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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不在你家殿下身边伺候,跑出来做什么?”
我看着那棵大树不说话。
“我知道了,定是你又做错了什么,被辰溪那小子说教了。”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做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呢喃的道。
“把你的烦心事说出来,看看老夫能不能为你这个小丫头解答疑惑。”
“并没有烦心事。”
……
“相思姐姐,你回来了。”
打开房门就被迎面跑来的小姑娘一把抱住,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发懵,片刻才反应过来。
“雀儿,你怎么回来了?”我半蹲下身整理一下她的衣服,和有些微乱的发髻。
“雀儿想念相思姐姐和殿下了,得了师尊的允许,便回来看看。”雀儿歪着脑袋回话。
“原来是这样。”
“相思姐姐,你怎么没有在殿下身边陪着?”
“……姐姐有些不舒服。”我沉默片刻搪塞着。
“严重吗?”雀儿眉毛一皱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没事。”
我笑笑的捏着她的脸,将她引到桌子边坐下,将桌上的点心往她面前推推,果然看见点心就眼睛一亮,伸手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在元始天尊处可还习惯?”
“习惯。”她嘴里包着点心点头。
“只是……”雀儿停下动作,有些失落。
“只是什么?”
“师尊待我很不错,可是那些师兄姐们好像不太喜欢雀儿。”
……
“没关系。”我伸手顺着她的头发安慰着。
“他们不喜欢便不喜欢!雀儿只需要做好自己,好好修炼即可,无需讨好任何人。”
“雀儿听姐姐的!”
“乖!”
时至晚间,本想着要不要将雀儿带到大殿,转眼一看这丫头都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轻手轻脚的将她的外衣脱下,盖上被子准备离开,手不防被这丫头一把抓住。
“不要……不要!娘亲,雀儿好害怕。”
……
估摸着又梦见紫云台上那血腥残忍的画面了,坐下身轻拍着他的后背哄劝着,慢慢的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手指也渐渐松开,我的一片衣角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了。
雀儿回来玩耍了几天后,我便送她回到了元始天尊那里,来到空虚之门外,雀儿有些扭捏着不肯挪动脚步,看着我的眼神欲言又止,我蹲下身和她对视。
“雀儿有什么话要和姐姐说嘛?”
“相思姐姐……”她唤了我一声,然后低头似是在想着什么。
“大殿下很喜欢姐姐,姐姐你就不要生大殿下的气了嘛。”
……
“雀儿怎么知道殿下喜欢姐姐?又怎么知道姐姐生气了?”
“姐姐不像以前,看着大殿下的时候那么喜欢笑!还有一日雀儿睡得并不熟,看到殿下站在姐姐旁边看着姐姐睡觉,姐姐梦魇的时候,殿下握着姐姐的手哄姐姐入睡。”
……
我有些吃惊,这段日子自己的确总是做噩梦,但是每当自己吓得快要醒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一种熟悉安心的感觉陪着自己,一直以为是自己幻觉,原来是真的。
“主仆有别,这是规矩。”我回神严肃的回答。
“借口!”
雀儿后退一步拍开我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掌,嘟着嘴不满。我有些失笑,这丫头脾气蛮大的。
“好了,赶紧进去吧。”
“师尊说天地万物无论是福是祸皆是个人的定数。”
“所以呢?”
“所以雀儿认为既然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那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好好对自己所想要对他好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留下遗憾。”
……
“好……进去吧。”我有些片刻失神,随即反应过来笑道。
回到‘星云殿’我的脚步有些错乱起来,看着前面的两条路想了又想,还是抬脚走上了右边。
“相思拜见殿下。”
“起来吧。”
我起身走上前,心里酝酿着如何开口说话,又该说这些什么?
“可有何事?”
“没……没事。”我支吾着。
他抬眼看了我一下,我立马低头,心里紧张到不行,该怎么说话?说这段日子是我不好,乱发脾气;还是实话实说,说自己相信了二殿下的话,有了背叛你的念头。脑子里幻想了一下自己被殿下打死后抛尸出‘星月殿’的场景,摇摇头,不行不行!
“唔!”
就在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的时候,身子前倾,被殿下抱进了怀里,我略微挣扎了一下,随即放弃了,承认吧!自己根本离不开他,心中所有的怀疑和不安都被这个怀抱打散的一干二净。
“相思,我承认自己的确有事情瞒着你。”
我身子一征,不知为何慌乱起来,殿下许是也感受到了我的僵硬,一下一下轻抚着我的背部。
“但是我从未想过要害你,你相信我。”
……
“相思相信殿下。”
我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回抱着他,侧脸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温暖和让人心安的心跳,甚至能感觉到从他皮肤里散发出来的气息。
我和殿下有理所应当的和好了,那些困扰了我好些日子的问题也被抛诸脑后,不再去想,雀儿说的没错,天地万物皆有定数,何须如此费尽心力的改变,只需要不给自己留下遗憾便好。
殿下因为帝后和那个二殿下的压迫一直没有再去参与政事,与朝堂之上的那些仙家也慢慢的断了往来,又是走到路上碰到了,那些人也只是敷衍的行了一下礼,连口头的称呼都懒得说出口,看的我是咬牙瞪眼又无可奈何。
这日去往藏经阁的路上碰到卯日星君,一个很是尖酸刻薄的神仙,他拱手朝殿下弯了一下身子,然后立马直起身,我站在殿下身后也敷衍的弯了一下身子不言语。
“大殿下宫里的仙侍脾气不小,见了本君为何不问安?”
“星君说笑,相思方才已经行礼了。”我扬扬头,不屑的看着他。
而他显然被我的态度激怒了,皱着眉头怒声道:“为何不开口问安?”
“这是星君你同意的。”
“本君何时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