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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林趯犹豫了。
三个月确实太快了,他可是连吻都接不好的人,怎么能确保三个月之后在宁非面前呈现最好的自己?林趯不想到时候在宁非面前表现的怯弱,可宁非蛊惑的声音直在他耳边回响,让他动摇不已。
“好不好嘛,就三个月?”宁非念了半天都没等来林趯的回答。抬头一看,就看见林趯脸上拿不定的神色。宁非感觉这样磨下去似乎也没个结果,换个方式说不定会好。
要恶作剧的心思在嘴角上彰显,揽住腰的手向下滑几分,怕林趯拒绝,这头还在他耳边吹着气转移他的注意力。
宁非问他,“林趯,你有没有自己弄过?”
林趯被问的没了主意,心跳和眼神齐齐乱了,说话都结巴,“我……我……没有……”
“没有?”宁非有些不信,虽然知道林趯单纯却不相信他能单纯到这种地步,像是为了验证,趁着林趯分神的当儿手已经绕过衣服往里进,“我可不信,当初你可是连看片都承认了的,这会儿和我说你没自己弄过?”
林趯是单纯可也坦陈,“我……我当时是被同学捉弄的,学习文件一打开才发现是那类片子……我妈刚好进房给我送水果被她抓个正着……”说着说着还委屈起来了,半晌才发现宁非手伸进了衣服里,连忙想摁住他向下的手,可是已经晚了,揉捏他的劲儿分明还是不信他“没弄过”的说辞。林趯哭丧着脸解释,“所以我不敢弄,怕被我妈发现。”
宁非看出他有些紧张,紧紧摁着自己的肚子不撒手。宁非吹着他的耳尖,吹的林趯打了个颤,又抿住他的耳垂,厮磨一番让林趯四肢渐软撒了手,柔声安慰一句,“别怕,眼下只你和我,这次不会被发现了。”
林趯皱着眉头拽紧了被角,“你……轻一点揉。”
“轻一点揉?我看你的小小林可不是这个意思。”说完低头,唇面贴住林趯的后颈。
也不知道是林趯人小还是宁非手大,总之是刚好一手握的住。林趯缩一下脖子,皮肤被宁非的唇印的发烫,下面又被他握的发紧,反正是被抓在他的鼓掌间,怎么都逃不过。
“宁……宁非。”林趯红着眼睛喊着他,“宁非,我感觉有点难受。”
“嗯,知道了。”
外头看不见里面,被子突然一鼓一鼓的,像泵在抽水。林趯呼吸重一下又轻一下,都是跟着宁非的动作来,握紧下去的时候,擦过凸起的青筋,又痒又疼,呼吸就跟着重些,松手上来的时候,放松舒缓了,呼吸便轻些。
从宁非抓住他的那刻起,林趯的脑子就迷糊了,眼前也朦胧起来。宁非戏耍的用指尖挑过他突突跳起的血脉时,林趯打抖清醒了片刻,在那片刻里,他睁大双眼看到卧在身边的拿铁。
拿铁伸个懒腰抬头看他一眼,似乎是感知到了林趯的舒畅情绪,伸着懒腰张开的爪子摁在他胸前踩了起来。
林趯弯下了嘴角,即便被只猫看见,可他也羞耻的快要哭出来,鼻音深重的求着宁非,“拿铁在看。”
宁非撑起一点身子,头一眼去看的不是猫而是林趯绯红的脸,蒙着雾气的眼,从鼻子里哼哼出来的委屈的音,总之一切都让宁非觉得新鲜有趣。
宁非斜着嘴角,看的兴致正高,是林趯实在受不了一猫一人前后夹击的目光,翻过身来把脸埋在宁非胸前,闷声说,“好难受,快帮我。”
宁非抓着他不放手却也没继续动作,慢悠悠俯身在他耳边,有点要吊着他的意思,“林趯,我记得我好像比你大四岁来着?”
“都什么时候了,突然计较起这个来?!”林趯拽着宁非的前襟有些恼怒,他被捏的胀的慌,充血充的脑袋不清醒,烦躁易发脾气。
“那你怎么从来没喊我一声哥哥?”
宁非反而一副悠闲的语气,林趯突然回过味来,他被挟制了,此刻就算脾气再大也轻易不敢发,两腿紧闭着,宁非的手就在这时突然插进他并拢的双腿。
林趯耳边响起宁非调戏的话,“你叫我一声好哥哥啊,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帮你弄出来,让你舒服。”
林趯埋着脸不说话,耳朵涨红,侧颈上跳动的脉搏清晰可见,似乎挨近点都能听见咚咚咚的声响。
没有回答,宁非的手向上提了提,卡住了关口。林趯受惊一般肩膀耸动。
僵持的局面突然有了宁非的妥协声,他细言软语的哄着埋头不语的人,“就当你施舍?喊我一声哥哥?”
林趯声如蚊呐,“宁……宁非哥哥。”
宁非的嘴角挂上心满意足,热情的像是拿足了小费,把人伺候的服帖又小心。林趯的表情没之前那样紧绷了,脸上肌肉舒展开,只眉间时而蹙起,嘴里倒是情不自禁哈着气。没办法,第一次实在是忍不住发出这种类似感慨又舒畅的声音。
宁非亲在他额心,问他,“喜欢吗?”
问的模棱两可,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这双手对自己做的事?
脑子和眼睛一样蒙着雾气,却突然在细节上钻进牛角尖。
半天没听到回答,宁非的眉头一拧,“嗯?”手上突然加了力和速度,刮过每一寸焦渴绷起青筋的皮肤,深深到底,紧攥在手,“怎么不回答?”
林趯的声音染上哭腔,“我不知道你问哪一个?”
宁非无奈摇头把人揽紧贴在自己胸前,“我问每一个,只要是我,我给的,我要的,你都喜欢吗?”
林趯感觉自己的脸皮肯定胀的发紫了,其实不然,仍旧是翠红,他有些气恼的撅着嘴,因为宁非掐着他的命脉,这种情况下要自己回答,明明就是在威胁。他本可以发脾气,只要他发了脾气宁非是毫无办法的,只有哄着顺着要他满意。
可现在自己要怎么满意?要宁非帮忙要自己舒服的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况且他愿意,愿意被宁非那样对待,于是小声告诉面前人,“嗯,我喜欢,喜欢你的每一个。”
好的,坏的,你给的,你要的,只要是你,都喜欢。
宁非欣喜万分,也要林趯同自己一样身心舒畅,终于给了他个干脆,在他手上如数交待。林趯红着脸喘着气,双手攀住宁非的肩膀。
一吻落在林趯的额心,是事后的安慰,安慰他激烈跳动的心。吻完,宁非翻身想下床,可林趯却不松手,红着脸贴紧他的胸口,语气有些娇怨,“你坏。”
这得承认,是自己耍了坏心思。斜着嘴角又多在林趯额心亲一口,“舒服吗?”
林趯鼓着腮,反复那一句,“你坏。”说完攀在宁非肩头的手更紧了些,喃喃着,“不准你耍完坏就跑。”
宁非无奈看看手上接住的这一滩黏糊玩意,“总得让我去洗个手啊,不然抹你脸上了啊。”
林趯听到这威胁,干脆把脸完全埋进宁非的胸口,耍起了孩子气,“我不管反正不许你走。”
要说凭宁非的力气完全可以掰开林趯的手,可林趯这么赖着自己让他很是受用,一时有些不舍,随手拉起帐子擦了擦手,擦完习惯一闻手,眉头一皱低头看着埋脸在自己胸前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林趯平时太嗜甜了,一股甜腥气。
揽住怀里人肩膀的手捏了捏手心包住的那一把骨头,宁非的眉皱的更深了。林趯的身材有些不均衡,肚子还是像喝饱奶鼓起的宝宝肚,肩膀上却没什么肉。宁非又闻了闻另一只手的手心,嘴角一抽,心想以后可得控制他饮食,别老了得糖尿病,楼下专供老人的无糖豆浆还是得买给孩子喝了好补补蛋白质。
林趯搂紧了宁非不撒手,埋脸在宁非胸口,半天活蹦乱跳的心才平静下来,他头一次用手,还是宁非的手,心理和生理从未体验过的娱悦,从头到尾心跳个不停。这会儿冷静了,半天没听到宁非的声音,从宁非胸口抬起脸,小心的去看他。
宁非低头看到林趯透粉的那张脸,带水的那双眼,很是能勾动人心,下意识的就要伸手点在林趯鼻尖,想要逗弄他。手刚伸出就想起自己没洗手,只是胡乱擦了擦,收了手一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林趯的鼻尖,问他,“想什么呢?”
“在想你。”
“想我?”宁非一挑眉,似乎在问,都抱在一块这么近了,为什么在想我?
林趯眼神躲闪一下,抿着唇悄声道,“看你不说话,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宁非揽紧他的肩,“我还能干什么?想洗手可你搂着我不放,只能随便擦了擦。”说到这里宁非笑的很是满足,“林趯,刚刚开心吗?”
林趯咬着唇犹豫片刻还是老实回答,“嗯。”
“那你也想让我和你刚刚那样一样开心吗?”
“嗯。”林趯害羞一点头,攀在宁非肩头的手滑下伸进被子沿着宁非的腰线就要继续往下,动作利落,口齿含糊,“可我不像你那样会,你别嫌弃,这次换我来让你开心。”
宁非一把抓住他的手,带着他的手重又攀上自己的肩,亲在他的额头,亲完嘴唇贴着他的额头说,“我不是要你这样做。我是在给你演习,要你别害怕。别害怕三个月之后我们……”
话太直白,连一向大胆的宁非都有些羞涩起来。没办法,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难免会有画面,有和林趯一起的画面,这是宁非期待的,让他心动不已的,带着多年的悸动,自然而然会害羞。
“会疼吗?”问这话的林趯明显是妥协的意思。
宁非松口气,还好林趯答应了,心上的悸动更盛,害羞也更盛。林趯没看见宁非红了的耳朵。
“咳咳。”他假意咳嗽两声,然后认真且严肃的抱紧林趯说,“你放心,我会对你好,做好一切准备,不让你疼。不过……”
“不过?”林趯有些担心的抬头看他,睁圆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宁非心虚冲他一笑,“不过第一次的话,一开始可能有那么一丢丢小疼。”
宁非不想骗林趯,先给他打好预防针,省得到时候林趯疼的哭出来。在他印象里,林趯仍旧是小时候的爱哭鬼。
“那一丢丢小疼到底是多疼?”
未知的世界,林趯怎么都无法理解,“像被蚂蚁叮一下吗?”
“嗯——”宁非歪着头拖长了音,“大概比那个疼一点?”
“那像老师弹过来的粉笔头?”
“嗯——”真是奇怪林趯哪来那么多的比喻,搞得宁非都拿不准,“老师弹过来的粉笔头很疼吗?”
“哼。”林趯努着嘴躺在宁非的肘弯里,“老师弹过来的粉笔头砸在额头上可疼了。”
宁非听着,低头看林趯不忿的样子,想来以前上课走神不少,脑里渐渐有了他上课心不在焉的模样,应该是政治课吧,宁非记得林趯之前发烧说胡话就把自己看成了政治老师。小的时候教他弹琴也是,弹着弹着就走神弹错 ,宁非也打过他手心,可自己打归自己打,一想到林趯被别人教训,宁非心里既愤恨又不舍。
言规正传,眼下重要的可不是这个。宁非不大清楚林趯嘴里的很疼是什么程度,他从前是坐在最后一排后门处的,方便早退,老师粉笔的射程似乎没这么远,宁非经历过的最疼,除了心理上和林趯分别的那一刻,就是打架被人一棒子砸在了后脊骨上。
“大概会比这个轻一点吧。”宁非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心虚。
应该吧。宁非心里这么想。
“就像打针那样,只‘啾’一下进去的时候疼那么一小下。”宁非琢磨着自己这样解释林趯大概能明白吧。
林趯努起的嘴就没放下过,“可是打针才不是疼那么一小下啊。”
宁非高估林趯了,高估了林趯和自己一样不怕打针。他自己小时候是不觉得打针有多疼的。宁非后知后觉的想起林趯害怕医院来着,顿时懊恼自己找错了形容,好不容易哄的人松口答应,别听自己这么一描述,林趯再又打了退堂鼓。
好在林趯没有,搂着宁非的脖子问,“那应该和打针一样快的吧,推进去很快拔出来?”
林趯觉得就和打针一样就那么一瞬间的事,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
“嗯——”宁非突然没了底气,次次开口都拖长尾音,“你不是看过片儿的吗?虽然性别不同,可行为总是一样的吧。”
林趯想想还有些惋惜,“我好不容易看那里面男的和女的亲完了摸完了,男的刚进去我妈就开门进来了,可吓死我了。”
宁非觉得自己太阳穴在跳,以前笑林趯是小孩只是打趣,现在觉得林趯真是小孩倒是自己的一个麻烦,他叹气说着,“唉,看来我可能得带你看点大片。”
“什么大片?”
“大片就是大人看的片儿。”宁非低头无奈看着一脸求知欲的林趯,“还得是硬汉大片。”
“哦!”一脸求知欲的林趯还有些期待,期待完又绕到前话,“你还没告诉我呢,是不是和打针一样,很快进去很快出来?虽然我怕打针,可我也这么大了,不能忍的话也要被人笑话的。”
宁非的太阳穴跳的厉害起来,“那个针啊,可能会反复的推进去,而且还比较粗,比较长。”
林趯听宁非这么形容,脸色都变了,就想翻过身背对着宁非,“那我不要了。”
宁非一把抱住他,“不行,你都答应我了的,不准反悔!而且你刚刚不是说舒服的吗,到后面我会让你比刚刚还舒服的,你得相信我!”
林趯觉得出尔反尔挺小人的,心里挣扎一番,还是抱着宁非勉为其难答应道,“好吧,那你不能让我痛太久哦。”
“放心好了,不会的。”
嘴上信誓旦旦,内心忐忑不安。要是从前随意就随意了,并把话当真,把人放心上。可现在是林趯,宁非就不得多一份小心,多一份认真,至于体贴嘛,宁非心里清楚,血气上涌的时候,哪里还顾的上体贴。就怕到时候真的真刀真枪干上了,宁非怕就算林趯哭了自己也停不下来,到时候林趯再抹着眼泪控诉自己骗他,信誉贬了值,以后都摸不着边了可怎么办?
唉哟,管不了那么多了!宁非低头看一眼抱着自己眼睛微眯的林趯,果真是没有经验,不过略微挑逗事后竟这样吃不消,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也怪不得他,担着心思奔波着找到自己,这两天饭没吃好觉也睡好,林趯从小被娇养,哪像自己摔打惯了,终于回到熟悉的地方安置下来,精神一放松困意自然来。
宁非搂紧了人,嘴唇贴上林趯的额头,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好好睡吧,明儿你还上班呢。”
“嗯。”林趯含糊应一声,头一点再没抬就这么直接睡过去了。
宁非见他这样嘴角微翘,拨着他的脑袋想给他垫的舒服点。手一动,林趯的脑袋被他拨的仰过来,宁非看了憋了半天才忍住没笑出声,还和小时候一样的睡相,眼皮半开,嘴巴半张,没一会儿口水就顺着嘴角流下。
宁非伸手给他擦了擦嘴角,看他拳头虚握,逗弄似得把食指伸了进去,睡梦中的林趯反应倒是快,手心里塞了个东西立马收紧手,就这么把宁非的食指紧紧攥住了。宁非看了挑挑眉,心里正想林趯这家伙睡相是真不好,不过还好没四仰八叉着睡。
心里刚想完,林趯就侧了侧身,嘴上梦呓,脸蛋直皱,似是觉得睡的不舒服,腿一抬架在了宁非的大腿上。
宁非瞳孔骤缩。他耐力够好,也仅限于林趯想要礼尚往来时制止了他。林趯在他心里很是宝贵,当时只是不忍心。可那也只是他耐力的极限了,将将忍住,这会儿林趯又架上他的腿,宁非只觉得腿上燥的慌。
林趯攥着他食指的手随着他口里的梦呓又紧了紧,宁非的心也跟着跳快了两拍,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林趯架在自己大腿上的这只腿。
震颤的瞳孔冷静下来,视线却随着林趯的小腿往上去,好死不死,林趯的裤子随着架上来的动作让裤子掀起一块,刚好露到腿窝。宁非差点就想伸手再把裤子往上撩一撩。
还好林趯渐起的呼噜声打断他的思绪。宁非长舒一口气,拈着林趯的裤脚给他裹到脚踝。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平常不是多正经一个人,盘丝洞里的妖魔鬼怪都能被他收的的服帖,现下却成了酸腐的唐僧,频频念经。
“嗯~宁非~”
宁非鬓角落了一滴汗,干嘛说梦话都要带着鼻音,荡人心神!
不止这样,林趯白日里羞涩,梦里倒是大胆,估计是宁非这次给他生理释放过了,连带着林趯的心门都豪放打开。架在宁非大腿上的那只腿,趁着宁非“念经”的当儿,挤了挤,就这么挤进腿中去了。
膝盖顶着蹭一蹭,宁非鬓角落了两滴汗,然后嘴上真的开始念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好喜欢你哦,宁非~”林趯说完这句,呼声渐大,隐有与雷相媲的架势,嘴类河马,甚不美观。就这模样还是没能消去宁非肖想,林趯顶着他的膝盖让宁非猛吸一口气,声音打颤,“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嗯啊~”宁非闭眼调息,稳住心绪继续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月朗星稀,暴雨过后异常宁静,似是心经奏效。
“呃嗯!”
猫叫一声,惹的几户人家突然亮灯。
宁非咬紧牙关,汗如雨下。
心经完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