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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回秦州的薛仁果却把此战之败退到了其他将领身上,使得诸将愈发地怨恨薛仁果。而常仲兴被韦云起以礼相待,终收其心,而根据常仲兴之言,得知了薛仁果至登帝位以来,与诸将不睦,经此大败,更是会迁怒于人的消息。
传令位于秦州的细作打探,听闻梁胡郎被薛仁果迁怒,降罪入狱,使得西秦诸将军心浮动,怨声载道的消息。韦云起不由得大喜,既然西秦内部不稳,再加上经此大败军心浮动,正是夺取西秦全境的最佳时机,于是先传鸽信过来请本公子决断。
李靖、屈突通也皆尽看了这份来信之后陷入了沉默,不是说这个消息不好,而是太好了,但是,本公子已经决定待来年之时,就要对南方的蜀中一带用兵,现在,韦云起那边跳了起来,要求增兵,以便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击败薛仁果,拿下西秦之地,打通西域通道。
嗯,现如今,西域与关中之间,原来有李轨和薛举两人各据一段,但是到了现如今,河西之地尽归我手,现在,只要能够把薛仁果拿下,那么丝绸之路毕将再次通畅,商路的畅通,就代表着金钱如同流水一般滚滚而来,这如何不让人心动?
本公子也被韦云起的来信勾得浑身发痒,不对,是心中痒丝丝的,恨不得现在就挥军过去,直接把薛仁果给荡平掉。不过看到屈突通和李靖的表情,我很清楚他们是什么想法。
一个是南路军统帅,一个是南路军参谋长,他们自然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被折分掉兵力去援助北疆,若真如此,被分薄了兵力之后,想要轻松拿下蜀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若是等北边打完了再打南边,谁知道拖的时间久了会出什么事情?
头疼,看到这两个家伙一脸无奈状,旁边的杜如晦则是两眼放光的模样,罢罢罢,还是让大伙来商议的好。“通知诸军将领,让他们都赶过来,有要事商议。”
“诺”门外的李元芳大声应诺之后朝着那些护卫吩咐道,不过片刻的功夫,大批的护卫打马而去,一个时辰之后,所有在长安近郊的将领和重臣齐聚一堂。
杜如晦自然是先把韦云起的来信向诸位告之。听得这票武将都不由得喜动颜sè,又有仗可打了。
本公子于咳了两声后朗声言道:“……而今,薛仁果内忧外患,加之新败于韦将军之手,西秦之地,人心浮动,正是破敌良机,诸位以为如何?”
“当然是战,薛举父子,生xìng凶残,不善理民,却掠民如匪,西秦之地怨声载道,只是畏惧薛举父子,故尔忍气吞声。薛举身亡,而薛仁果绝非能主,与部下离心,今逢大败,定会使得西秦人心浮动,挥军夺取西秦,正当其时。”杨恭道站起了身来很是慷慨激昂地道。
而在场的诸多文武大多赞同,不过也同样有人跳出来反对,目前大量的准备工作都是针对南下蜀中,而今,突然一下子调兵北上攻取西秦,那么,很有可能会影响之前的南下计划。
而薛仁果这家伙既然如此无能,那么继续让他多跟自己人闹腾一段时间,说不定到时候不费一兵一卒也能够全取西秦之地。
当然,这样的理论完全就是扯蛋的,薛仁果再傻也不会傻到这份上,只要给了他一定的时间,肯定会设法将一盘散沙似的西秦上下整合在一起,到了那时候,再想着去对付,肯定要比现在去收拾他更费手脚。
正所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派人马吵理污烟瘴气,本公子也是听得脑袋发昏,两眼发直,不过一票文臣里边,倒是一个二个蹲在自己的席位上看戏,一副闲得蛋疼有戏看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无语。
算了,懒得理会这些家伙,本公子想了想之后,冲抹着嘴角白沫猛灌了一口茶水准备再次跳出去跟人舌战的李靖勾了勾手指头,这家伙颇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战场,无奈地凑到了我的跟前小声了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我且问你,如今新练之军有多少?”本公子没理会这家伙幽怨的眼神,斜眼看着那些不知疲惫的将军们继续扯蛋,一面小声地询问道。
李靖想也不想便答道:“共有三军之数。照公子您的吩咐,其中新兵和老兵各半混编的两个军将归入南下大军之中,另外新编二十一军将会进驻陇西,以镇抚河西走廊。”
“你说,若是把这个军,再加上两个之前刚刚整编完成的jǐng备旅交给韦将军指挥,韦将军能拿得下西秦吗?”本公子摸了摸下巴之后问道。
李靖一呆,皱起了眉头沉思半天之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臣以为不妥,新编二十一军和两个jǐng备师皆是新成军的新军,武器装备方面仍旧使用的是长安府库之内的旧式装备。再加上军中的老兵比例只有十比一,大部份的新兵都从未上过战场,拿来镇抚地方尚可,若是想要进攻,折损必重,甚至还有可能会影响到全盘的计划。”
听到这话,本公子也不禁皱起了眉头。的确,现如今本公子手底下的华夏复兴军扩张得太快了,老兵比例不足,参加过三次以上战斗的老兵现如今不足五成。
所以,每一次新编新军,都会从老的军队里边抽调大量的骨于补充,以保证战斗力。当然,这些是作为要进攻和防守边境的野战军,而守卫镇抚地方的部队,则不需要这么高的混编率,例如刚刚成军的新编二十一军,老兵比例甚至只达到了十比一。
这样的军队,除非能够经历了长期的整训和演习之后,才能够有足够的战斗力去跟天下诸雄的正规军单挑,不然,扔战场之上,战损率绝对远远高过老兵组成的军队。
目前韦云起的手上有三个军和两个jǐng备师,但是,他除了要防卫河西之地外,更要jǐng惕一直对延安郡诸地虎视眈眈的梁师还有那些突厥人,谁也不知道那些游牧民族会什么时候突然翻脸。
再加上河西之地乃新占之地,更是不能放松,所以,韦云起手中所能够动用的,最多是一个军再加上一到两个师的兵力,防守有余,进攻不足。
毕竟薛举虽死,但是西秦将士悍勇是有名的,想要凭一万多兵马击败整个西秦的十数万大军,那也太扯蛋了点。增兵是必须的,但是,新编二十一军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
头疼,看着这一大票的北进派和南侵派在这吵得不亦乐呼,本公子更是头疼,北边的薛仁果我想收拾掉,以打通丝绸之路,南边的蜀中我也想夺取,以获得未来的发展基础。
都是好事,可是却因为兵力不足而让我左右为难,不过,不论是北上派还是南进派他们都是据理力争,各有各的道理。南下越早,就越能够更早的乘中原诸雄开在互相砍杀无暇外顾之机,控制更大的地盘,同时,也能够抢先收拾掉萧铣,以夺取富庶而又未经历太多战火的江南之地。
更可以打通至交趾,将昔rì隋朝的近半领土尽纳入我的治下,然后再以逸代劳的去收拾那些相互砍杀得血淋淋的中原诸雄。但是北面这个时候不拿下来,难道还等着那薛仁果明白了自身的错误,把西秦整理得将士一心,安如磐石才去进攻不成?
这倒让俺想起了昔rì一首有名的老歌:左右为难。若不是现在正在召开如此重要的制定华夏未来走向的会议,本公子都恨不得唱上一唱,让这些家伙明白我此刻的心情是如此的纠结。
李靖回答完我的话后,看到本公子一脸的忧郁,亦不由得蹲在我旁边皱眉苦思,看看有木有两全其美的法子。苦思良久,却没有啥子好办法,这个时候,本公子看到了李玄霸正在那跟罗士信事不关已的交头结耳,还时不时的在那笑得贼兮兮的,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我清咳了几嗓子,原本还在吵嗓的诸人都纷纷住了嘴,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我笑意吟吟地注视着还在那胡扯瞎吹的李玄霸和罗士信高声道:“玄霸贤弟,士信贤弟,本公子看你二人十分悠闲的在那吹牛打屁,莫不是心里边早有定计?”
“啊?”李玄霸和罗士信这二位少年将军就像是菊花挨了一红樱枪似的,浑身僵直,嘴张得就像是在期待被塞进一个榴莲,双目呆滞得如同刚刚被一百头大象轮过。
“啊什么啊,我观你二人方才在此谈笑风声,从容自若,定当是心中早有定计,快快说来,为为兄与诸位解忧。”本公子嘴一咧,大步上前,笑眯眯地冲这两个家伙勾了勾手指头,嗯,反正苦思无计,逗逗这两个笨蛋,本公子好歹也能够放松下心情。
听到了我这话,卟哧之声不绝,好几个不地道的家伙径直憋笑不已,而一票老持沉重的文武一个二个表情古怪得犹如集体便泌,魏征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嗯,他要是开口,本公子绝对要向他问计,憋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