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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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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德锦听了钟新义的话身子一震,看了他两眼后点上支烟,问道:“你有打算?”

    “赵铭不是还牵涉到指使手下杀人的案子嘛,我使把劲让公安跟进去,然后将他转移过来,弄到看守所羁押。”钟新义不屑一顾地笑了笑,道:“到了看守所,就是公安操控了,想做点手脚还不容易?”

    “保险系数多大?”冯德锦很小心,他担心钟新义闹出大乱子来。

    “钱花到位,零风险。”

    “多少?”

    “要一个数吧。”

    “我看行。”冯德锦点头道,“这钱让石白海出。”

    “那分头行动,石白海那边的事你运作。”钟新义道,“公安方面我去周旋。”

    有计划有分工,钟新义和冯德锦就各自忙动起来。

    钟新义找到管康,把意思说了。

    管康有点犹豫,说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轻易动手。钟新义说已经是火烧眉毛了,如果再不果断出手,那赵铭死咬着石白海不松口,没准就会殃及池鱼把他给拖下来,因为石白海一出事,冯德锦也难保。

    “你怕冯德锦会把你给拽住?”管康道,“他应该不会那么短视吧。”

    “那没法说。”钟新义道,“任何人到了公安局检察院,脑子就都不正常了。”

    “既然这样确实也犹豫不得。”管康道,“不过据我所知,赵铭指使手下杀人的案子并不成立,好像人没死。”

    的确,丁薇和“奸夫”安然无恙。

    那天晚上,长毛和板寸潜入丁薇房子里的时候,其实房间的衣橱内、隔壁的卧室里都有潜伏的便衣。行动小组的组长是鱿鱼,他亲自出马,就隐在衣橱内。鱿鱼听到了长毛和板寸的谈话,知道丁薇和便衣冒充的“奸夫”暂且不会遭到直接攻击,所以没有发出行动的信号。等到长毛和板寸抬着“奸夫”下楼后,鱿鱼立刻钻出来,让守在隔壁卧室的女便衣过来和丁薇掉包。女便衣是精心挑选的,个头和相貌跟丁薇相似,原本计划中就有关键时刻要让女便衣冒充丁薇的环节,这会刚好用上。

    同时,鱿鱼又和在外面蹲伏的便衣联系,告诉他们“奸夫”被灌了白酒,现在正被抬下去,等会凶手还要返回楼上,趁着那空隙,赶紧让人把“奸夫”给替换掉。

    就这样,丁薇和“奸夫”两个人都被调了包,但长毛和板寸没察觉出来。本来做这种事就多少有点心理压力,认得就不是太清,再加上后来到车里捣腾的时候光线又不好,谁都没在意人已经换了。所以,后来他们行动的时候,根本就不具有杀伤力。

    汽车在冲入水里的时候,两名调包的便衣已经松开了安全带,等水进入车内一定水位的时候,他们悄悄地钻了出来。

    整个事件,惟一能算得上损失的,就是丁薇和“奸夫”被强行灌了一肚子酒。不过那不碍大事,他们被调换后,立刻就被送到了医院,得以妥善照护。

    这件事,潘宝山对鱿鱼大为赞赏,还真觉得他是块可造之材。鱿鱼也很自豪,临阵就策划出那么个方案,他觉得简直就是神来一笔。当然,让他最高兴的是得到了潘宝山的进一步赏识。

    正是这个原因,潘宝山出于锻炼的目的,又给鱿鱼安排了一个任务,让他想办法告诉赵铭真相,总之一切都被算计了。潘宝山认为,这能从心理上摧垮赵铭,让他饱受折磨。

    鱿鱼对此事很上心,好好寻思了一阵,找通了检察院那边的路子。可就在要行动的时候,却得知赵铭从反贪局被转到了公安这边。

    没错,管康受钟新义所托,还是想了法子,以进一步侦破杀人未遂案为由,把赵铭从反贪局弄出来,投进了市看守所,单人单间。

    这一反常迹象让潘宝山很纳闷,开始他还以为赵铭圈子里的人在实施营救方案,等两天后,赵铭死在看守所里的消息传出来时他才意识到,赵铭是被故意弄出来要做掉的。

    赵铭的死没有引起多大动静,看守所的报告里称:赵铭用半截牙刷磨成利刃,夜里悄悄割腕,造成动脉断裂大量失血而导致死亡。

    但是,此事让潘宝山震惊不小,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刘海燕也深感意外,完全没料到赵铭就这么结束了一生,当然,她不是惋惜赵铭,而是为潘宝山担忧。

    “对方太狠了,你要加倍小心。”刘海燕特意找到潘宝山,“如果惹不起就忍着点,不能硬碰硬。”

    “斗争就是这么残酷,很正常。”潘宝山淡然一笑,他已经不当回事了。现在他所关注的是鸿途公司在新区拿下的那块地,赵铭毙命,他们那个团伙的鸿途公司也就完了,那块两百亩的开发地就闲置了下来。潘宝山觉得,应该借机捡个便宜,捞过来好好开发一下。

    “你不能不当回事。”刘海燕见潘宝山不以为然,很为他着急,“我看你就老老实实地干好本职工作,熬一熬,也很好嘛。毕竟你这么年轻就到了常务副市长的位子,就算是排队站号,也总有扶正的时候。”

    “干工作熬一熬?很难熬住的。”潘宝山听后呵地一笑,道:“只要严景标在,干工作的日子就不好过,除了在可以被他利用的方面还能安稳地干点事,别的都不行,他总会想挑刺找茬来加以干涉。现在我又不能跟他叫板,只有像徐市长那样,眼看着船到桥头车到站,无所谓了,才能跟他顶几句。但那也只不过是嘴头上的功夫,严景标该推行的还是要推行,像这次提水价,虽然徐市长反对,但最终还是没挡住。”

    “常委会上提出来的东西,一般都会获得通过,只是走个形式而已。”刘海燕道,“哪有敢明着跟书记唱对台戏的。”

    “说到底还是自己方面的实力不够强,在常委会上表决起不到意外扭转局势的作用。”潘宝山道,“九个常委,我们最多能占三席。”

    “你说的三席,是不是除了你和徐光放,还有政法委书记董昊?”刘海燕问。

    “对,董昊是徐市长早年的同学,关系一直很要好,我们三人的意见经常高度一致。”潘宝山叹道,“如果不算组织老部长孙华生,如果再能争取一个,局面就好看了。”

    “那能抗衡?”

    “孙华生经常摇摆,多数时间是不表态,搞所谓的中立。”潘宝山道,“所以一直在严景标那边的就是专职市委副书记宁川平、纪委书记刘凯、市委秘书长唐凌飞和宣传部长邹恒喜四个人。”

    “根据情况来看,唐凌飞对严景标应该没有认同感。”刘海燕道,“作为市委秘书长,他被严景标冷落得够狠。”

    “唐凌飞对严景标的意见是很大,但并不敢有什么不满的表现。”潘宝山道,“他一直担心严景标说拿下就把他给摘帽了。”

    “是啊,那是很现实的事。没有一定实力,跟一把手唱对台戏就是自寻死路。”刘海燕道,“小潘,你得早有点打算,现在你跟严景标对着干,因为有徐光放出头,后年徐光放就退了,没准你头上的压力一下就会大许多。”

    “现在我跟严景标对着干,表现并不明显,就连常委会上的表态我都很注意方式。”潘宝山道,“总之能让他们感觉到,我投反对票是因为有徐光放,也可以说是迫不得已。”

    “严景标能买你的账?”刘海燕道,“毕竟反对就是反对。”

    “肯定是不会买我的账,严景标从一开始就把我排斥到了一边。”潘宝山道,“所以我现在采取从外围打击的法子,削弱他的执行力。”

    “搞软对抗?”刘海燕道,“那难度也不小。”

    “难度虽然大,不过有可行性。”潘宝山道,“首先要解决的是严景标在富祥的势力板块,冯德锦和钟新义的那一帮关系,接下来就是上任不久的市建设局长戴连山和财政局长崔奋为,他们两人都是严景标一手提上去的,盘踞在市区。”

    “不容易。”刘海燕摇头道,“他们每个人都不是善茬,哪能轻易被撼动?赵铭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竟然被灭了口。”

    “那别的也没法子了。”潘宝山道,“只有把严景标身边的人一一拔除,让他的理念贯彻不下去、政策不落地。”

    “既然你这么坚决,那我建议你先关注钟新义。”刘海燕道。

    “没错,我也有这打算。”潘宝山道,“钟新义要比冯德锦狠辣,破坏力太强,必须得先把他那颗毒牙拔了。”

    “你自己这边怎么样?”刘海燕又问,“或冯德锦那边也有同你一样的想法,盯着你身边的人呢。”

    刘海燕的这句话确实是说到了正点上,冯德锦和钟新义也正在想这个问题,他们现在也不想通过邓如美对潘宝山搞什么手脚抓把柄了,因为赵铭的事让他们觉得潘宝山绝非等闲之辈,直接对他动手不是上策,最好是先将他身边人给一个个摆平,把潘宝山孤立起来,然后再下手就会顺当许多,成功的几率也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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