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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等了足足五分钟,玉立回了消息,3102,你按门铃,我给你开门。
很奇怪的门牌号,怎么会是3102,这不是只有六层楼的老公房吗?
苏小青猜想大概是打错了一个字,也许是302或者102,于是她又问了一遍,是302还是102?
亭亭玉立又过了5分钟才回复消息,“对不起,是302,神之门欢迎你。”
苏小青一看这么一个回复,刚才的恐惧荡然无存,什么嘛,又是文学狗装~,越是半夜越是文艺范挡不住。
反正马上就要看到这个亭亭玉立了,最好给老娘长得像个人样,不求你长得像宋威龙这样又帅又迷人了,至少你也要说得过去,千万别是又矮又丑的那种就行。
在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其实苏小青对亭亭玉立的期待值已经非常非常低了,越是低越是不容易失望。
门打开了,一阵异常阴冷的风伴着悠扬的~~~~~苏小青一开始以为是钢琴声,但仔细一听又不像,“是竖琴的声音,神的祝福在等你。”
门好像是自动打开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苏小青没有看到有人开门。
房间里是红色的,窗帘,桌子,地毯,沙发和椅子,都是红色的,还有红色墙壁以及红色灯光。
她就仿佛走进了一个全都是由红色组成的方块盒子里。
“这是?”苏小青问道。
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苏小青面前,开口道:“欢迎你,我们都在等你。”
“我们?你是?”
“我是玉立。”
玉立向她行了一个绅士一般的礼,具体说来,那更像是漫画里面执事的礼仪。
玉立的声音也是恭敬且让人瞬间着迷的,一种比通过手机信号听到的更贴近灵魂的声音。
以至于,苏小青几乎没有注意到他究竟长什么样子,也没有注意大这间红色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他人在哪里?他们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软绵绵毫无力气的感觉,还有红色房间里弥散着的气味,柑橘的清甜还有酒的味道,以及让人不舒服的音乐。
苏小青感到背后有人推着她向前,应该是亭亭玉立站在她的身后。
暧昧到令人浑身疲软的气氛,苏小青只觉得想要躺下来,躺在红酒做成的沙发里。
晶莹剔透的红酒杯出现在苏小青面前,隔着酒杯是一张苍白细腻的脸,肤白如纸,毫无血色,却美到令苏小青忘记了如何呼吸。
这是玉立?
人如其名,玉立比他的名字更有诱惑人心的魅力。
“这是?”
“蜜酿如君,我见犹怜。”
这声音......
苏小青坐在沙发上,看着酒杯里的红酒,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右手忽然无力,红酒杯跌落在地。
瞬间,苏小青看到了周围似乎有别的人影,都安静地坐在沙发或者椅子上。
这里并非只有她和玉立,还有很多人,三个,四个......
阳台那边似乎也有一个倚靠在玻璃移门上的长发女子。
她们为什么都不说话,不,她们甚至没有动作,她们像是人偶。
苏小青意识到自己可能进入了某种可怕的仪式之中,她想起自己之前写的《远北附小古怪事件报告》,在收集报道材料的过程中,远北附小的学生也在舞蹈课上发生过这种忽然出现幻觉的情形。
学生们看到了明明已经不存在的丁小允。
为什么人会在某个时刻出现幻觉呢?
苏小青当时的研究尚未深入就被喊停了,主编的意思是没有这个必要继续撰写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文章,家长拒绝接受自己的孩子出现幻觉和精神类问题,这种报告写出来只会让大家讨厌。
苏小青的意识渐渐清醒,发现周围的红色中的确有至少是位女性,她们都很年轻,最小的看起来还未成年。
“她们?都睡着了吗?”
苏小青疲软无力地问道。
“不,她们正沿着鲜活幽径一路向前,走向蔷薇之海的尽头。”玉立的声音有着致命的魔力,让人动弹不能。
苏小青觉得自己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被深渊牢牢抓住,不停地向下沉。
就在这时,苏小青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这是苏小青包里的另一台备用手机,诺基亚7260黑白机。这个手机来电的时候屏幕会变成蓝色,很刺眼的那种蓝色。
最关键的是,这台手机不论在哪里都是信号非常卓越,苏小青有一次去山里采访,同行的人手机都没有信号了,最后他们在山中迷路,还是靠着苏小青这台爸爸给她的备用机拨打了求助电话。
手机声在半夜十一点多的房间里尤其刺耳,似乎破坏了一个完全被设计好的红色礼堂。
像是突然从墙外穿入的利箭。
这时候苏小青完全醒了过来。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滴一滴红色的液体在她的脚下越攒越多,双人沙发的另一边半躺这一个长发遮住脸颊的女孩,她的右手垂在沙发边缘,身子扭曲成松开的麻花状。
这是......
苏小青的大脑似乎突然被浇上了一大桶冰块,这冰块从里向外融化,她的全部意识瞬间清醒。
第二天,苏小青在回忆那时那刻的情景时说道:“我这辈子也不可能那么清醒,那么注意力集中,感觉自己就和电影里开了挂的特工一样,我更没有想过自己抬腿和踢人的动作会如此一气呵成。”
“听说你学了五年跆拳道?”
张亥问道。
“是的,多亏了这五年,我现在想起来还是惊魂未定,太恐怖了,这种事情要怎么解决,是不是谋杀?”
苏小青一夜没有睡着,她逃出亭亭玉立家的时候,已经顾不得房间里还有多少别的女孩子,亭亭玉立也没有要拦着她的意思,只是在她身后不断地用他迷死人的声音说着,“背叛神的恩赐,你将永无自由。”
“是不是疯子?”
苏小青头痛得很,张亥却希望她能提供更多关于这名男子的情况。苏小青觉得适合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至于自己是不是听着这个男人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午夜时分,独自倚靠在枕头上,遐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