,格外璀璨,握着她的手像是对待心底的珍宝。
没想到玩世不恭的宁筬也有这种深情的目光,只怕虺在梦境中的设定,她就是宁筬最深爱的人,两人对视之间,宁筬的目光简直不要太过含情脉脉了。
宁筬握着他心爱姑娘的手,慢慢的凑过去,姑娘闭着眼睛。
顾玖笙盯了半响之后,抬手一挥,一阵格外强大的风吹过去,将她脑袋上的帽子顺利的吹飞,露出了隐藏的脸庞,白皙如玉,宛若桃花。
白淽愣了愣,再仔细看着,对面那张脸,活脱脱的有她九分相似。
“那,那......”
恐怕这虺在寻找出色的面容的时候,正好便看到了白淽,可是看着自己的脸和别人亲热,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啊!”女孩子发出惨叫声。
白淽看到了宁筬惊慌失措的样子,刚才还含羞带臊的女孩子这会儿捂着脸疯狂的尖叫,白淽看到了她脸上不断低落的鲜血,场面从温馨变成了惊悚。
“你干的?”白淽看着顾玖笙。
男人点头,看着他老婆的脸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他如何能够看的出去,只是毁了那张脸算是轻的了。
“有点太狠了吧。”白淽低喃道。
这事儿没准会成为宁筬的心里阴影。
顾玖笙低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还在心里腹诽的人马上附和,“不狠不狠,一定要好好的惩治惩治这种抢人家脸的行为,老公做的对。”
男人满意的蹭了蹭她的鼻梁,“乖......”
那边叫喊的人很快停了动作,跟着挡住宁筬的眼睛抬袖,迅速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倒在了宁筬的怀里。
像是刚才的插曲没有发生一样,宁筬抱着跌落在自己怀里的姑娘,嘴角的笑意分明,像是天边缱倦的晚霞一般惹人注目。
“这应变能力还是挺厉害的。”白淽夸奖道。
恐怕它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有人进了梦境当中。
“现在已经寻到缘由了,这虺看上宁筬了。”顾玖笙确定道。
白淽低喃一句,顾玖笙一开始的猜测就是这样,只不过和着宁安的情况,他们也没有确认,现在算是彻底清楚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场面转换的很快,从花海当中换到了狭窄的房间中,偌大的水床上,原本还坐着暧昧的两人现在可是彻底的躺在上面了,宁筬衣衫半解,那姑娘意乱情迷。
“挺热情啊。”白淽心里差点吹了个口哨。
男人抱着她消失在其中,迅速回到了现实,看着对面床上传出呻吟的宁筬,白淽眨眨眼。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再看下去瞧瞧会发生什么呗,这热情似火的。
“老婆要是想看的话,回去我脱给你看。”顾玖笙抱着她掂了掂。
“你的都看腻了。”白淽脱口而出这句话。
注意到自己的失言,她捂着嘴看着男人的脸色,“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顾玖笙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抱着她的手紧了不知道几下,差点没将人给勒死在怀中,“老婆,我们该回去了。”
“老公,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她现在收回那句话还来得吗,就是那天和苏念念聊天的时候,苏念念发过来的表情包上的话,她下意识的就说出来了。
“至于老婆你是不是看腻了这个问题,我们回去慢慢的讨论,不过我倒是没看腻。”
顾玖笙抱着她渐行渐远,逐渐远离了整栋小洋楼,声线逐渐变小,甚至消失在空气当中。
......
第二天,积累了这些天的冷空气终于带来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雪,从早上开始纷纷扬扬的就开始往下落白色的雪花,落在地上迅速积累起来,到中午的时候地面上已经慢慢的累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雪层。
这让大家都很高兴,都说瑞雪兆丰年,这是吉兆,也是到这地方遇上的第一场雪。
白淽和顾玖笙折腾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将带过来的厚衣服裹在身上,白淽坐在房间内,取暖器被打开,她靠着暖和和的气息,差点又睡过去了。
昨天晚上的确是看了宁筬的梦境,可是回来她也被收拾的不轻,差点没把腰给折腾断了。
顾玖笙平时的确是宠着惯着她,要什么给什么,言听计从,可是在床上可就是另外一幅样子了,强势霸道的没话说,哪次不是死死的抓着她不放,非要折腾出眼泪才会善罢甘休的。
可想而知昨天晚上因为她的那句话,她算是受了多少罪了。
顾玖笙裹了一身神清气爽出门去了,说是权璟霆寻他有事情,白淽也没挽留,裹着衣服坐在桌边开始吃东西。
苏念念扑腾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她这样子,“吃午餐呢?”
现在白淽也算是有时间能够一日三餐正常的吃了,不像前段时间那样,一天下来有的时候只吃了一顿饭,这么下去的话胃非得要弄出毛病来。
“不是。”白淽哼了声,“早餐。”
苏念念盯着她面前的一桌子,笑着说,“也是,你前段时间那么劳累,现在睡个懒觉是应该的。”
“你找我做什么?”白淽看着她。
这该做的采访也做完了,苏念念的记者队伍也会跟着白家的医疗队一起撤回A国,前两天她上蹿下跳的,这会儿该采访的人该搜集的信息资料也都收集的差不多了。
“我是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返回海城?”苏念念凑过去盯着白淽,神秘兮兮的张口,“我听到了小道消息,说是M国元首要给你个称号好好的表彰表彰,是不是真的?”
想到了权璟霆说的话,白淽点头,“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那太好了,我跟着你,等到你的所有播报都完毕了再回海城去。”苏念念欢天喜地。
这可是个大新闻啊,是个十分十分大的新闻,当然要留在后面好好的记录了。
看到白淽盯着她的眼神,苏念念抬手,“你放心吧,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完,所有的稿子已经都发过去了,有关白旭的全程报道会在明天放出来。”
而且她宣扬的都是正能量,话不会让人听着不舒服也不会太过夸大其词,是实话实说的表扬,更加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白淽点头,她能够帮白旭的也就这么多了,不过更为难得的是,白旭自己到了这个地方,用自己的本领帮助了不少的病人,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些荣誉,都是他自己得到的,不是任何人给予的,实至名归。
“我还有点事情要告诉你。”苏念念看着她说。
正在吃东西的白淽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又从哪里听到八卦了。
“我昨天晚上两点钟的时候给姑姑打电话,你猜猜是谁接的电话?”
“顾清隽?”白淽回了句。
苏念念坐的端正了,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是顾清隽?”
她好像没有提前透露过吧,姑姑也从没有跟白淽说过啊。
“猜的啊。”
苏念念蹙眉,“你是不是提前从姑姑那里听到了什么啊?”
不然的话为什么小白能够一下子就猜到是顾清隽接的电话,她就猜不到。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顾清隽同你说了什么。”白淽吹了口热水,“总不能说苏媚还睡着,让你今天打过去吧?”
苏念念点头,这顾清隽还真他奶奶的是这么说的,吓得她当时都看了电话好几眼,确认了好几遍是不是打错号码了。
“上次你不是还猜着他们两有点什么吗,我估计,苏媚也差不多要被顾清隽给拿下了。”白淽十分认真的说,“不过你半夜两点给苏媚打电话做什么?”
“聊天啊,我睡不着就打过去了。”苏念念回答的理直气壮。
白淽扶额,如果她是苏媚的话,一定顺着信号过来直接把苏念念给掐死算了。
“我就猜着只有你一个人。”一道爽朗的男声从门口传过来。
两个女孩子抬头望过去,就见到了走进来的宁筬,想到了昨天晚上看到的梦境,白淽伸手揉了揉脸。
“白小姐,我弟弟刚才已经被送过来了,你要过去看看吗?”宁筬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在白淽面前站定。
苏念念盯着进来的帅哥看了半响之后回神,“既然你有客人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要到帝京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啊。”
看着跑出去的女孩子,宁筬不以为然。
“不用了,你弟弟现在不是生病,我过去看也没什么用,你好好照顾他。”白淽张口道。
宁筬挑眉,如果不愿意见宁安的话,为什么白淽要让他把人给弄过来。
“对了。”白淽起身往后走,从桌上取了一个白色的瓷瓶过来递给宁筬,“你拿着这个回去,一天一次安排他吃下去。”
宁筬听话的接过来,看着白色的瓶子有些奇怪。
“宁筬。”白淽盯着他,像是在心里做出了什么准备一样的开口,“你这两天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捏着瓶子的人眨眨眼,跟着蹙眉,似乎是在冥思苦想一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
“你说。”白淽维持了脸上的面容平和。
好在顾玖笙把梦境里那张脸给毁了,否则的话后半段的春梦主角就是她了,一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恶俗,真这样的话后面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宁筬了。
“我一直都会梦到一个姑娘,可是我却看不清楚她的脸,只是记得她脚踝上戴着的铃铛。”宁筬逐渐开始回忆。
白淽奇怪的盯着他,也不对啊,如果虺的目标是宁筬的话,既然在梦里都同他春风一度了,为什么不让他记住呢。
“你忘了你梦里看到的人了?”白淽复述他的问题。
紧跟着她凑过去,盯着宁筬的样子有些不怀好意,“那你昨天梦到了什么?”
宁筬双眼迷离,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回神的时候看到了白淽的表情,急忙张口,“你好奇这个做什么?”
“你都说了你梦到一个女孩子,可是却记不得她的脸了,我不是得好好的问问吗。”白淽说的一脸无辜。
“总之我就是记不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了。”他重申一遍。
白淽双手环胸,一脸的探究,“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
脸不清楚,但是却记得人家戴着一串脚铃,这未免也有些太奇怪了。
“大约一年前。”
这一年前她还没认识宁筬,按理来说的那梦里的人指不定面容是一天一变的,可是费尽心思的找了好看的皮囊,却不敢让宁筬看到,这算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呢有两种解释,一种就是,你可能有喜欢的人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梦里不自觉就把她带入了。”
白淽分析的头头是道,宁筬认真的听着。
“另外一种呢就是,你羡慕人家成双成对的,所以在梦里下意识的就带入个姑娘。”
宁筬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回过神来是被耍了,瞪着眼睛盯着她,“你这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害得他差点就真的以为是真的了。
“我听说你可有个女人哭窟啊,这宁少在帝京可是呼风唤雨十分得女孩子喜欢的,什么时候开始思春了?”白淽凑过去看着宁筬。
“我懒得同你说这些废话。”宁筬气哄哄的起身。
白淽轻轻抬手,走到门口的人自动倒退回来到了她面前,“行了,我想着我们应该算是有点交情的,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一个大男人那么小气。”
宁筬被逼迫坐到了白淽的对面,奈何对面人的力量太过强大,他只能安静的坐着。
“白小姐,我们接下来应该要做些什么?”宁筬安分的坐在椅子上。
“昨天给你的鸟儿你好好的收起来了没有?有没有喂水喂食??”
“喂了,照顾的好好的,我就差睡觉都给揣在口袋里了。”宁筬哼了声,跟着反应过来,“难不成,是那鸟儿有问题吗?”
那鸟看着就不像是普通的鸟,因为普通的鸟,没有那么丑的啊。
“那东西一直跟在你身边,昨天晚上我们也去查探过了,它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你来的。”白淽给他倒了杯水。
宁筬捏着杯子盯着她,“为了我?”
“你还记得我问过你有没有去过的那个地方吗?”
宁筬点头,那片林子其中有宁家的产权,他几年前去过一次,那里建了个度假山庄,他和朋友过去玩了几次。
“恐怕就是你去那地方的时候惹上的,从它遇上你的时候开始就对你念念不忘,所以不惜附在了宁安这个活人的身上,虺这种东西原本力量也就薄弱,只能够驱动尸体,如果要附在活人的身上的话,它的力量会耗费很大,甚至有可能没办法完全压制住那人的心力。”白淽同他解释。
宁筬越听越皱眉头,他记得那几次到山庄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太过特殊的情况,怎么就被盯上了呢。
“而且我最好奇的一点就是,既然它是喜欢你,为了和你在一起才来的,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女孩子的身体,而是附在了你弟弟的身上,用你弟弟的身份来接近你?”
这不是就和宁筬完全没有可能吗,而且还要耗费力量将宁安压制住,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你的意思是,那东西是看上我了?”宁筬差点没跳起来。
白淽点头,慢条斯理的说了句,“如果不是你也会些灵力的话,恐怕已经被拿下了。”
这是白淽的猜测,如果不是没办法控制住宁筬的话,恐怕这宁筬早就被扑到了,也只能在梦境里算计算计了。
“那我做的那个梦?”宁筬看着白淽,一直到对面的人点头。
他差点没被气死了。
感情这是,鬼上身了。
“这两天你便好好的盯着宁安的情况,这药按时喂下去,另外那鸟不要放下来,一定要好好的照顾。”白淽吩咐道。
“我知道了,谢谢白小姐。”宁筬气哄哄的拿着药离开。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被女人算计是最难以接受的,更甚于,还是被一个没有形体的灵媒给作弄算计了,他现在估计心里翻江倒海的。
白淽笑笑,心满意足的倒了杯水。
宁筬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了顾玖笙,他看了男人一眼,也没有再冷嘲热讽的,径直离开了。
“回来了?”白淽看着他道。
顾玖笙坐在她对面,看到女孩子脸上狡黠的小表情,有些好笑,“你和宁筬说什么了?”
宁筬会是那个表情。
“没事,就是实话实说而已。”白淽哼了声。
顾玖笙碰碰她的脸,“心里憋着坏呢。”
白淽眨眨眼,拨开他的手,“怎么样,弄好了没有?”
男人摊开手指,掌中露出一个小巧的镂空金丝球,十分精致精巧。
“好了,接下来只要抓到它就行了。”白淽接过那东西查看。
这是用顾玖笙的力量编制成的金丝球,虺没有形体,是十分难以区分的,要想抓住它们需要费些心力。
“我想这两天宁安就会有动静了。”白淽捏着金丝球张口道。
如果不是为了弄清楚这其中的原由,知道虺到底和宁筬有什么样的缘分,是什么样的渊源,早就将它抓住关起来了。
再者,如果这只虺没有害过人的话,能够解了它心里的那点执念,也许还能够让它解脱,也算是好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