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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
两招!
三招!
四招!
等到再一次去承运殿探望过少城主后,米亦竹已经可以完整的练完五招。
不过真气毕竟是有限的,每次拉着侍卫试招,米亦竹最多只能使出两招。
不过就算是只有两招,三段的侍卫,已经不得不打起精神全力应付。
这二十枚金币,怕是越来越不好赚了。
吴学士能爬到金字塔的顶端是有道理的,他做事雷厉风行,有始有终。那天米亦竹从政务院离开不久,吴学士很快就当众给出了处理意见。
对二公子不敬,罚俸半年,杖二十!
当天晚上,就有禁卫用马车将吴统领送至盛兴府,请二公子过目,米亦竹看后叹了口气,说吴学士客气了。
转过身就是满脸的杀气,吴学士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将禁卫彻底推向了米亦竹的对立面。没想到米亦竹刚小小的阴了一下这头老狐狸,立刻就被他反击回来。
看来以后出门,得多带上几名侍卫了。
谢福统家被抓的那十几名护卫很硬气,不过没想到他的小儿子却是个怂包,才享用了一顿皮鞭,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米亦竹高踞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内府送过来的供词,心中感叹不已。
“昆叔!”过了一会,米亦竹看向阶下的谢福昆。
谢福昆从来不敢在米亦竹面前摆长辈的架子,听到他这么称呼自己,急忙起身弯腰,连呼不敢。
“你看看这个!”米亦竹说完后把手中的供词揉成一团,扔到谢福昆的怀里。
送过来的供词是小吏誊录的,原件早已递进了城主府。
谢福昆心中一喜,米亦竹的这个举动,说明是没有把他当外人看待。
不过一打开,谢福昆的表情就有些凝重,到最后更是看得心惊肉跳,这小王八蛋吐出来的东西,足够他们全家死上好几回。
米亦竹一直盯着谢福昆的表情,见他看完后,米亦竹突然笑了起来,问他同为家中的幼子,将来要是谢福昆也落到同样的境地,会不会跟这个小王八蛋一样窝囊。
谢福昆先是把供词小心的叠好,这才拱手弯腰,说药丸早已备好,他们是没机会严刑逼供的。
米亦竹收了笑,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解。
谢福昆等了一下,没有听到米亦竹的声音,于是抬头看了看,这一抬头,就看到米亦竹询问的目光。
谢福昆微微一笑,将几根指头伸进嘴里,过了一小会,就取出一个小小的药丸。
米亦竹转过头看了身后的怀山一眼,怀山急忙走下台阶,从谢福昆手中接过药丸后匆匆的出了大厅。
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怀山附在米亦竹的耳边说了几句,米亦竹听后微微变了脸色。
“这么不看好我?”米亦竹淡淡的问出一句,辨不出喜怒。
“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是个败家子,读书习武没一样拿得出手,关键是还吃不了苦头。万一有人想从二公子身边的人下手,我怕到时候会做出对二公子不利的事情,干脆提前预备好,给自己一个痛快。”谢福昆说完后跪了下去。
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看起来吊儿郎当独孤复是这样,拼命把自己吃成头肥猪的晏胖子是这样,不过他们是庄园的继承人,出类拔萃是理所应当的。
你一个家中的幼子,像米亦竹一样胸无大志混吃等死不就行了,富贵平安快活一生,不好么?
不过米亦竹做人向来厚道,别人对得起他,他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寒心,只见他慢慢起身,走下台阶将谢福昆扶起,说这么危险的东西,以后还是不要往嘴里放了。
谢福昆想要张嘴说话,米亦竹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说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算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不要等他们动手,把你知道的全都吐出来,我不怪你。”
谢福昆弯腰,眼里一片潮湿。
谢儒林在一旁看着,心里五味杂陈,想着他娘的差距就这样被拉开了。
供词送进城主府,刘忠看后不敢怠慢,立刻向城主禀告,城主听后没有丝毫迟疑,要求内府立刻捉拿谢福统,一查到底!
结果内府还是慢了一步,等他们赶到谢福统的家中,谢福统早已带着妻妾服毒自尽。
城主大怒,将谢福统全家下狱,日夜拷问。
其中有两位是政务院的主事,五位学士齐齐求见城主,请城主将二人交给刑狱司审问,被城主毫不留情的拒绝。
族中的女眷也在接连求见城主夫人,请城主夫人出面求情,城主得知消息后,将几位长老唤进城主府,冷着脸把供词砸在他们的身上,几人看完后面如土色,跪在地上赌咒发誓与谢福统没有瓜葛。
回去后更是极力约束族人,严禁有人上蹿下跳,替谢福统全家求情。
内府的拷问还是很有效果的,供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抓的人也越来越多,城北的街道上愈发冷清。
甚至有几次进政务院将人带走,差点与禁卫再次起了冲突,政务院的的中下层官员人人自危,集体跪倒在几位学士面前,恳求他们禀告城主,要求内府结案。
几位学士弹压不住,只得在议政会上联手向城主施压,要求城主结案,或者将案件移交给刑狱司办理。
威严的城主让刘忠将内府整理的供词放到几位学士面前,几人快速看完后,表情同长老们刚看完时差不了太多。
“有谢氏、军方、禁卫、还有各司的中下级官员,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把他们串联在一起?还想借着魔教死灰复燃的机会浑水摸鱼,如果不是发现得早,说不定还真让他们成事了!”城主冷冷的说道。
几位学士起身跪下,长老们也都坐不住了,纷纷起身跪下。
“这件事,我相信在座诸位都是清白的,由于牵涉甚广,这件案子我已吩咐内府移交刑狱司办理,吴学士,希望你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城主说完后看向吴学士。
吴学士将头抵在地板上,大声领命。
“他们笼络的那些江湖人士藏在城外城外,内府一直都派人盯着,这次就由你们政务院出手,将他们清理干净。”城主的目光从几位学士的头顶扫过。
几人都将额头抵在地板上,大声应下。
米亦竹同以前一样,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可心里早已将这件事情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遍。
他原本以为这两帮人在中轴线上的械斗,是有人在背后指挥,故意让他陷入险境,或者是让他同少城主一样躺下,不过现在想想,除了城主、刘忠和老乞丐,只有王春来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方法,就算是城主夫人也不清楚。
现在看来,这件事更像是有人借自己的手来揭开这个阴谋的盖子。
到底是谁?
想着想着,米亦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赵牧丰的那张老脸。
难道,是这只老狐狸?